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壮盼盼的其他类型小说《88年俩妯娌“孕”气无敌真逗没谱郭壮盼盼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嘻嘻福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棉纺厂最后一次分房,最后一个名额,落在我和丈夫郭壮头上。搬进新房才一周,婆家弟弟和弟媳堵上门,说这房有他俩一半,怀孕弟媳竟要在我新房里待产。我一挺肚,都是孕妇谁怕谁!哪晓得,弟媳的名头比我大,她是孕妇里的霸王花。1新房喜变忧我临产前四月,天降一喜,郭壮获市棉纺厂1988年技术革新奖。奖励竟是一小套单元房。一室一厅,小厨卫,小阳台,新房虽小却全乎。不用再住杂乱逼仄筒子楼宿舍,夫妻生活很憋屈,做饭楼道全是烟,上班前冲刺抢厕所蹲坑。这可是最后一次分房,最后一个名额。厂里多少人眼红,打破头吵翻天,死盯这次分房机会。郭壮凭技术实力得到最后一套,任谁在背后嚼舌根都没辙。住进新房,幸福小日子有盼头。顶关键的是,待我生产后,有独立一间房安静坐月子。...
《88年俩妯娌“孕”气无敌真逗没谱郭壮盼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棉纺厂最后一次分房,最后一个名额,落在我和丈夫郭壮头上。
搬进新房才一周,婆家弟弟和弟媳堵上门,说这房有他俩一半,怀孕弟媳竟要在我新房里待产。
我一挺肚,都是孕妇谁怕谁!
哪晓得,弟媳的名头比我大,她是孕妇里的霸王花。
1 新房喜变忧我临产前四月,天降一喜,郭壮获市棉纺厂1988年技术革新奖。
奖励竟是一小套单元房。
一室一厅,小厨卫,小阳台,新房虽小却全乎。
不用再住杂乱逼仄筒子楼宿舍,夫妻生活很憋屈,做饭楼道全是烟,上班前冲刺抢厕所蹲坑。
这可是最后一次分房,最后一个名额。
厂里多少人眼红,打破头吵翻天,死盯这次分房机会。
郭壮凭技术实力得到最后一套,任谁在背后嚼舌根都没辙。
住进新房,幸福小日子有盼头。
顶关键的是,待我生产后,有独立一间房安静坐月子。
寡言的郭壮,难得口出金句,要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叫盼盼。
“咋和亚运会吉祥物一个名?”
我嗔怪。
郭壮贴我孕肚上抒情:“宝贝啊,喜不喜欢这新房?
叫盼盼多喜庆,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名。
盼着盼着就有好事到咱家。”
“——咚咚咚——咚咚咚——”郭壮一脸懵,抬头瞅我:“胎动现在这么响吗?”
开门,惊愕。
不是胎动,是“弟”咚。
郭壮的弟弟郭志和弟媳牛大莉,不请自到,非说这套新房有他俩一份。
我和郭壮面面相觑,分到新房的消息,并没有告诉乡下老郭家任何人。
2 弟媳的野心“哥,嫂子,我和大莉这趟来,想住个俩三月的,也算是给咱们的新房暖暖房。”
郭志性情一向软弱,只听婆婆和媳妇的,且和他哥一样不善言辞,可这一段开场跟背课文似的顺溜。
我挺着孕肚卡在门口,直犯晕。
为了安静待产,担心重男轻女的婆婆瞎搅和,没跟婆家说分了新房。
40公里外乡下老家的弟弟弟媳,是怎么精准找上门来的?
我定神,扶稳孕肚,开口婉拒:“二弟,来家做客肯定欢迎,直接住下暖房的全中国没这先例。
还有,这是你哥熬夜加班革新,厂里给奖励的新房名额,是我俩的新房,不是大家的新房。”
郭志在乡竹编厂做工,牛大莉在乡第一中学食堂帮灶,吃住
都在婆家老屋。
可我俩呢——每月不多的双职工工资里,扣掉房费电费水费日常花费等,还要按月给乡下婆婆寄些生活费。
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哪料到,刚住上的新房就被惦记。
郭壮也被他弟这举动惊吓道:“房子就这么点大,你嫂子也要生了,丈母娘还要来照顾她坐月子。
怎么住的下?
