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狭小简陋,只有几张铁架床和一张桌子,但干净、坚固。
有电灯!
有自来水!
当清凉的水从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时,妈妈忍不住捂着脸,肩膀微微抽动。
爸爸沉默地环顾着这个小小的新家,紧绷了四年的脊背,终于有了一丝放松的弧度。
简单的休整后,我们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听姐姐的确切消息。
陈锋队长没有骗我们,姐姐林曦确实是庇护所的名人。
很快,在科研区一栋相对完好的实验楼里,我们见到了疫苗项目组的负责人,一位头发花白、眼神疲惫却依然锐利的张教授。
“林曦啊……”张教授提起姐姐,语气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骄傲,有担忧,也有深深的无奈。
“她是我们这里最顶尖、最拼命的病毒学家之一。
没有她,疫苗的研发进度至少要慢两年。”
他指着实验室里忙碌的景象,各种精密的仪器在运转,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神色凝重地工作着。
“她提出的几个关键模型和实验方向,都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外勤队?”
妈妈忍不住问,声音里满是心疼。
张教授叹了口气:“林曦的执着……或者说,她的责任感,超乎常人。
她认为,实验室的数据是‘死’的,而病毒在野外是‘活’的。
她需要亲眼看到、亲手捕捉那些变异体,甚至……她坚信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可能存在对病毒有天然抵抗力甚至免疫的个体,找到他们,对疫苗的终极完善至关重要。”
他揉了揉眉心,“我们劝过,没用。
她说,‘坐在安全的堡垒里等待救世主的降临,不是科学家的使命。
真相和希望,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
’”张教授告诉我们,姐姐所在的第四外勤队,由经验丰富的陆航少校赵峰带队,目标是深入北方那座曾经拥有顶尖生物医药研究能力的“启明星”研究所旧址,搜寻可能遗留的关键实验数据、样本,并勘察周边区域。
按计划,昨天就该返程了。
“通讯受到严重干扰,暂时联系不上。”
张教授的声音低沉下来,“但赵峰少校经验丰富,林曦也不是莽撞的人。
我们要有信心。”
等待姐姐归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
庇护所的生活步入正轨,我们无法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