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烟柳乘风的其他类型小说《丹青洗冤:妖女逆袭记柳若烟柳乘风全文》,由网络作家“用户280556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江南的乱葬岗,墨色莲花自血污中绽放,柳若烟手持狼毫笔,踏入画皮师与秘画局交织的黑暗江湖。当“妖女”的烙印化作不朽的墨痕,她在血祭与焚墨间,绘出亡魂的救赎之路。这场以魂为墨的笔战,终将撕开“画皮之下,谁是真身”的惊世谜局——“以笔为刃,绘尽世间魂魄;以魂为引,破开无尽黑暗。守护亡者最后心愿,血色墨香中,画出不朽传说。”疼。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痒。不是烧伤的疼。是痒。像虫子在啃。我猛地睁眼。头顶是破船篷。漏洞。雨漏下来。滴在我脸上。烂木头味。河水腥气。往嗓子里钻。这里是乱葬岗旁的废弃画舫。我躲了三天。三天前。爹死了。柳乘风。江南最有名的画师。死在画室。手里攥着幅没画完的《仕女图》。火是半夜起的。劈啪响。我冲进去。看见爹趴在画案上。后背插着...
《丹青洗冤:妖女逆袭记柳若烟柳乘风全文》精彩片段
在江南的乱葬岗,墨色莲花自血污中绽放,柳若烟手持狼毫笔,踏入画皮师与秘画局交织的黑暗江湖。
当“妖女”的烙印化作不朽的墨痕,她在血祭与焚墨间,绘出亡魂的救赎之路。
这场以魂为墨的笔战,终将撕开“画皮之下,谁是真身”的惊世谜局—— “以笔为刃,绘尽世间魂魄;以魂为引,破开无尽黑暗。
守护亡者最后心愿,血色墨香中,画出不朽传说。”
疼。
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痒。
不是烧伤的疼。
是痒。
像虫子在啃。
我猛地睁眼。
头顶是破船篷。
漏洞。
雨漏下来。
滴在我脸上。
烂木头味。
河水腥气。
往嗓子里钻。
这里是乱葬岗旁的废弃画舫。
我躲了三天。
三天前。
爹死了。
柳乘风。
江南最有名的画师。
死在画室。
手里攥着幅没画完的《仕女图》。
火是半夜起的。
劈啪响。
我冲进去。
看见爹趴在画案上。
后背插着把画刀。
血浸透长衫。
染红《仕女图》。
最瘆人的是。
仕女眼睛里渗出两滴血。
真血。
顺着宣纸淌。
在美人脸上划出道道红痕。
然后官兵来了。
领头的抢过画。
看了一眼。
指着我喊:“妖女!”
我想喊冤。
嘴被堵住。
拖到县衙。
左手按上烧红的烙铁。
“滋啦——”肉烧焦的味道。
混合我的惨叫。
再醒来。
左手手背上多了个“妖”字。
红通通的。
像条毒蛇。
右脸也疼。
一摸。
一道长口子。
是画轴划的。
他们说我是妖女。
要烧死我。
我趁乱逃了。
跑到乱葬岗。
白天不敢出去。
晚上就着月光。
画春宫图换吃的。
可就算躲在这。
也睡不安稳。
总梦见爹死不瞑目的脸。
还有《仕女图》上渗血的眼睛。
今夜。
又被噩梦惊醒。
心口跳得像要炸开。
额头上全是冷汗。
摸了摸左手的“妖”字。
疼得吸气。
忽然想起。
爹下葬那天。
我偷偷去看过。
那天在下雨。
坟头新土湿淋淋的。
可现在。
我想再去看看。
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我爬出画舫。
雨还在下。
不大。
很冷。
深一脚浅一脚走到爹坟前。
心沉到谷底。
坟被刨开了。
土堆得乱七八糟。
棺材盖歪在一边。
我浑身发抖。
慢慢走过去。
棺材里没尸体。
只有一张人皮。
人皮上用黑墨画着鬼脸。
眼睛瞪得溜圆。
嘴巴大张。
像是在惨叫。
我“哇”地吐了。
胃
里翻江倒海。
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水。
谁干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爹?