二弟,你这玩笑开得有些大!”
我一个挺肚把郭壮撅开,话轻无力,窝囊。
躲在郭志身后一直不言的牛大莉,噌地闪出。
竟挺着比我肚子还大的孕肚,又高又壮,跟座山似的,砰地冲我俩跪下:“大哥大嫂,没开玩笑,这新房我俩必须住。
再说,乡下老屋都还没分家呐,城里这房按理大志和我也有份。
我~我也就三四个月,没准能生”。
我眼前一黑,这是什么歪理?
郭壮惊愕的嘴就没合上。
3 家庭风波起我有孕在身,近一年没回乡下,牛大莉又要生的消息,丁点没听闻。
之前她生的俩闺女,焕娣和昭娣,都已十几岁。
这又要生!
还占我新房待产。
电视剧都没这么演的。
“你俩什么时候变‘恶霸’了?”
我哆哆嗦嗦质问。
“郭壮爱人,楼上没啥事吧?
这闹腾呐!”
楼下传来居委会王婶,八卦地打问。
糟了,王婶正愁家属院里没大事发生,这下可好,郭家庄老郭家的大事送上门。
王婶准会向居委会,厂计生办汇报:技术科郭壮家多出一个可疑孕妇。
郭壮是革新标兵,明年有可能被提拔当车间主任,这影响多坏。
盼好事发生,盼来当头两棒:弟弟上门抢房,弟媳顶风又怀。
4 婆婆的算计“哥,这是咱娘带给你的信。”
郭志掏出乡下婆婆找人代写的信。
信中用命令的口气通知我俩:“大莉又怀了老三,因已有俩女娃焕娣和昭娣,怕是老家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和弟媳犯冲。
找乡里有名的神婆算过,棉纺厂分的新房,方位上佳,风水大吉,哥的房也是弟的屋,都是老郭家的。
故让郭志带大莉住到城里新房,避一避。
祖上积德,兄弟妯娌一起住新房,人气足有事好帮衬。
最好俩媳妇凑在一起生,没准能得俩大胖孙。”
一贯愚孝的郭壮,不能相信,他娘让人代写的,满纸荒唐言。
拿着信纸,举过头看,蹲着看,怼到他
弟脸上看,转圈看,握拳砸墙看,就差把信揉碎吃进肚。
“郭壮,你妈家院里那口井,是被人撒了迷魂药?
还是你妈老糊涂了?”
彪悍地喊出这句,我软瘫坐地开嚎。
泪眼滂沱中,瞥见牛大莉一挺身,从地上弹起,一手抱着自己的孕肚,另只手啪地捂住我的嘴。
“嫂子,要哭咱俩进屋一起哭,别让邻居们笑话。
哥,大志,别像俩墩布杵着,抱嫂子,扶我,进屋进屋。”
刚还下跪可怜样的牛大莉,转脸就变成执行婆婆命令的先锋,顺利踏进我的新房。
5 猪崽闯新房没等我和郭壮缓口气再论理,但见他弟郭志一个箭步又冲出门。
“吱咛吱吱——呼呼呼——”就听楼道里,一阵嘈杂声响后,打门外蹿进来的不是郭志,竟是一头黑皮油亮的半大猪崽,冲着我的腿就嗅。
我尖叫,郭壮惊呼,吓得猪崽房里四下乱拱。
眼瞅它撞向三合板搭的简易电视柜,“郭壮,电视机——要倒了。”
我长啸一嗓子,14寸黑白电视机是我的陪嫁啊。
郭壮护电视的当儿,猪崽又冲向他的绘图板。
“郭志,这猪猪猪——哪来的?
