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熟悉的噪音。
突然,一阵极其微弱的、带着强烈电流干扰的、断断续续的男声,如同针尖般刺破了沙沙的背景音!
“……滋滋……重复……滋滋……这里是……北方三号……庇护所……滋滋……位置……北纬……东经……(一串模糊的坐标)……接收……幸存者……重复……有武装保护……物资……医疗……滋滋……请幸存者……尽快……向坐标……靠拢……滋滋……广播……每……晚……八点……频率……AM 1143……滋滋……愿人类……火种……不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刺耳的电流声。
我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
北方三号庇护所!
坐标!
武装保护!
物资!
医疗!
“爸!
妈!
收音机!
有信号了!
庇护所!!”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尖锐变调,几乎是扑到收音机前,颤抖着手指将频率死死锁定在那个波段。
爸妈瞬间冲了过来,三颗心紧紧揪在一起,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台发出噪音的机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们几乎要绝望时,那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再次顽强地响起,重复着之前的坐标信息和广播时间!
是真的!
不是幻觉!
不是海市蜃楼!
在无尽的黑暗里,终于亮起了一盏微弱的、却实实在在的灯塔!
09/接下来的日子,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们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开始为这场生死攸关的迁徙做准备。
爸爸根据坐标在地图上反复测算路线,选择尽量避开大型城市和已知沦陷区的路径。
妈妈将剩余物资重新整理打包,只携带最轻便、最高热量的食物(压缩饼干、能量棒、几罐肉酱)和必需的药品、净水药片、急救包。
饮用水灌满了几个轻便结实的户外水壶。
那两台珍贵的收音机用泡沫仔细包裹好。
防身武器精简到极致:爸爸背着他的消防斧,妈妈带着生存匕首和强光手电,我则握紧那根打磨光滑的钢管,腰间别着催泪喷雾。
我们舍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负重,只留下三个塞得鼓鼓囊囊、却尽量轻便的登山背包。
最后离开前,我们站在客厅中央,环顾这个庇护了我们近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