雨水打在我脸上。
和眼泪混在一起。
我爹是画师。
一辈子跟笔墨纸砚打交道。
怎么会得罪人?
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还有那幅《仕女图》。
画中女子为什么会渗血?
难道我真的是妖女?
不。
不可能!
爹教我画画时说过。
画是有灵魂的。
用心去画。
就能画出活的东西。
可没说过。
会画出杀人东西。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画舫。
脑子乱成一团。
坐在湿漉漉的船板上。
双手抱头。
忽然。
手指触到画舫底板上的缝。
我记得这里以前是平整的。
什么时候多了道缝?
我用指甲抠了抠。
缝还挺深。
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赶紧在船上找了根钉子。
使劲撬那块木板。
“吱呀——”木板被撬开了。
下面有暗格。
里面放着半块玉佩。
玉佩是羊脂玉做的。
被烧焦了一半。
上面刻着个“绘”字。
这是我爹的玉佩。
他一直戴在身上。
怎么会藏在这里?
我拿起玉佩。
触手冰凉。
忽然。
玉佩上烧焦的部分裂开一条缝。
里面掉出张小纸条。
我赶紧捡起来。
借着月光看。
纸条上用朱砂写着几个字。
已经有些模糊了。
“画皮师……协会……”画皮师?
协会?
这是什么?
和我爹的死有关吗?
我的心猛地一紧。
玉佩滑落到船板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船外的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
像谁在低声哭。
我盯着那张纸条。
眼睛越来越花。
纸上的朱砂字。
像要渗出血来。
雨越下越大。
砸在画舫上。
噼里啪啦响。
我攥着纸条。
指甲掐进肉里。
“画皮师……协会……”这几个字像毒蛇。
绕着我的脖子吐信子。
突然。
船外传来马蹄声。
还有人吆喝:“妖女就在这附近。
给我搜!”
是官兵!
我心一慌。
赶紧把纸条和玉佩塞进怀里。
抓起墙角的画具箱。
想从船尾溜出去。
可刚掀开破布。
就看见火把光晃过来。
“在那边!”
有人喊。
我转身就往船底钻。
脚底下一滑。
撞翻了个瓦罐。
“哐当——”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响。
“里面有人!”
官兵举着刀冲进来。
刀光晃得我眼晕。
我往后缩。
后背撞到堆着的画轴。
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我爹藏秘密画室的钥匙。
爹以前跟我说过。
说万一出事。
就去那里躲着。
顾不上想太多。
我摸到船板缝隙。
用钥匙撬开暗门。
里面黑洞洞的。
一股霉味扑出来。
官兵的刀已经砍到我脚边的木板上。
“跳!”
我对自己喊。
纵身跳进暗门。
顺着湿滑的石壁往下滑。
“咚”一声摔在泥地上。
上面传来官兵砸门的声音。
“打开!
快打开!”
我顾不上疼。
摸黑往前爬。
地道又窄又矮。
只能猫着腰走。
走了十几步。
前面有光。
是小小的石门。
门缝里透出昏黄的油灯光。
我推开门。
一股血腥味和颜料味扑面而来。
这是我爹的秘密画室。
墙上挂满画。
用黑布盖着。
画案上摆着调色盘。
颜料都干成硬块。
角落里堆着瓶瓶罐罐。
有个青花瓷瓶歪在地上。
里面的血红色颜料洒了一地。
我爹生前最宝贝这些颜料。
从不让人碰。
怎么会摔在地上?
我走过去。
想把瓶子扶起来。
刚弯腰。
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
是石门在慢慢关上!
我回头去推。
可石门重得像座山。
“别关!”
我喊。
但石门还是“砰”地一声合上了。
把光全挡住了。
画室里一片漆黑。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摸索着往前走。
想找油灯。
脚却踩在黏糊糊的东西上。
是刚才洒在地上的血红色颜料。
滑得我差点摔倒。
我伸手去扶墙。
却摸到一块画布。
是我爹的自画像。
还没画完。
只画了个侧脸。
我手指划过画布。
摸到上面有血迹。
是我爹的血吗?