把你嫂子和肚里的盼盼,吓出个好歹来,你就管猪叫哥吧你。”
情急之下,郭壮一提溜电视机的天线,抡着电视机去逮猪。
“走的急,就带了随身衣服和这猪,刚捆在麻袋里差点忘了它。
哥,先在新房里养着,等嫂子和大莉生完,咱们就宰猪吃肉。”
郭志逮着猪崽,冲他哥解释。
“杀猪,在这?”
我天旋地转,郭壮抱着电视,气得直跺脚。
“起开,不会说话别说。
瞅把猪和嫂子——,把哥和嫂子吓得。”
牛大莉把郭志扒拉开。
“你俩要不愿杀生,就养大点卖了。
黑毛猪能卖好价钱,咱妯娌对半分,中不?”
牛大莉拍着孕肚一副混不吝的劲,把乡下的家底猪崽都带来,这是铁了心要占我的房。
鸠占鹊巢,没天理,都是孕妇谁怕谁。
我一撸袖,端起孕肚要冲向牛大莉,郭壮一个滑跪抱紧我:“媳妇,忍忍,到点了,《一剪梅》最后两集要开始,看完再打行吗?”
摊上个爱看台湾言情剧的丈夫,关键时刻,丧失斗志,拖我后腿。
6 妯娌斗智勇没有什么能阻挡郭壮看《一剪梅》,虐人虐心,一集都没
拉下看,看完他就去绘图板那制图很久,写写画画,跟打了鸡血一样。
更何况是最后两集。
眼瞅我要“手撕”牛大莉,我俩又都跟熊猫盼盼似的金贵,郭壮不敢强行拉架,被逼出奇招阻拦成功,也没耽误自己看剧。
当晚,言情剧主题歌悠悠响着,俩孕妇,俩兄弟和一头猪,都沉浸于剧情,暂忘白天的剑拔弩张。
14寸黑白电视时不时闪着雪花点,好在没有影响看完全剧。
剧终曲散,房间里陡然安静,只有猪在哼哼。
我抱肚起身,牛大莉也起身抱肚,对视。
郭壮和他弟神色紧张,一副随时出手,熊抱俩孕妇的劝架姿势。
“今晚你俩就住下吧。
我累了,大莉身子也重。
你俩睡客厅,猪睡阳台。”
我打着哈欠,撂下这句。
听着我的安排,仨人都浅浅松了口气,我全看在眼里。
趁郭志俩口安顿猪崽的功夫,郭壮压着嗓问我:“老婆,你怎么想的?
得跟我通个气。
他俩一住可能俩三月,你和大莉一起在家里待产,那我承受不了。
压力太大,房子太小,又是人又是猪的。”
我冷笑,“蛐蛐”他:“商量好先隐瞒分房的消息,你孝顺好大儿,又露了口风给乡下的妈,弟弟弟媳。
万没想到,他俩能跑来分房,待产这一出吧?”
郭壮一脸愁容,我竟有点幸灾乐祸。
二周为限,想出对策,我暗自琢磨。
一是保房,二是让牛大莉乖乖回乡下,躲别处待产。
硬刚容易闹大动静,我的心情和身形不允许,虽反感牛大莉的做法,但她孕肚比我的还大,都要当心才是首要。
哪成想,我的担心很多余,孕妇和孕妇是有区别的,牛大莉绝对是孕妇中的霸王花。
7 牛大莉的霸业新房小阳台,根本圈不住猪崽。
牛大莉直接在家属院里放养。
这黑猪崽,倒也聪灵。
自己呼噜呼噜蹿下楼,招野猫逗野狗,追鸡飞上树,撒欢搞破坏。
“哪来的野猪崽啊?
吃了我的报春花,都是要开的花骨朵啊!”
“郭壮,你过来看看。
我晒的鱼干都被你家猪给拱了,东一口西一口,没法吃。
你们得赔鱼,没鱼就赔钱。”
“郭壮媳妇,你弟媳妇的猪卖吗?
