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细节:剧烈抽搐的间隙,老乞丐一只枯瘦如柴、布满污垢和诡异青绿色斑块的手,猛地从破烂袖管里伸出!
那动作僵硬扭曲,如同被无形的线提拉,带着非人的力量,狠狠抓向自己左肋下方!
五指弯曲如钩,指甲乌黑尖利,几乎要刺破单薄的棉袄,深深抠进皮肉里!
同时,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更加痛苦的呜咽,那声音不再是人类的呻吟,而是如同两块生锈的、沾满油污的沉重铁片在互相刮擦、摩擦,发出“呃…呃…咯…咯…”的刺耳噪音!
那股浓烈的铜腥恶臭,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紧紧缠绕着平车,随着它一同涌入抢救室,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钻入陈观的鼻腔。
这味道……与妆奁碎片苔藓下的铁锈阴冷、相机镜头碎裂时的血腥冰冷、木偶眼珠深处渗出的奶腥腐朽、金剪寒刃撕裂空间时的金属油锈都截然不同。
它更原始,更暴烈,带着一种深埋地底亿万年的铜矿层被地下水浸泡、腐蚀、最终腐烂变质的终极腐朽铜臭!
并且,这气息仿佛拥有实质的穿透力,冰冷刺骨,直透骨髓深处,唤醒了他体内因前四件邪物而留下的隐痛。
陈观无声地站起身,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最终停在抢救室门口观察区的暗影里。
厚重的玻璃窗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但无法阻挡视线和那股愈发浓郁的铜臭。
抢救室内,灯光惨白如霜。
“黑泥鳅”被束缚带固定在担架上,如同砧板上的鱼。
洗胃管粗暴地插入食道,鼻饲管蜿蜒如蛇,氧气面罩覆盖着污秽的脸庞。
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刺耳的报警声——屏幕上,代表心率的绿色线条疯狂地上下窜动,峰值一度逼近200!
那根本不是人类心脏能承受的负荷,更像是一台濒临爆炸的破旧引擎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
胃镜探不到!
那东西根本不在胃里!”
一个医生盯着内窥镜屏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焦灼,“位置太深,或者……它根本不在消化道常规路径上!
准备紧急床旁X光!
快!”
混乱中,陈观超凡的感官如同精密的雷达,捕捉到了常人难以察觉的异动。
每一次洗胃管的抽动刺激,引发老乞丐一阵剧烈的干呕痉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