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更像是一种带着嘲弄的满意。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烟草和皮革混合的冷冽气息,轻轻拂过我裸露的肩头。
那触碰像蛇爬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难以抑制的战栗,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你只需要记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今晚,安静地待在我身边。
微笑,点头,扮演好你的角色。
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说。
明白吗?”
他的指尖停留在我的肩头,带着一种掌控的力道。
镜子里,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垂下眼帘,遮住所有情绪,顺从地点头:“我明白。”
声音温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被驯服的颤抖。
沈聿似乎很满意这份顺从,他收回手,目光最后扫了一眼镜中盛装的我,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车在楼下。”
衣帽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两名女顾问收拾好东西,悄然退了出去。
我依旧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红唇如血,华服璀璨,美丽得如同橱窗里没有灵魂的人偶。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刚才被他触碰过的肩头皮肤。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冰冷气息。
镜中那双低垂的眼眸,此刻一点点抬起。
温顺、依赖、茫然……所有的伪装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寒。
那冰寒深处,是压抑了太久太久、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
指尖离开肩头,悄然滑向梳妆台。
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小巧的、镶嵌着碎钻的手包。
我拿起它,指尖在光滑的皮质表面轻轻划过,感受着里面那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硬物轮廓。
红唇在镜子里,缓缓地、无声地向上弯起。
这一次,笑容里没有怯懦,没有温顺,只有一种淬炼到极致的、冰冷的锋芒。
“明白,”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无声地翕动嘴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当然明白。”
宴会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融化的蜜糖,混合着顶级香水、昂贵雪茄和香槟泡沫的甜腻气息。
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无数道刺眼的光芒,将满室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映照得流光溢彩,也晃得人眼睛生疼。
名流贵胄们端着酒杯,脸上挂着精心调试过的笑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