你给说说便宜卖我,我家孩子非要吃黑猪肉。”
我两眼翻上天:你家孩子是宝贝,我家猪就不是猪
宝贝?
想得美。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哪个缺德的学猪叫?”
学猪叫的是郭志,<每天晚上被牛大莉打发满院找猪崽。
我揶揄郭壮:“你们兄弟俩名为壮志,太不符合。
一个不壮实爱言情,一个不志气很窝囊。”
牛大莉嗑着瓜子,听我说完,“砰砰”拍着孕肚笑。
到底是生过俩娃的肚子,如此皮实。
我低头瞅瞅自己的宝贝孕肚,猛地问道:“大莉,你做产检了吗?”
牛大莉怔了怔,随即大剌剌地说:“我都生过俩了,不用产检。
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的牛大莉,成了棉纺厂家属院里的“团宠”。
什么团?
大婶、大妈、老太团。
8 街坊风云变自打搬进新房,我安静养胎,不愿掺乎街坊四邻是非八卦。
现在可好,牛大莉俩口子每天生龙活虎,倒像是这新房的主人。
跟街坊邻居的关系,比我和郭壮还熟络。
郭志和大爷们下棋打牌种菜去钓鱼;牛大莉挺着孕肚东家串门,西家溜达。
我警告她:“别和一楼王婶走太近,她在居委会,问起你的肚子再说漏嘴。”
“放心,我俩跟好姐妹一样,王婶知道咱家情况。”
“咱家?
哪个咱家?”
我急了。
牛大莉指指新房上下:“这个咱家啊。
王婶也觉得,乡下老家都没分家,这房子我和郭志住下没啥不妥。
还有,你猜她为啥没问我怀的第几胎?”
“你把黑毛猪许给王婶吃肉了呗。”
我阴阳怪气,牛大莉愣是没听出来。
“我帮王婶打架来着,还打赢了。”
“王婶和她楼上邻居龅牙花一直不对付。
你别看她天天管这管那,戴个红袖箍唬人。
论霸道,那她根本不是楼上的对手。”
牛大莉叉腰挺肚,说书一般,八卦直往我耳朵里灌。
“龅牙花总向王婶院里倒脏水,抖墩布,扔烂菜叶子鸡蛋壳。
王婶上去理论,人家‘问候’王婶祖上八辈。
还说往下倒脏水,是灌溉王婶院里的野菜。
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就看不惯。”
我啧啧:“王婶红袖箍戴上,也没辙?”
“红袖箍就是小布头,没用的。
遇到泼妇撒野,王婶还不如咱婆婆能想办法去对付。”
牛大莉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
牛大莉替王婶出头的第三天,出了岔子。
9 龅牙花的威胁龅牙
花喜滋滋出门,的确良衬衣是新做的,够耀眼。
刚到楼梯口,一盆洗菜水泼向她,头上,脸上,新衬衣上,脏水嘀嗒,菜叶耷拉。
牛大莉拎着空盆,爆出大笑,扭动孕肚,蹦跳往楼下去。
龅牙花急眼,追牛大莉到院里,跳上前去要扑打。
无奈何,牛大莉人高马大,常年挥铲做大灶饭,臂膀强壮。
虽有身孕,却丝毫不影响她发挥武力。
双手一抓龅牙花,使暗劲,举起,扔。
矮一个半头的龅牙花,连牛大莉身体都没挨上,直接被抛在地,呜哇叫不停。
“闭嘴,大龅牙。
你听好,再往楼下泼脏水欺负人,就甭出门了。
我见一次泼你一次。”
牛大莉喝道。
龅牙花起身,跳脚蹦跶喊:“你是哪根葱?