想到这。
我鼻子一酸。
眼泪掉了下来。
“爹……”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滴答”一声。
是颜料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
什么都看不见。
但那声音一直响。
“滴答……滴答……”像是有人在我身后画画。
我吓得浑身发抖。
慢慢转过身。
借着石门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微光。
我看见画案上的调色盘里。
血红色的颜料正在自己打转。
“谁?”
我颤声问。
没人回答。
只有颜料打转的声音。
还有我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
调色盘里的颜料“嗖”地飞了出来。
泼在我爹的自画像上。
“啊!”
我惊呼一声。
颜料溅在画像上。
像血一样晕开。
就在这时。
画像上我爹的眼睛动了!
他慢慢转过头。
看着我。
嘴唇一张一合。
发出沙哑的声音:“烟儿……”我吓得魂都飞了。
连连后退。
脚下一滑。
摔在
地上。
“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画像里的爹。
脸上带着血红色颜料。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绘魂术……”他又说了三个字。
声音像破锣一样。
他的手指向画案旁边的一个画轴。
“那里……”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画轴躺在地上。
上面沾满血。
“打开……”爹的声音越来越弱。
画像上的颜料开始往下滴。
我咬着牙。
爬过去。
抓起画轴。
上面刻着三个字:《百鬼图》。
是我爹最神秘的一幅画。
从来不让人看。
我颤抖着打开画轴。
里面不是画。
是一张人皮。
人皮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还有一行小字:“画皮师协会杀人契约”。
就在我看清字的瞬间。
我爹的自画像“啪”地一声。
碎成了两半。
颜料溅了我一脸。
我抹了把脸。
手上全是血红色颜料。
忽然。
我觉指尖发烫。
低头一看。
沾到颜料的手指正在发光。
我下意识地拿起旁边的一支狼毫笔。
蘸了蘸地上的血红色颜料。
在墙上画了一只飞蛾。
笔刚离开墙面。
那只飞蛾就“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绕着我转了一圈。
然后猛地撞向石门。
“砰!”
石门上出现了一个洞。
外面的雨声和官兵的叫骂声传了进来。
我看着墙上的飞蛾痕迹。
又看看自己发光的手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爹说的绘魂术。
是真的。
而这个画皮师协会。
必须付出代价。
飞蛾撞开的洞口透进雨丝。
官兵的刀尖跟着捅进来。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颜料。
抓起《百鬼图》画轴往怀里塞。
狼毫笔还攥在手里。
笔尖的颜料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妖女!
快出来受死!”
外面的吼声震得石壁发颤。
我后退两步。
盯着墙上自己画的飞蛾痕迹。
刚才那一下。
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
指尖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弯腰从洞口爬出去。
雨劈头盖脸砸下来。
官兵的火把照亮了乱葬岗的坟头。
白花花一片。
“在那儿!”
有人大喊。
七八把刀同时砍过来。
我就地一滚。
躲开刀锋。
却撞在一个坟包上。
后腰传来剧痛。
顾不上疼。
我连滚带爬钻进坟包间的阴影里。
官兵们举着火把追过来。
嘴里骂骂咧咧。
“抓住她有赏!
府尹大人说了。
千两白银!”
千两白银?
我心里一沉。
看来他们是铁了
心要抓我。
我贴着墓碑喘息。
雨水混着血水从右脸的伤口流下来。
蛰得眼睛生疼。
左手的“妖”字在雨水中发烫。
像要烧起来。
得找个地方躲躲。
我扫视四周。
乱葬岗上全是破败的坟茔。
只有远处有座废弃的城隍庙。
就去那里!
我猫着腰。
在坟头之间穿梭。
官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在身后紧追不舍。
“快!
她跑不了多远!”
“妖女!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我咬着牙。
拼命往前跑。
右脸的伤口裂开了。
血糊住了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
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
我摔倒在地。
是一具露出半截的棺材。
里面的白骨在火把光下泛着白光。
我顾不上害怕。
翻身躲进棺材后面。
官兵的火把光从头顶扫过。
“人呢?”
“妈的!
跟丢了!”
