,正蹲在门口,麻利地用高压水枪冲洗着地面。
陈默走过去,出示了证件,递上鳞片照片。
“老板,麻烦看看,对这种鱼鳞有印象吗?”
老蔡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接过照片,凑到眼前,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
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手指在照片上那片鳞片的轮廓边缘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鳞…”老蔡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忆,“有点眼熟…特别薄,特别硬,边儿上还带点彩光…像…像那种特别深的拖网里偶尔带上来一两条的‘鬼眼鳕’身上的鳞片!
对,就是那玩意儿!
贼难抓,肉也糙,但听说有些老饕就爱那口,价格死贵!”
他抬起头,看着陈默:“警官,这鳞片哪来的?
那鬼眼鳕可稀罕了,我们这儿一个月也未必能碰上一两回。”
“最近有人在你这里买过这种鱼吗?”
陈默追问,眼神锐利。
“买?”
老蔡摇摇头,“这鱼量少,基本都是老主顾提前预订,或者直接被大酒楼高价收走了。
最近一次…大概…十天前吧,‘海龙号’回来卸货,他们船运气好,拖网里带了三条上来,个头还不小。”
“海龙号?”
陈默立刻捕捉到这个船名。
“对,咱们港最大的远洋深海拖网船之一,”老蔡点头,“那三条‘鬼眼鳕’,他们船长亲自来处理的,说是要送人还是自己留着吃,具体没问。
哦,对了!”
老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大腿:“那天他们船一个刚被开除的船员,叫李闯的,也来市场了,就在我们档口附近转悠。
那家伙,身上那股子鱼腥味,隔老远就能闻到!
跟腌透了似的!
他还凑过来看那几条鬼眼鳕,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好东西’‘值大钱’之类的屁话,被他们船长看见,狠狠骂了一顿,灰溜溜走了。”
“李闯?”
陈默记下这个名字,“他长什么样?
经常来?”
“瘦高个儿,眼窝有点深,看着挺凶,”老蔡比划着,“以前是‘海龙号’上的大副,技术听说不错,但人品差劲,好赌!
欠了一屁股债。
被开除就是因为在船上偷东西卖钱还赌债,被船长张海龙抓了个现行,闹得挺难看。
开除后好像也常在这一片晃荡,找零工,也赌。”
“张海龙船长呢?”
陈默追问,“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