莫名其妙和一头猪,受气包丈夫住这里。
棉纺厂可是公家单位,由不得你们乡下人折腾,我要去保卫科报告,抓你。
还有你——王婶,都是因为你我挨了打,你得一起去,给我作证。”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我眼见王婶悄悄取下红袖箍,后退,一脸和我无关的表情。
听到要去保卫科,受大婶大妈们“喜欢”的牛大莉,瞬间没了人气,无人帮腔。
“老话说得好,恶人先告状,谁去保卫科谁就承认自己是恶人。”
我慢悠悠挺肚上前,盯着披头散发的龅牙花。
要真去了保卫科,事情就变复杂,不能把郭壮再牵扯到。
我是牛大莉郭志的长嫂,家里怎么斗都行,若外人欺负她,我得出头。
龅牙花语塞,矛头一转指向我:“管好你家的穷亲戚,躲到城里来偷摸生孩子。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她就不是第一胎。
我要去保卫科,要去计生办,我连你和郭壮一起告。
我就不信,单位不给我做主。”
龅牙花此话一出,原本安静地围观邻居,七嘴八舌窃语,齐齐看向牛大莉的孕肚。
牛大莉也怔住,慌了神,看向我,嗫嚅着:“一人做事一人当。”
10 孕妇的戏码好一个龅牙花,想一棒打我们四个,妄想。
以恶制恶,谁不会。
我突然大口喘气,抱肚,嘴唇抖动,勉强抬起胳膊向牛大莉招手。
“哎呦喂,嫂子,你这是要生啦还是咋滴?”
牛大莉一个大跨步扶住我。
我半眯缝眼,从牙缝里挤字说给她听:“装,咱俩装,给大家看。
”不愧是孕妇中的霸王花,牛大莉立马领悟。
“嫂子哎,你可别出啥事啊,肚子里还有老太太盼的大长孙呐。
哪个缺了大德的把你气成这样?
咱郭家庄上百来号人定饶不了她。”
牛大莉哭天抢地,嗓门高亢。
我缓缓倒下,斜躺在地,发丝凌乱掩面,很有言情剧里女苦主气质。
偷看龅牙花,刚才的嚣张全无,脸色煞白,正想辩解什么。
“咣当”一声,牛大莉也直愣愣躺倒在地。
脸上是泪,头上是土,泪眼婆娑直哼哼。
妯娌俩孕妇双双倒地,这还了得。
街坊四邻呼啦涌上来,忙作一团。
掐牛大莉人中,给她太阳穴抹清凉油,有人给她喂刚买的桔子汽水,牛大莉咕咚咚地喝,一点没客气。
不知是谁?
到底是谁?!
慌乱中用擦28自行车的脏臭抹布,给我擦汗擦脸,馊味呛得我直呕:“yue——给我点喝——汽水给我留点——yue——”几个老太太看我恶心成这样,都抹起泪来,更坐实了龅牙花的不善。
黑猪崽哒哒哒,从草丛钻出来。
围着牛大莉和我,吱吱叫,拱来拱去,让我心头一热:“好猪,我绝不吃你的肉。”
趁乱,我睁开半只眼,观察情形,正对上牛大莉半睁的一只眼,俩人差点笑场。
刚还懦弱退却的王婶,此刻责任感迸发。
一脸正气,推开众人,从兜里掏出红袖箍,挥舞指挥。
“大柱子,赶紧去技术科找郭壮。
他大肚老婆和大肚弟媳被人欺负,都“倒下”了,可不得了啦!
跑着去,快着点。”
“来来,咱们大姐大妹子的,多来几个人,把妯娌俩赶紧扶起来,让倒倒气。
去去去——大老爷们别过来,授受不亲,犯忌讳。”
再一扭脸,狠狠瞪着龅牙花:“瞅瞅你干的缺德事。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但你也不能轻重不分,欺负俩孕妇吧!
