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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白月光后病娇真千金她杀疯了裴骁玄苏璃玥大结局

半醉半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拐那年,两个女孩陪我熬过黑暗。逃出生天时,小月亮用身体挡住人贩子的棍棒嘶喊:“快跑!”十年后我却错认绿茶校花是救命恩人,为她一掷千金。直到商业晚宴重逢真正的白月光——顶级财阀继承人苏璃玥。隔壁包厢传来叶绯鸢娇喘:“等榨干裴骁玄的钱,我们就远走高飞…”我颤抖推开门,正撞见落地窗前两具交缠的身体。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拍卖厅的空气。裴骁玄陷在丝绒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那道陈年的疤痕。思绪穿透眼前的浮华喧嚣,沉入十年前那个散发着霉味和铁锈腥气的破败仓库。饥饿如毒蛇噬咬,恐惧是唯一的空气。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绝望中给了他微弱的暖意。一个总是安静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像一株顽强的小草,无声无息,却在他饿得眼前发黑时,悄悄把省下...

主角:裴骁玄苏璃玥   更新:2025-06-25 0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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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骁玄苏璃玥的其他类型小说《错认白月光后病娇真千金她杀疯了裴骁玄苏璃玥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半醉半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拐那年,两个女孩陪我熬过黑暗。逃出生天时,小月亮用身体挡住人贩子的棍棒嘶喊:“快跑!”十年后我却错认绿茶校花是救命恩人,为她一掷千金。直到商业晚宴重逢真正的白月光——顶级财阀继承人苏璃玥。隔壁包厢传来叶绯鸢娇喘:“等榨干裴骁玄的钱,我们就远走高飞…”我颤抖推开门,正撞见落地窗前两具交缠的身体。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拍卖厅的空气。裴骁玄陷在丝绒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那道陈年的疤痕。思绪穿透眼前的浮华喧嚣,沉入十年前那个散发着霉味和铁锈腥气的破败仓库。饥饿如毒蛇噬咬,恐惧是唯一的空气。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绝望中给了他微弱的暖意。一个总是安静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像一株顽强的小草,无声无息,却在他饿得眼前发黑时,悄悄把省下...

《错认白月光后病娇真千金她杀疯了裴骁玄苏璃玥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被拐那年,两个女孩陪我熬过黑暗。

逃出生天时,小月亮用身体挡住人贩子的棍棒嘶喊:“快跑!”

十年后我却错认绿茶校花是救命恩人,为她一掷千金。

直到商业晚宴重逢真正的白月光——顶级财阀继承人苏璃玥。

隔壁包厢传来叶绯鸢娇喘:“等榨干裴骁玄的钱,我们就远走高飞…” 我颤抖推开门,正撞见落地窗前两具交缠的身体。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拍卖厅的空气。

裴骁玄陷在丝绒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下那道陈年的疤痕。

思绪穿透眼前的浮华喧嚣,沉入十年前那个散发着霉味和铁锈腥气的破败仓库。

饥饿如毒蛇噬咬,恐惧是唯一的空气。

只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绝望中给了他微弱的暖意。

一个总是安静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像一株顽强的小草,无声无息,却在他饿得眼前发黑时,悄悄把省下的半块硬馒头塞进他手里。

她瘦得惊人,大大的眼睛里盛满过早的疲惫和沉静的坚韧。

另一个则活泼些,像只聒噪却鲜艳的小鸟,会在他被打时扑过来哭喊“别打他”。

她的眼睛很亮,像暗夜里遥远的星星。

“小月亮…小星星…” 裴骁玄无声念着刻在骨头里的名字。

逃出来的那天,混乱的记忆碎片里,只有那双盈满泪水却异常明亮的星星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嘶喊:“跑!

小豹子快跑!

别回头!”

那声嘶喊,是刺破他童年噩梦的唯一光芒,支撑了他十年。

“一百八十万!

一次!

一百八十万两次!”

