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可追。
他如此爱我,这样就够了。
10江南发了水患后,又起了瘟疫。
朝廷一波又一波的赈灾银两下去,流民依旧一批又一批逃到了京城。
是有人趁机起事,意在动摇国本。
圣上需要铁腕去治理贪官污吏、匪患流民。
裴琰之不得不去,但又不肯带了我涉险。
送他出城那天,我在城墙上哭的呜咽如同小兽。
王府没了夫君显得更加空荡冰冷。
他常常寄书信回来,一封比一封絮叨啰嗦,反反复复嘱咐我少出门,按时喝药,多休息,等他回来。
没了裴琰之在旁边盯着,新开的安胎药太苦,我常常趁盯着的婆子不注意,偷偷倒了。
孩子一天天在我肚子里长大,身强体壮,偏裴琰之过分小心。
可断了安胎药,我却开始常常做梦,梦里的场景有时熟悉有时陌生。
梦里有个陌生男人长得清风朗月,着一袭陈旧青衫,他笑的温和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苏苏,忘了我也好。”
那日我又梦见王府里,我将一把剪刀决绝的插进裴琰之胸膛,他痛的面色苍白,却笑得平静诡异。
我被吓醒了,再也睡不着。
夫君此去凶险,九死一生,尽管知道他手段了得,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忧。
江南,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我似乎去过。
那日我实在无聊,甩了身边婆子,只带了贴身丫鬟出门闲逛。
不知不觉荡到西市,丫鬟年幼,穷苦出身,大着胆子和我说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这里之前有家馄饨又便宜又好吃,但家里太穷,不常能吃到。”
“这里原来有家糖葫芦,老板的山楂都是自己种的,又大又甜。”
我笑着听,却在路过一家茶馆时突然停下来,“这里,怎么是家茶馆。”
丫鬟一脸迷茫,“这里原本就是茶馆啊。”
看我面色奇怪,想了想又补充,“这里似乎开过一家医馆,但只开了不久。”
“夫人来过?”
她眨巴着眼睛问我。
我怔怔盯着门头,“我不知道。”
她极力回想,又献宝似的讨好我,“夫人,我记起来,是开过一家医馆,我娘还曾带我来这里看过病,那大夫是个俊秀男子,笑的温和,还给我糖吃。”
“姓···姓···姓什么我忘了。”
我愣了许久回神,想要揪住脑海中那一根线,却怎么都抓不住。
路过一家裁缝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