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会变得迟顿,思想神游,耳朵里像安装了过滤器,使我听不清我母亲和医生说了些什么。
但我能够明白,察觉出我的身体出现的异常。
我发不出声,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说的话被消了音。
坐车返家的路上,车子驶过一条在我记忆中出现过的小巷。
我脑子恍然变得清明起来,我又想起牧泽。
我一手去扯我母亲的衣服,一手去拍打着车窗,示意她我要下车。
“好了,我真的很累,你别闹了。”
我看见她皱了眉,我知道我的病已经消磨了她太多的耐心。
但她这无意的抱怨还是让我的脑子当场宕了机。
反应过来后,我仍是执意固执地想要下车,于是我推开了车门。
她吓坏了,立即踩了刹车。
我从车上跳下来,跑向前。
我知道牧泽是住在这里的。
此刻,我是真得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正常,清醒地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找到那家小饭店,店门紧关着,还落上了灰,像是许久未开过张的模样。
恍惚间,我感觉到心脏在极速往下降,有失重的错觉。
我拉过一个过路女孩的衣服,指着那家店。
不能说话,只是挥动着双手不断胡乱地比划着。
“好了,”她按住我的手,微笑着问:“别着急,你是想问这个店的情况吗?”
我平静下来,点点头。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明明前不久还是开着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突然关了门,再也没开过。”
那女孩看着那店的牌子,带着些怅然的怀念。
我无声地“哦”了一下,挥手和她再见。
我母亲追了上来,她看上去又急又气,责怪道:“小韵。”
我看了她一眼,平静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就只呆愣地坐在车上,脑子混乱了一路。
想不明白,为什么。
……后来听说,徐伟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觉得天都暗了。
发病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把徐伟千刀万剐。
当我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的那一刻,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母亲就陪在我身边,看我如此模样立即就哭了,边安慰我边慌乱地拨通电话。
电铃声混着我的哭声一起响着。
我死死地捏拽着被子,冷汗直流。
电铃声戛然而止,我妈揉着我的头发含泪笑着说:“小韵,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