他们在周围搜索了一阵。
没找到我。
骂骂咧咧地往城隍庙方向去了。
我趴在棺材后面。
心脏狂跳不止。
等他们走远了。
我才敢爬出来。
浑身都湿透了。
冷得发抖。
右脸的伤口还在流血。
左手的“妖”字火辣辣地疼。
我摸了摸怀里的《百鬼图》画轴。
还在。
又摸了摸那块烧焦的玉佩。
也在。
爹。
你到底卷入了什么事情?
画皮师协会。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拖着伤腿。
慢慢朝城隍庙走去。
城隍庙的门早就破了。
门槛上长满了青苔。
庙里黑漆漆的。
只有一尊歪脖子的城隍爷像。
脸上的金漆掉了大半。
露出底下的木头。
看着格外狰狞。
我躲在城隍爷像后面。
喘着粗气。
外面的雨还在下。
时不时传来官兵搜捕的声音。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又冷又饿又疼。
忽然。
我看见供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几个冷馒头。
还有一碗水。
大概是有人来祭拜过。
我顾不上许多。
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馒头又冷又硬。
难以下咽。
但我还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喝完水。
我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正想找个地方歇歇。
忽然听见庙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躲回城隍爷像后面。
屏住呼吸。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一个人。
是个老婆婆。
拄着拐杖。
颤巍巍的。
她手里提着个篮子。
上面盖着块破布。
“唉。
这鬼天气。”
老婆婆嘟囔着。
“可怜的娃。
不知道躲在哪儿了。”
她把篮子放在供桌上。
揭开破布。
里面也
是几个馒头。
还有一小壶酒。
“菩萨保佑。
让那娃能吃上口热乎的吧。”
老婆婆对着城隍爷像拜了拜。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我心里一暖。
正想出来谢谢她。
忽然看见她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像是……缝合线?
我的心猛地一沉。
画皮师!
这个念头瞬间闪过我的脑海。
我握紧了怀里的狼毫笔。
笔尖对准了她的后心。
老婆婆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停下脚步。
慢慢转过身。
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可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感情。
像两潭死水。
“小姑娘。
饿了吧?”
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
“婆婆这里有好吃的。”
说着。
她掀开了自己的脸皮。
那根本不是脸皮。
而是一张皱巴巴的人皮。
下面是一颗没有五官的头颅。
只有几个血窟窿在往外渗着黑血。
“啊!”
我惊呼一声。
挥笔就刺。
笔尖的红光再次亮起。
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
人皮头颅怪叫一声。
往后一跳。
躲开了我的攻击。
它伸出手。
那手也不是人手。
而是由好几张人皮拼凑起来的。
指甲漆黑尖锐。
“桀桀桀……”它发出刺耳的笑声。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妖精。
正好拿你的皮来补补我的画!”
它猛地扑过来。
爪子直抓我的脸。
我侧身躲开。
笔尖在它身上画了一道符。
“嗤啦——”人皮被划破。
里面渗出黑色的液体。
散发出恶臭。
人皮头颅怪叫一声。
往后退了几步。
我趁机跑出城隍庙。
外面的雨更大了。
官兵的火把光又朝着这边来了。
前有追兵。
后有怪物。
我该怎么办?
雨幕里全是官兵的吆喝声。
我攥着狼毫笔往乱葬岗深处跑。
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 —— 是城隍庙那老婆子的人皮指甲。
正刮着我后颈的皮肉。
“小妖精跑不掉的 ——”人皮头颅的怪笑在雨声里发黏。
我猛地转身。
笔尖戳进它胸口的缝合线。
“滋啦 ——”人皮裂开大口子。
黑血溅了我一脸。
它惨叫着后退。
露出身后举着刀的官兵。
刀光劈头盖脸落下来。
我就地一滚。
滚进一个积水的坟坑。
泥水糊住眼睛。
听见官兵的刀尖扎进泥土的声音。
“在这儿!”
有人喊。
我抹开泥水。
看见坟坑边缘蹲着个穿青布衫的老头。
他手里端着粗瓷碗。
碗里飘着热气。
“姑娘。
喝口姜汤暖暖身
子吧。”
老头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官兵追不上这儿来。”
姜汤的热气里混着股怪味 —— 像晒干的人皮掺了腐肉。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手腕 —— 皮肤白得像纸。
连血管都看不见。
“你是谁?”