简直是丢妇女阶级的脸。
还要告状,告你自己吧。
万一这妯娌俩和肚子里俩孩子有啥,啊呸呸呸,我是说万一啊,你得吃官司嘞。”
咣当,得——龅牙花也倒在地上,真被吓晕。
11 牛大莉的秘密郭家妯娌俩孕妇一倒成名。
龅牙花一倒成败,彻底蔫了。
棉纺厂说大也小,已经传开牛大莉和我的“事迹”。
家门被撞开,一脸油污,歪戴安全帽的郭壮
,气喘吁吁。
郭志直出粗气,肩上担的鱼竿上,钩着好大一条河鱼。
俩兄弟匆匆赶回家,本以为,妯娌俩被欺负正在抱头哭。
却见,我和牛大莉斜躺在床,各自手心里放一撮麦乳精,干吃得正美。
牛大莉咂吧着嘴,眼里有光,口出豪言:“等我发家致了富,一次买十桶麦乳精,全打开,想吃几桶吃几桶。
再蒸两笼大馒头,把麦乳精铺在馒头里夹着吃。
对了,把夹了麦乳精的大馒头,分给我帮灶学校里的学生吃——,算了,我说这些干啥。”
牛大莉声音渐低,戛然收口,神色黯然。
从未见过,豪迈的牛大莉如此神情。
“大莉,你有啥心事?
别说话说一半。
好歹今天咱俩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嫂子,你不知道,有几个女娃娃,成绩排全年级前几名,可连个像样的菜都带不起,总吃干馒头就咸菜疙瘩。
看她们跟我俩闺女一样大,我心里不落忍,偷摸把剩下的大锅菜匀一点给她们,也不浪费不是。
可食堂那个干巴婆娘,仗着她老汉是后勤科副科长,就骂我,还把已经打给学生的菜都倒了。
我气不过,我就——你就咋了?”
霸王花牛大莉,一脸不服气,眼里却有泪。
什么占房,什么分家,这会都忘记。
我第一次认真直视牛大莉:“换了我,肯定要和干巴婆娘打一架,宁可不做帮灶这活计。”
牛大莉呼地站起,使劲抹去眼泪,对我的反应很吃惊:“嫂子,你意思是我做的没错?”
“何止是没错,你做得是善行,古道热心肠。
大壮,二弟,你俩再不把鱼给我和大莉炖汤,就成鱼干了。”
旁听妯娌间谈心,入神的兄弟俩恍然,又撞进厨房,丁零当啷开始忙乎。
孕妇易饿,更何况是俩“战斗得胜”的孕妇,肚里的盼盼已经踹我好几脚。
“大莉,我很好奇,你跟干巴婆娘打架,是败是赢?
难道也是泼脏水?”
12 真相大白时“泼脏水那就便宜她了。
干巴婆娘自己散德行,总偷摸往家拿食堂的油粮菜调料,恨不能把大锅里的锅巴都扣走。
以为大家伙不知道。
看她倒了给女娃娃们匀的菜,我一着急,就揭发她。
干巴婆娘急眼,追打我。
她比龅牙花还矮,我怕我一还手撅折了她,就只能跑。”
牛大
莉绘声绘色,说到口干,拿着大茶缸猛喝几口:“我跑,她一直追,居然扔她的臭鞋在我头上。
呦呵,欺人不欺头,得寸进尺。
我顺手抄起浇菜地的桶,朝她猛泼,半桶粪水,一滴没浪费。”
我瞠目结舌,呲牙咧嘴,好像那半桶“黄汤”泼向了我。
粪水当打架武器,也只有牛大莉能干得出。
若是龅牙花知道,牛大莉曾用粪水泼人,她会不会后怕?
“真有你的,打得一手好架啊!”
这次,我对牛大莉的称赞当真是发自肺腑。
“嫂子,我在城里这几天,也不咋干活,憋闷,浑身不得劲。
你这一表扬,我全身就像扎了好多孔,可算是出气了。”
牛大莉猛拍自己的孕肚开怀。
她拍孕肚的巴掌,啪啪地让我肝颤。
“大莉,别把肚子再当镲拍行吗?
就算你生过两回,也不能不在意。
赶明我去产检,你也一起去。”
“不去,我自己啥情况心里有数。”
“必须去,月份越来越大,住我家就得听我的。”
“嫂子,我要不是躲干巴婆娘,才不会来你家讨人嫌。
我自己都嫌弃自己,霸着你们的新房,自己有家不能回!