拍卖师的高喊拉回裴骁玄的思绪。

聚光灯下,一枚帕拉伊巴碧玺胸针闪烁着霓虹蓝光。

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孩,叶绯鸢,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带着向往的轻叹,柔软的身体贴得更紧,发丝蹭过他的手臂。

“骁玄哥…” 声音又软又糯,“好美啊…不过,太贵了啦。”

她嘴上说着贵,那双精心描绘过、如同小鹿般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却紧紧黏在碧玺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裴骁玄看着她的眼睛。

太像了。

形状,光泽,甚至偶尔流露的脆弱依赖,都与他记忆深处那个为他哭喊、为他抵挡伤害的小星星重合。

十年寻找,终于在他踏入大学的第一天尘埃落定。

他毫不犹豫地护
住了她。

他举起了竞价牌。

“两百万。”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全场寂静,目光聚焦。

叶绯鸢脸颊飞红,紧紧抓住裴骁玄的手臂,身体因兴奋微颤,眼底闪烁着巨大的惊喜和得意。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骁玄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裴骁玄侧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十年的空洞似乎被短暂填满一丝。

他抬手,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发丝。

“给你的,都值得。”

手机震动。

裴骁玄扫过特助发来的行程:裴总,今晚七点,云顶酒店,与“长空资本”代表苏女士商务晚宴。

对方背景深厚,需谨慎。

他回复:收到。

准备厚礼。

长空资本,金融界新贵,掌舵者苏女士低调神秘。

裴家急需这次合作。

“晚上有个重要应酬,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裴骁玄温声道。

叶绯鸢乖巧点头,脸上适时流露出一丝失落,又换上理解的笑容:“工作要紧,骁玄哥别太辛苦。”

她起身,体贴地替他理了理领带。

云顶酒店顶层“观澜阁”。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星河。

裴骁玄提前抵达,将一枚古董怀表礼盒放在主位旁。

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

裴骁野起身,商业微笑准备就绪。

来人走了进来。

时间凝固、碎裂。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利落的哑光黑色西装套裙,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线条。

乌黑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裴骁玄几乎停止呼吸的脸。

不是夺目的美,而是一种沉淀的、冷冽的清丽。

皮肤冷白,眉眼如画。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形状极美,眼尾微挑,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深邃如寒潭古井。

此刻,这双眼睛平静无波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探究。

震惊!

源于灵魂深处的排山倒海!

裴骁玄脸上的笑容僵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心脏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又掷入冰窟。

眼前这张脸,褪去稚嫩和苍白,却无比清晰地与记忆深处那个蜷缩在仓库角落、总是沉默着塞给他食物的小女孩重叠!

小月亮?!

“苏总?”

裴骁玄的声音干涩微颤。

“裴总,幸会。


”苏璃玥伸出手。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玉石相击般的冷冽质感。

指尖微凉,一触即分。

“苏…苏总请坐。”

裴骁玄强迫回神。

精致的菜肴摆满桌面,顶级红酒荡漾。

这场商业晚宴的气氛变得诡异。

裴骁玄的目光,一次次不受控制地飘向主位的苏璃玥。

她端起骨瓷茶杯时,习惯性地先用指尖轻触杯壁试温;放下刀叉时,会下意识将它们平行摆放在盘沿;侧首看窗外灯火时,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像生锈的钥匙,粗暴捅开尘封的记忆闸门。

仓库的霉味、饥饿的绞痛、深入骨髓的恐惧汹涌冲撞着他的神经。

是她!

真的是她!

“……裴总?”

