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病研究中心。”
她顿了顿,目光终于再次落回僵在原地的谢凛脸上,那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希望这笔钱,能真正救到该救的人。
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被用来滋养毒蛇,或者……喂了狗。”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谢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捧着盒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起剧烈的痛苦、难堪和绝望。
夏初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他最痛的地方。
滋养毒蛇,喂了狗……她是在用最体面的方式,当众将他的心脏剥开,反复凌迟。
他看着她优雅地颔首致意,然后在沈聿的陪同下,如同女王般从容离场,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聚光灯下,像个彻头彻尾的、被扒光了所有尊严的笑话。
那价值连城的丝绒盒子,此刻沉重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掌心。
谢凛的“火葬场”,烧得轰轰烈烈,却看不到一丝重燃旧情的火星。
他依旧固执地出现在夏初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像一个沉默而痛苦的影子。
只是那份疯狂和强求,在一次次的冰冷拒绝和当众羞辱下,渐渐沉淀成了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寂静。
他不再试图强行塞给她什么,也不再当众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
他开始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赎罪”。
他秘密地、不计成本地收购夏初早年流落在外的所有设计草稿和习作,哪怕只是一张皱巴巴的涂鸦纸片。
他高价聘请最顶尖的修复师,将它们精心装裱,然后匿名捐献给国内新兴的设计艺术博物馆,指定作为“新锐设计师启航”的永久展品。
展品说明上,只有简单的“捐赠人:一个罪人”。
他动用谢氏庞大的医疗资源网络,成立了一个非盈利性的专项基金,名字就叫“荆棘鸟”,专注于资助骨髓移植技术的研究和贫困血液病患儿的救治。
基金启动那天,他第一次公开接受了简短采访。
镜头前,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眉眼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深刻的痛楚。
他没有提夏初的名字,只是看着镜头,声音沙哑地说:“希望这份迟来的弥补,能真正帮助到那些挣扎在生死边缘、渴望活下去的人。
有些错误,需要用一生去偿还。”
夏初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