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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就像是灵魂承受不住肉体上的痛苦,强行分离开来。
灵魂控制不住肉体,只能悲哀地看着它哭泣,发疯,声嘶力竭,无能为力。
……农历2012年12月24日。
我去牧泽家,遇见了牧泽的母亲。
她生了皱纹的脸上依稀能见得她年轻时的光彩。
是的,她的五官很精致漂亮,牧泽长得像妈妈。
她正在处理脏掉的包子,屋内堆有残缺的桌椅。
她抬头见我来,歉意地笑了笑,说:“抱歉,今天不做生意。”
她的笑很温和,能给人一种想要平静下来的感觉。
“阿姨好,我是牧泽的朋友。”
“是吗?”
她愣了下,后又笑着回答我:“找小泽是吗?
他刚被几个朋友叫走了,你要坐着等他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
她的身体很单薄,在厨房里操劳忙碌着。
我似乎能看见生活无形的重量将要压垮了她。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旁,询问:“阿姨,我可以帮帮你吗?”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又是温柔地笑,“好啊。”
我问:“你这包子怎么办呢?”
她将垂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回答道:“留一部分去喂给公园的野猫吧。
剩下的送就给王婶回家喂牲畜。”
“阿姨。”
我停下手中的活,剩下的话哽在咽喉处。
她问我:“怎么了。”
“我有一个很冒犯的问题。”
她听完心中了解,没有生气喝责,很淡然的表情,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方才有群人来吃饭不给钱,我找他们理论,他们就把摊给掀了。”
我明白她是在将事情严重性弱化,也就没有再追着再问。
三两句谈话过后,她与我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
她絮絮叨叨地讲述她的那些过往,我也能明白她的寂寞,忙碌的生活剥夺了她与外人聊聊家长的时间。
我安静专注地聆听着。
她露出开怀的笑容。
我为她高兴,又没由来的难过。
后来我问她:“阿姨一定很辛苦吧。”
“嗯,”她的眼睛黯淡下去,流露出悲伤来,“自从小泽他爸出车祸后,我就总是哭,哭坏了眼睛。
我那时真觉得自己要完了,如果不是小泽我活不下去。
还好有他一直鼓励陪着我,这孩子真的相当温柔细心呢!”
“是啊,”我微笑着,“牧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