苏璃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询问。

她放下酒杯,深邃黑眸平静地看着他。

裴骁玄猛地回神,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酒。

“抱歉,苏总,”他深吸气,“关于贵方提出的技术共享条款,裴氏需内部再评估风险。

不过基于共同愿景…”他强迫自己拉回注意力,语速却比平时快了些,眼神偶尔涣散。

苏璃玥安静听着,偶尔提出精准问题。

回应始终冷静专业。

但在裴骁玄又一次因某个细节分神,目光掠过她左手时,苏璃玥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左手小指上,戴着一枚极其纤细、样式古朴的银色素圈尾戒。

谈判接近尾声。

双方在核心条款上达成一致。

侍者将合同恭敬放在两人面前。

裴骁玄率先签下名字。

苏璃玥拿起笔。

就在她准备落笔的瞬间——“你…是不是…”裴骁玄脱口而出,声音紧绷沙哑。

话到嘴边又卡住。

苏璃玥执笔的手顿在半空。

她抬起头,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看向裴骁玄。

时间凝固几秒。

就在裴骁玄几乎要道歉时,她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裴总,”声音平稳无波,却在他心底激起巨大涟漪,“芒果…还是不能碰吗?”

轰——!

裴骁玄脑中一片空白!

芒果!

仓库里唯一一次,他饿极吞食烂芒果,全身浮起可怕红疹,喉咙肿痛,窒息抽搐!

是那个瘦小身影不顾看守呵斥,拼命拍打铁门嘶喊求救,才换来几片救命草药叶子!

那个在混乱中几乎被他遗忘的、关乎性命的细节!

是她!

小月亮!


有伪装土崩瓦解!

裴骁玄猛地起身,椅子腿与大理石摩擦出刺耳锐响!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灼热如炭火,死死盯着苏璃玥,声音破碎不堪:“小…小月亮?!

是你?!

真的是你!

你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

十年!

他找错了人!

将感激和执念错付给了叶绯鸢!

而真正救他、在黑暗中无声支持他、在他濒死时为他呼救的恩人,就在眼前!

他只想立刻冲到隔壁,告诉叶绯鸢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告诉她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小月亮!

三个人一起叙旧!

“苏…不,小月亮!”

裴骁玄声音激动发抖,“你等我一下!

隔壁…隔壁就是绯鸢!

小星星!

她也在这里!

我去叫她!

我们三个…”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喜悦让他完全忽略了苏璃玥在听到“小星星”三个字时,眼底骤然掠过的冰冷寒芒。

他踉跄着冲向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凉黄铜门把的瞬间——“唔…阿澈…轻点嘛…” 一声黏腻得拉丝的娇嗔,带着压抑的喘息,穿透厚重门板,钻进裴骁玄耳朵。

是叶绯鸢!

裴骁玄的动作瞬间钉死!

血液冻结倒流!

狂喜凝固在脸上如同破碎面具!

他僵立原地!

隔壁?

她不是去做SPA了吗?

那声“阿澈”…是沈澈?

那个清贫校草?

不祥的冰冷预感如同毒蛇攀上脊椎!

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

“……宝贝儿…你太美了…” 沈澈刻意压低、带着情欲沙哑的声音传来!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更清晰、带着娇媚笑意的低语:“…急什么呀…放心,那个傻大款裴骁玄,今天又给我拍了个两百多万的胸针呢…他呀,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说东他不敢往西…再等等嘛…等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帮我的阿澈创业成功…我们就甩了他,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神仙日子…”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扎进耳膜,刺穿心脏!

傻大款…爱得死去活来…榨干…甩掉…十年寻找,十年付出,十年倾注全部感激与愧疚的深情…在叶绯鸢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笑话!

一个随意愚弄丢弃的“傻大款”!

“砰!”

裴骁玄如同被彻底激怒摧毁的困兽,用尽全力撞开了那扇隔绝天堂
与地狱的门!

奢靡暖光倾泻而出!

落地窗前,城市灯火沦为模糊背景板。

两道身影紧紧交缠!

