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新鲜的深海鱼类。”
陈默接过报告,指尖划过那冰冷的数据纸。
深海鱼鳞…海洋之心…雨夜劫案…这些碎片在他脑中激烈地碰撞着。
“深海鱼类…”陈默重复着,目光锐利起来,“滨海市能稳定获取新鲜深海鱼的地方,屈指可数。”
“最大的来源是远洋捕捞船队,”林薇补充道,“特别是那些配备深海拖网或延绳钓的大型船只。
他们的船员是最有可能直接接触这类鱼获的群体。”
陈默点点头,思路逐渐清晰:“大型水产批发市场!
船队靠岸卸货的第一站!”
他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实验室。
“小赵!
走,去港东码头水产批发市场!”
---港东码头水产批发市场,如同一个永不疲倦的巨兽。
即使过了凌晨交易高峰,空气里依旧充斥着浓烈到化不开的腥咸气息。
冰块在融化,水流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肆意横流,混合着鱼虾的黏液和内脏残渣。
穿着厚重胶皮围裙和水靴的工人们,推着满载鱼获的板车在狭窄的通道里穿梭,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冰块撞击声、水泵的嗡鸣,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陈默和小赵,穿着便服,但身上那股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干练气质,还是让一些精明的老板投来探究的目光。
他们拿着打印出来的鳞片显微照片(隐去了来源信息),在市场管理员的陪同下,挨个档口询问。
“老板,麻烦看看,见过这种鱼鳞吗?
或者认识谁经常处理这种深海鱼的?”
“没见过,太稀罕了,咱这儿多是近海货!”
“深海鱼?
有是有,金枪鱼、马鲛鱼啥的,但鳞片没这么特别吧?
看着像…像那种几百米下捞上来的怪鱼鳞?”
“哎哟,警官,这每天过手多少鱼虾,谁记得住一片鳞啊!”
询问了大半个市场,得到的回答要么是茫然摇头,要么是语焉不详的猜测。
腥臭的空气似乎黏在了衣服上,小赵忍不住揉了揉被熏得发酸的鼻子。
“头儿,这大海捞针啊…”他小声嘀咕。
陈默没说话,目光扫过市场深处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规模不小的档口,招牌上写着“远洋深海直供”,门口堆着大量厚厚的、专门用来保存深海鲜鱼的保温箱。
老板是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中年男人,叫老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