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拉着绳子,步伐从容。
夕阳的金光给他沉默的背影镀了层毛茸茸的边。
那瞬间,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击中了我——这场景,竟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的和谐。
心里某个角落,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酸酸的,胀胀的。
我甩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
任劳任怨?
呵,这算什么?
比起他当年给我的难堪和痛苦,这连利息都算不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刁难”升级了。
“江屿,去物业帮我拿一下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明明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
“江屿,车库第三排那个灯泡好像有点闪,你去换了。”
物业明明有电工。
“江屿,我书房那盆蝴蝶兰好像蔫了,你看看怎么回事。”
那盆花贵得要死,但我宁愿把它交给这个“闷葫芦保安”折腾,也不想多看一眼。
他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无论我丢给他什么稀奇古怪、明显超出保安职责范围的任务,他永远只有一个反应——沉默地点头,然后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方式去完成。
动作干净利落,透着股受过专业训练的劲儿,和他身上那身普通的保安制服格格不入。
他从不看我。
视线永远落在我脚前一尺之地,或者他正在处理的物件上。
那顶帽子和那个口罩,成了隔绝我们之间所有可能的坚固堡垒。
他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幽灵,完美地执行着“保安”和“万能杂工”的职责。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快把我憋疯了!
我宁可他跳起来跟我吵一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刻薄、报复心重!
可他偏偏不。
他就是那么沉默地承受着,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把我的所有刁难都照单全收。
我的烦躁指数与日俱增。
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
我有个应酬,回来得晚了些。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停稳。
刚推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花衬衫、醉醺醺的男人,正摇摇晃晃地靠在我的车尾上,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
“哟!
美女……嗝……回来啦?”
醉汉眯缝着眼,咧开嘴,露出黄牙,摇摇晃晃地就朝我扑过来,那只脏手眼看就要搭上我的胳膊,“陪……陪哥哥聊聊呗?”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头顶!
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