叶绯鸢身上那件他下午刚拍下的浅金色吊带长裙,肩带狼狈滑落至臂弯,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正以一种极其依赖献祭的姿态,紧紧搂着沈澈的脖子,踮脚忘情献吻。

而沈澈,那个平日清冷如高岭之花的校草,一手用力箍着她的纤腰,一手近乎粗暴地探入她凌乱长发,深深回吻着,侧脸线条显出情欲的沉迷和狰狞。

他们吻得旁若无人,窗玻璃映出激烈拥吻的剪影。

时间在裴骁玄的世界里停滞崩坏。

他僵立门口,眩晕作呕。

眼前画面是慢放的恐怖片。

心脏位置传来尖锐剧痛,仿佛被掏空,只剩下血淋淋漏风的大洞。

十年的执念、深情、完美幻梦…被彻底碾成齑粉!

“唔…谁?!”

叶绯鸢最先被惊动,喘息着分开,带着不悦惊愕转头。

目光触及门口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裴骁玄时,脸上潮红瞬间褪尽,惨白!

那双他珍视如星光的眼眸里,倒映出震惊、慌乱、狼狈和…不易察觉的厌烦!

“骁…骁玄哥?”

声音颤抖心虚,她下意识推开沈澈,手忙脚乱拉肩带。

沈澈也转头,清俊脸上残留情欲,看清裴骁玄后,立刻化为冰冷的戒备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慢条斯理整理微皱的衬衫领口,眼神带着审视评估,冷冷扫向门口。

空气死寂。

只有窗外遥远喧嚣。

嗒。

嗒。

嗒。

高跟鞋踩在柔软地毯上的闷响,带着奇特韵律,不疾不徐,踩在人心尖上。

裴骁玄如同僵硬木偶,迟缓地侧过头。

苏璃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半步之遥。

依旧一身完美黑色西装套裙,身姿挺拔如出鞘利剑。

那张冷冽清丽的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愤怒,只有近乎残酷的平静。

她的目光,越过裴骁玄剧烈颤抖的肩膀,像两道冰冷探照灯,精准地扫过包厢内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叶绯鸢。

眼神里没有丝毫故人重逢的惊讶,只有居高临下的冰冷审视。

当目光最终定格在叶绯鸢那张惊慌的漂亮脸蛋上时,几不可察地,微微眯了一下。

叶绯鸢也看到了她,这个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女人让她本能恐惧。

“你…你是谁?!”

她色厉内荏地尖声质问,
往沈澈身后缩了缩。

苏璃玥没有回答。

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的视线,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移回到裴骁玄那张失魂落魄的侧脸上。

看着他空洞的眼神,颤抖的嘴唇,紧握发白的拳头。

然后——苏璃玥忽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笑声很轻,很淡,如同初春冰层碎裂的细微声响,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笑意未达眼底,那里瞬间冻结成一片荒芜冰原。

在裴骁玄彻底陷入深渊边缘,在沈澈的冰冷审视和叶绯鸢的尖叫中,苏璃玥从容地向前踏了一小步,与裴骁玄几乎并肩而立。

她微微偏头,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再次落在叶绯鸢惊惶失措的脸上,眼神里的冰冷审视,瞬间化为带着血腥气的嘲弄。

接着,在死寂的空气里,她做了一个优雅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

她抬起双手,动作慢条斯理,带着近乎仪式感的郑重,开始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下自己手上那副纤尘不染的白色真丝手套。

雪白丝绸,一寸寸剥离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动作轻柔如对待易碎珍宝,却又带着掌控生杀予夺的冷酷意味。

手套终于完全摘下,被她随意攥在掌心。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身边摇摇欲坠的裴骁玄。

声音不高,带着玉石相击般的冷冽质感,清晰地穿透凝固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淬冰的钉子,狠狠砸在裴骁玄的心脏上,也砸碎了叶绯鸢强装的镇定:“小豹子,” 她唇角勾起极淡极冷的弧度,眼底冰原下,仿佛有压抑了十年的熔岩无声咆哮,“现在,轮到我了。”

冰冷的空气在包厢里凝滞成块。

苏璃玥那句“现在,轮到我了”如同淬毒的冰凌,悬在众人头顶,寒意刺骨。

叶绯鸢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惨白。

她看着苏璃玥,看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黑色眼眸,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

这个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叫裴骁玄“小豹子”?

