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人的。
天已经很黑了,我看不清他,只隐约看见他脸上有泪光在闪。
我哭了。
他问我:“肖韵,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可有标准答案?
我不知道。
长久的沉默撞出他长长地叹息。
我盯着他,身周的杂音降下去,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越来越更加有力。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不安气息。
“牧泽……”他冷冷地撇我一眼,后又一言不发地拉开身后的窗子,然后在我的目光注视下,纵身跳了出去。
我的心脏重重地砸下来,巨大的慌乱恐惧感冲袭了我,我立即冲上前去,但没能拉住他。
我将头探出窗子。
空气中飘有鲜血的腥味,却没能看到本该看到的场景——在地上流淌的温热血液,破碎的尸骨。
只有皑皑白雪铺满一地,清白干净,连只脚印也没有。
……我又在哭,从梦中哭醒。
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了幻觉。
我母亲在床边守着我,见我醒来问的第一句是:“牧泽是谁?”
我愣住了,掩饰性地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认识?”
“听说你们学校之前跳楼死了个人,好像是叫牧泽。”
我带他来过我家的,你认识的。
“不对,你认识他的。”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
全身涌动着强烈的不适感,又闷又烦,坐如针毡,连心跳频率都没由来的胡乱起伏着。
我靠近她,紧紧地拽着她的手,激动地抬高音调:“你听我说,你知道的,他……好了,”她察觉出不对,制止住了我,“你状态不好就休息一下吧。”
“不要。”
我大叫起来,大脑涌现出一种缺氧的窒息感,这让我感到无比痛苦。
脑子里发出嗡嗡的躁响,这太让人难受了,难受的让人想去撞墙。
我伸去拿床头柜放的药,手抖没能拿稳,不小心打翻了药瓶,白色的药片滚了一地。
我呼吸不上来,心口如有万蚁在噬,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我摔下床去,捡地上的药片往嘴里塞,干咽下去。
药片卡在咽喉处,难以吞下,舌尖处缠着难以忍受的苦涩。
身体上的痛苦折磨着我的精神,我用手用力地捶脑袋试图缓解这种难耐。
真的是要疯掉。
谁来救救我。
……我母亲拨打了120,我现在人在医院。
或许是本能地抗拒,我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