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墙壁上,一块巴掌大的区域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电子面板。
没有密码盘,没有指纹识别器,只有一片光滑的黑色镜面。
我伸出左手手腕,腕上那块样式老旧的、磨损严重的电子表表盘轻轻贴了上去。
表盘接触镜面的瞬间,幽蓝色的微光在接触点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墙壁内部传来几不可闻的、极其精密的机械运转声。
紧接着,书房厚重门锁内部,发出一声细微到几乎无法被人类耳朵捕捉的“滴答”解锁声。
严丝合缝的门板,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没有一丝犹豫,我侧身闪入。
书房内只亮着一盏角落里的落地灯,光线昏暗。
巨大的红木书柜其中一部分向侧面滑开,露出了后面一个嵌入墙体的、小型保险柜般的暗格。
沈聿背对着门,正弯腰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他的身影挡住了暗格内部的大部分光线。
我的目光如冰冷的探针,迅速扫过书房。
书桌一角,一只半满的水晶烟灰缸折射着昏黄的光。
我屏住呼吸,脚步轻得如同踩在云端,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书桌旁,指尖极其轻微地一勾,将那沉甸甸的烟灰缸碰落在地毯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沈聿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闪电般回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向门口,带着惊疑和被打扰的暴怒。
就在他回头、视线投向门口的刹那,我的身影已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紧贴着滑开的书柜边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无声无息地滑进了书柜侧面与墙壁形成的、不足十厘米宽的狭窄缝隙里。
那里是视觉的绝对死角,加上昏暗的光线,除非他拿着强光手电筒一寸寸搜索,否则绝无可能发现。
时间仿佛凝固。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冰冷而湍急。
也能听到沈聿压抑着怒气的、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锐利的目光在门口和书桌周围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落在了地毯上那只无辜的烟灰缸上。
他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烦躁和困惑,显然把这归结于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桌角,或者干脆是这该死的旧房子在暴雨里发出的异响。
“该死。”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带着被愚弄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