她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你…你到底是谁?!

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叶绯鸢的声音拔高,尖锐得变了调,试图用虚张声势来驱散那几乎让她窒息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
地紧紧地抓住沈澈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沈澈的脸色同样难看。

苏璃玥身上那种绝对上位者的气场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和威胁。

他强作镇定,但眼神里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出卖了他。

“这位小姐,这里是私人包厢。

你们这样闯进来,还出言不逊,恐怕不太合适吧?”

他试图拿出平日清冷疏离的姿态,声音却带着一丝紧绷。

苏璃玥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质问和指责。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只在沈澈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眼神里的轻蔑,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随即,她的视线又落回裴骁玄身上。

裴骁玄依旧僵立着,如同一尊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雕塑。

他的世界在撞开门的那一刻就彻底崩塌了。

十年构筑的信念,付出的所有真心和财富,在叶绯鸢那番“傻大款”、“榨干”、“甩掉”的诛心之言和苏璃玥冰冷的宣告面前,碎成了粉末,又被践踏成泥。

巨大的耻辱、愤怒、被愚弄的锥心之痛,以及一种荒谬的空虚感,在他胸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扶住了他的胳膊。

是苏璃玥。

她的触碰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了他麻木的神经。

裴骁玄茫然地侧过头,对上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

“看清楚了吗?

小豹子。”

苏璃玥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裴骁玄混乱的脑海,“你找了十年,捧在手心十年的‘小星星’,她的光,是吸着你的血点亮的。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裴骁玄鲜血淋漓的心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眼神痛苦地扫过叶绯鸢那张此刻写满惊慌和怨毒的脸。

“不是的!

骁玄哥!

你听我解释!”

叶绯鸢看到裴骁玄眼中的痛苦和动摇,瞬间慌了神。

她太了解裴骁玄对她的执念有多深,那是她立足的根本!

她猛地推开沈澈,踉跄着朝裴骁玄扑过来,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凄婉哀绝:“是她!

是这个女人
在挑拨离间!

她嫉妒!

她看不得你好!

骁玄哥,你相信我!

我心里只有你啊!

都是沈澈!

是他强迫我的!

是他威胁我!

我…我都是为了你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她哭喊着,伸手就想抓住裴骁玄的衣角,试图用惯用的柔弱和眼泪打动他。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裴骁玄,就被另一只更快、更冷的手截住了。

苏璃玥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叶绯鸢的手腕。

那力道并不重,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禁锢感,让叶绯鸢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前进半分。

“脏。”

苏璃玥垂眸,看着叶绯鸢精心保养、此刻却沾着沈澈气息的手,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那嫌恶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

下一秒,她手腕一抖,一股巧劲传来。

叶绯鸢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胳膊涌来,惊呼一声,整个人被甩得向后趔趄了好几步,狼狈地撞在身后的餐桌上,昂贵的杯盘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

“你!”

叶绯鸢又惊又怒,站稳身体,羞愤交加地瞪着苏璃玥,脸上青白交错。

沈澈下意识地想上前扶她,却被苏璃玥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脚步生生钉在原地。

苏璃玥不再看他们。

她转向裴骁玄,声音恢复了那种玉石相击般的冷冽,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这里空气太脏了,跟我走。”

不是询问,是命令。

裴骁玄如同被催眠一般,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巨大的打击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眼前这个刚刚重逢、却仿佛能劈开一切迷雾的小月亮。

他任由苏璃玥那只微凉却有力的手,半扶半牵引着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间让他彻底心碎的包厢。

身后,传来叶绯鸢歇斯底里的尖叫:“裴骁玄!

你给我回来!

你听我解释!

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爱的只有我!

只有我!”

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不甘和疯狂的怨毒。

以及沈澈低沉压抑、带着警告的声音:“绯鸢!

够了!

别闹了!”

