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再未见过他。
我剪了一缕头发,给了丫鬟一把金瓜子,让她帮我送去书房。
青丝,情丝。
我们都知道是假的,但他还是来了。
夜里压着我时凶狠异常,几乎要把我拆骨入腹。
但总算出了气。
裴琰之日日留宿我房里,甚至散尽了府内的娇妾美姬。
但我知道,这些人大多是别人送他的,他只不过是以我为由头,清理门户。
他给了我掌家之权。
他把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宠上了天,人人都说他被迷了心智。
可裴琰之,哪有心。
府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总有些婆子主动上门嚼沈蓉的口舌。
沈家太傅病了,如今在床榻上已昏迷多日。
而沈蓉那日撞了头,本不是大伤,却用错了药,头上留下一个可怖的疤痕。
那婆子得了我一把金瓜子笑得谄媚,“如夫人千娇百媚,本就比那位不知美了多少,如今她破了相,与您更是云泥之别。”
我挥手让她下去,看着高高院墙边溢出的那一丝粉色的晚霞发呆。
裴琰之从背后抱住我,疲累的把头窝在我的脖颈处。
我乖顺时,他待我很是温存。
近日他似乎很忙。
“我想去城外的观音庙祈福,可以吗?”
他眼都未睁,随口问道,“怎么突然想到祈福。”
“我有了身孕。”
贴紧背部的心脏如雷般迅速跳动。
他眼中的惊喜让眸子亮的熠熠生辉,“苏苏,你说什么?”
“裴琰之,我们有孩子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声音闷闷的从头顶发出,“我们?
苏苏,别伤害他,生下他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用商量的语气问我。
“好。”
07他实在脱不开身,身边护卫都给我了,又考虑到我有了身孕奔波劳累,才许我在寺内住一晚。
那晚,我抄了佛经后,熄了灯。
一根竹管戳破窗纸,白色的烟雾悄无声息的在房间弥漫。
甜腻,旖旎。
第二日早晨,侍女捧了盆进门为我洗漱,却一脸慌张的打翻了水,尖叫着夺门而出。
这座庙灵验,香火最盛。
今日是十五,借住在这里的多是京中官员女眷,非富即贵。
一番吵闹,惊扰了各屋贵人。
大家一脸惊慌,纷纷走出房门,询问出了何事。
丫鬟抱着树指着门结结巴巴,“她她她……”丞相夫人今日也在,她是将门出身,不屑的看了丫鬟一眼,心里暗笑裴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