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害怕某一天,那女子找上门,要以身相许。
<07我从冗长的梦里醒来,已是三日后。
胳膊腿脚都已重新接上,浑身上下躺的酸软无力。
裴琰之推门走了进来,看我睁开眼,慢悠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醒来后我向脸生丫鬟打听,王府平静,裴夫人去上香受了伤,如今在府内静养。
看来,他还没有利用尽她。
“如梦姑娘一曲剑舞名动京城,我从未看过你跳过。”
他扔来一把剑,未开刃。
“琰之,我浑身酸软,起不来。”
我蹙眉软着嗓子撒娇。
他却嗤笑一声,“如梦,我宠爱你,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既有胆子惹恼裴府夫人,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柔弱。”
“跳。”
“我不喊停,不许停下来。”
这才是裴琰之,心机深沉,睚眦必较。
他宠我,也偶尔包容我的任性,但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我破坏了他表面和谐的王府宁静,是我高看了自己,自然得自食其果。
脚下像踩了棉花,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倒下,扶着床框缓了许久弯腰提了剑。
手脚绵软的像刚装上身体,裴琰之冷眼瞧我,慢悠悠饮着茶。
我咬破舌尖,抬剑指向他,手抖的几乎要握不住剑。
他目光波澜不惊,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命只有一条,是林白救的。
以前我想死,如今我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笑了下,牵起嘴角的伤口,痛的我忍不住拧眉。
这不是一支舞,这确实是一套剑法。
苏苏有功夫,能杀人。
如梦纤弱,只能供人取乐。
但刀尖舔血的日子过多了,这支剑舞,我能跳出旁人没有的杀伐之气。
是以别人如何模仿,都不得其法。
最后,舌尖几乎要被我咬烂,我力竭后伏在地上。
握剑的手皮肤细嫩,被磨出几个血色水泡。
裴琰之踩着官靴在我眼前站定,蹲下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苏苏,安分一点。”
冷汗顺着鬓边滴下,空气中扬起细小的尘埃。
我眼中续起泪,仰着头看他,“琰之,这套剑法,还是你教我的,我从未有一丝忘记。”
他眼中积郁之色渐盛,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副要生吞了我的架势,沉默良久,却恨恨的松了手离开了。
三日后,我被他纳进王府,成了如夫人。
可我却一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