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深处便会传来一阵更加清晰、更加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那声音,如同无数根生锈的钢针,在粗糙的骨膜上来回刮蹭,又像是钝刀在缓慢地锯割朽木!
伴随着这声音,空气中弥漫的那股铜腥腐臭便会陡然加重一分,如同无形的毒雾,弥漫开来。
陈观的手指,隔着衣物,轻轻按在内袋的铅盒上。
盒中,四枚碎片此刻的共鸣达到了顶峰,不再是低微的嗡鸣,而是如同濒临极限的琴弦,发出尖锐的震颤!
它们指向的目标,清晰无误——那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老乞丐体内,正孕育着一件与它们同源、却更加凶戾的器物核心!
5-2 影移骨影像科操作间外。
长廊被惨白的白炽灯光浸透,冰冷、空旷、死寂。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合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和大型医疗设备散发出的、冰冷的金属机油味。
巨大的铅门紧闭,门上红灯闪烁,如同巨兽沉睡时紧闭的眼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告。
这里是生与死的交界线,光与影的审判所。
陈观背靠着冰凉刺骨的瓷砖墙壁,闭目养神。
帆布包放在脚边,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旁边椅子上,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的荧光映着他略显青涩的脸庞。
“吱呀——”沉重的铅门被推开,急诊科的张医生快步走出,手里捏着一叠刚冲洗出来、还带着化学药剂余温的X光胶片。
他眉头紧锁,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没注意到阴影中的陈观,径直走向走廊墙壁上悬挂的光片灯箱。
“啪嗒,啪嗒。”
一张张胶片被熟练地插上灯箱,惨白的光线穿透塑料片,清晰地勾勒出人体内部的骨骼迷宫:森白的肋骨如同囚笼,支撑着脆弱的内脏;蜿蜒的脊椎如同沉默的龙骨;盆骨则像倒扣的碗,盛放着生命的根基。
实习医生收起手机,好奇地凑过去:“张大夫,黑泥鳅的情况怎么样?
片子出来了?”
张医生没回头,手指重重地点在胸腹部正位片上胃的区域:“你自己看。
胃部扩张明显,内有大量积液和气体潴留,典型的呕吐物吸入征象。”
他的手指缓缓上移,停在胃底上方、膈肌之下偏左的区域,声音带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