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这年,认识了这个嚣张跋扈的混血少年,我唯一的朋友,他叫原起南。
我四年级的时候原起南在六年级,我六年级了他还在六年级,最终我和留级下来的原起南同班了。
按理说,带我去打架机灵地第一个逃跑,带我去偷了火腿肠自己走掉留我被抓,带我去游泳把我的游泳圈拔下来往自己身上套的原起南,不应该是这种智商的。
于是我问原起南,你为什么老在六年级啊?
原起南嘴角一歪,贼贼地笑,傻瓜,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啊。
我一直都在怀疑原起南这句话的真实性。
因为当我们问祸要背黑锅时,这话却从没像他说的那样实现过。
原起南的妈妈是个漂亮优雅的法国女人,抛下一切后特地跑到中国来和原起南的爸爸结婚。
原起南便遗传到了妈妈的蓝眼睛,爸爸的黑头发,混血儿总是漂亮得不像话。
初中毕业的暑假,原起南的妈妈在家里教他法语,每次去他家翻冰箱时我也就顺便瞎掺和地听了些,导致后来一见到原起南我就叫他“笨猪”,走的时候就叫他“傻驴”。
原起南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脑袋都是问号。
“笨猪”不是“你好”,“傻驴 不是“再见”的意思么?
我翻着白眼大啃了一口刚从原起南家冰箱里翻出来的三明治,嘴巴里氤氲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原起南为美妙的法语被我讲成这个样子而捶胸顿足,我撒了撇嘴巴继续在他家的冰箱里掏食物。
下午,我摸摸胀鼓鼓的肚皮,盖上原起南的青草图案棉被,抱着他的小熊抱枕,安逸地躺在他的床上翻看杂志。
原起南,我吃了这么多东西你会不会记仇啊?
废话,我会下毒的,死兔子。
原起南专注地在电脑游戏里厮杀连头也不回,但他的话刚一说完,我的肚子就开始不对劲了。
肚皮咕噜咕噜地叫,肠子好像打结一样地疼,豆大的汗珠猛地从脑门往外冒。
原起南听到我哎哟哎哟的叫喚声,丢掉手里的鼠标飞快地冲了过来,满脸紧张地问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快生了啊?
我疼得身体像要裂开似的,半眯着翻白眼,使劲拧原起南的胳膊以示抗议,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在床上滚来滚去。
原起南话不多说,横着抱起我就向医院冲去。
我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