裴骁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只觉得那些声音无比遥远,无比恶心。

他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麻木地被苏璃玥带离了那个地狱。

云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
城市的璀璨灯火尽收眼底,如同铺陈开来的星河。

这里的奢华与静谧,与刚才包厢里的混乱肮脏形成了两个世界。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苏璃玥松开裴骁玄的手臂,径直走向吧台。

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光影,勾勒出她清冷而利落的侧影。

她动作娴熟地打开冰桶,取出几瓶昂贵的烈酒,倒进水晶醒酒器,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裴骁玄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巨大的痛苦和虚无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十年信仰的崩塌,比被拐卖时肉体的痛苦更甚百倍。

他颓然地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冰冷的玻璃幕墙,双手深深插入浓密的黑发中,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无声的泪水,混杂着无尽的屈辱和愤怒,顺着指缝汹涌滑落。

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呜咽,但那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却无声地弥漫在偌大的空间里。

苏璃玥端着两个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水晶杯,走到他身边。

她没有劝慰,没有言语,只是屈膝,也坐到了地毯上,与他并肩,背靠着同一片冰冷的玻璃。

她将其中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浓烈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

裴骁玄抬起布满血丝、被泪水浸透的双眼,茫然地看着那杯酒,又看向身边近在咫尺的苏璃玥。

光影在她冷白的脸上流动,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

他颤抖着手接过酒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他猛地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灼热的酒液如同火焰般滚入喉咙,烧灼着食道,也短暂地麻痹了心脏的剧痛。

他呛咳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再次涌出。

苏璃玥静静地看着他,自己也抿了一口酒,动作优雅从容。

等他稍微平复了喘息,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裴骁玄,你欠我的,不只是今天。”

裴骁玄猛地一震,布满血丝的眼睛愕然地看向她。

苏璃玥的目光投向窗外遥远迷离的灯火,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那个充满霉味和绝望的破败仓库。

“你以为,当年你是怎么跑掉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遥远的疲惫,“看守那天喝了酒,睡得很沉


是我,用磨了整整三个月的、偷偷藏起来的半截生锈铁片,割开了绑着你脚的绳子。”

裴骁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那根粗糙的麻绳!

磨得他脚踝血肉模糊!

他记得混乱中脚上的束缚突然一松!

他以为是看守疏忽,或是同伴帮忙时弄断的!

从未想过…“你跑的时候,动静太大,惊醒了看守。”

苏璃玥继续说着,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抄起棍子追出来。

是我,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沉重的棍棒砸在背脊上的闷痛,“他打我,骂我,踹我…很疼。

但我没松手。

我记得我对着你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跑!

小豹子快跑!

别回头!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裴骁玄的心上!

他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声嘶喊…那支撑了他十年的、如同星光般的嘶喊…不是叶绯鸢?!

是苏璃玥?!

是她在棍棒加身时发出的?!

“我以为…那是小星星…” 裴骁玄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巨大的震撼和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愧疚。

苏璃玥转过头,黑眸深深地看着他,那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隐忍,还有一种…压抑了十年的、近乎绝望的爱意。

“那是因为你跑了,没看见后面。”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那个被你当成星光的小星星,叶绯鸢,她当时在哪里?

她缩在仓库最里面的角落,抱着头,吓得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甚至…在我被打得蜷缩在地时,为了自保,还对看守说是我怂恿你跑的!”

轰——!

裴骁玄只觉得脑中再次炸开!

叶绯鸢…那个在记忆中为他哭喊、为他抵挡伤害的形象…彻底碎裂!

露出了底下自私、怯懦、甚至落井下石的丑陋面目!

原来他一直仰望的星光,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

是别人用血肉之躯为他点燃的!

“他们把我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在角落等死。”

苏璃玥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也许是报应,也许是你的逃离引起了外界注意,风声紧了。

他们怕惹上人命官司,几天后,就把我和叶绯鸢一起,像处理货物一样,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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