我这也是缺德啊。”
话赶话的,牛大莉冲口撂下这句,夺门而出。
原来,上城里占我新房,是假,是不得已。
13 家庭大团聚牛大莉泼了干巴婆娘一身粪水,倒是解气,却丢了在食堂帮灶的活计,更被干巴婆娘一家威胁。
干巴婆娘说每天都能闻到粪水味,吃不下饭,让牛大莉赔偿医药费,惊吓费,伙食费。
牛大莉和郭志攒下的一点家底钱和粮票,都赔了。
干巴婆娘仍不罢休,动不动就带着俩壮儿,围堵到郭志上班的竹编厂,撒泼要钱。
竹编厂的活计,郭志也丢了。
牛大莉不堪其扰,想去派出所,但又觉得自己泼粪在先,也不占理,遂作罢。
“二弟,你俩咋不早说这事?
直接来找我们一起商量,想办法,为啥横竖不说还以占房的名义,让我和你哥对你俩,对娘都有了芥蒂。”
“是娘定的主意。”
郭志结结巴巴供出“军师”。
难怪牛大莉说过:对付泼妇,王婶还没有婆婆能想办法应对。
“娘说,嫂子你有身孕,且房子又是新房,怕我们这糟心事让你为难,但确实没啥地方能躲一阵子。
大莉娘家只有哥
嫂了,你们知道的,一直觉得她是累赘。
娘硬是想出占房待产这个理由,让我俩先避一避。
等干巴婆娘一家闹得没劲了,传信让我去接她,娘说自己跟你俩解释,赔不是。”
郭壮听罢,气急转圈,戳着郭志:“你糊涂。
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个主意?
你直接来找我,俩男人,让家里老人女人们担事情。
我你——丢人不?
窝囊不?”
郭志丧着脸,频频点头,欲言,被我打断。
“窝囊话还没说够!
你俩赶紧回郭家庄,看看娘和焕娣昭娣,要是情形不对,就接到这,谅她们也不敢来厂里闹事。
住不下没关系,我娘家有地方。
全家人在一起合计总比单打独斗强。”
郭志结结巴巴拦我:“嫂——嫂子,娘下了死命令,等她传信来,写‘安好’俩字,我和大莉才能回。
娘说,她们一老俩小在老屋‘镇宅’;娘还说了,有郭家庄上百号乡里乡亲护着,干巴婆娘一家不敢造次。”
郭壮作势要打弟弟:“娘说没说,我不能回?
你个胆小鬼,我这就坐班车回去,你留下来去找大莉,帮我顾着你嫂子。”
妯娌还需妯娌找,兄弟俩磨叽时,我正要开门去寻大莉,迎面一人差点撞我孕肚上。
是王婶,脸色煞白,慌乱地冲我们仨喊:“出大事了,去河沿,快——”。
我孕肚一紧,心一沉。
“大莉——”郭志已蹿将出去。
14 河边的惊魂棉纺厂家属院后,有条河渠。
河水时清时浑,前一段总下雨,水见涨。
新房房间小,郭志待不住,就在这儿,躲清闲,钓鱼。
郭壮二八大杠带着我,飞蹬赶到时,不见牛大莉,也不见郭志。
只见里外三层的人,围在河沿边,传出各种喊叫:“让胖小子抓住杆子喽——”,“大伙嘿,搭把手,一起往上拽。”
“俩口子都下去了。
啧啧,阿弥陀佛,能救上来。”
听到这儿,我腿一软,郭壮连扶带抱我,挤进人群。
空地上,龅牙花瘫坐在地,一脸泪痕。
怀里抱着浑身湿漉的五岁女儿,眼神焦灼,死盯河面。
河中央,牛大莉在刨水。
没错,就是我那妯娌,孕妇中的霸王花,正拖拽着龅牙花的胖儿子,往河沿边游。
郭志抱个挺大个竹笸箩,费力游在后。
同为孕妇,区别咋这么大?
我心慌腿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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