我握紧笔。
笔尖对准他喉头。
老头把碗往前送了送。
碗沿沾着点暗红污渍。
“我是这乱葬岗的守墓人。
看你被追得可怜……”他说话时。
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不正常。
像是脸上蒙了张不合尺寸的皮。
“放下碗。
滚。”
我压低声音。
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里面映出我的脸。
“真是个警惕的丫头。”
他嘿嘿笑。
把姜汤泼了过来。
热气里飞出无数细小的黑虫。
像撒了把黑芝麻。
我猛地后仰。
黑虫擦着鼻尖飞过。
叮在身后的棺材板上。
瞬间啃出无数小孔。
“绘魂术!”
老头怪叫着。
撕下自己的脸皮。
那脸皮底下是张布满缝合线的脸。
左眼是颗黑色纽扣。
右眼是个血窟窿。
他从怀里掏出张人皮画卷。
往空中一甩。
画卷展开。
里面画着个提着灯笼的女鬼。
灯笼里晃着颗人头。
女鬼 “嘶啦” 一声从画里钻出来。
灯笼砸在我脚边。
人头滚到我面前。
张开嘴喷出黑血。
我用狼毫笔在掌心画了个 “封” 字。
按在人头嘴上。
“砰!”
人头炸成一滩黑泥。
画皮老头趁机扑上来。
手里多了把银晃晃的剥皮刀。
“你的皮比那老婆子的好多了!”
他刀尖对准我右脸的伤口。
“正好盖住这道疤!”
我侧身躲过。
笔尖在他胸口画了条直线。
“啊 ——!”
他惨叫着后退。
胸口的人皮像窗帘般被划开。
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虫。
官兵的火把光越来越近。
照亮了他身上爬满的虫子。
“妖…… 妖怪啊!”
官兵们吓得掉头就跑。
画皮老头顾不上追我。
忙着去捂胸口的伤口。
虫子从里面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我趁机捡起他掉在地上的人皮画卷。
转身就往乱葬岗深处跑。
雨小了些。
月亮从云缝里漏出来。
我躲在一棵歪脖子树下。
展开画卷。
画里的女鬼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空白的宣纸。
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字:“云锦阁”。
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烫眼 —— 我想起来了。
昨天在画皮师的佛珠上。
也见过这三个字。
难道这就是
画皮师协会的老巢?
就在这时。
树后面传来一声咳嗽。
我猛地转身。
笔尖对准黑暗。
“别紧张。
是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带着点戏谑。
“你刚才画的‘封’字。
笔锋太飘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穿着捕快的衣服。
腰里挂着把绣春刀。
他手里提着盏灯笼。
灯光照亮他的脸 —— 眉骨很高。
眼神像狼一样锐利。
“你是谁?”
我握紧笔。
“也是来抓我的?”
捕快笑了笑。
把灯笼挂在树枝上。
露出手里的公文:“苏州府捕快。
张宸。”
公文上盖着苏州府的大印。
旁边还贴着张画像 —— 正是我。
画像上用朱砂写着:“妖女柳若烟。
悬赏千两。”
“你跑得挺快。”
张宸盯着我手里的人皮画卷。
“这东西。
从哪儿来的?”
我没说话。
把画卷往怀里塞。
他突然出手。
快得像道闪电。
一把扣住我手腕的脉门。
“放开!”
我想挣脱。
却感觉浑身力气都被他吸走了。
张宸凑近我。
身上有股淡淡的松烟墨味:“告诉我。
‘云锦阁’是什么地方?”
他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
我手腕疼得像要断掉。
雨又开始下了。
打在张宸的斗笠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远处传来画皮老头的惨叫声。
还有官兵们的惊呼。
“不说?”
张宸挑眉。
另一只手伸向我怀里的画卷。
就在他手指碰到画卷的瞬间。
我猛地咬破舌尖。
把血喷在他手背上。
“呃!”
张宸吃了一惊。
松开手后退半步。
我趁机挣脱。
狼毫笔在他面前画了个 “乱” 字。
笔锋过处。
张宸身后的树木开始疯狂摇晃。
落叶像刀子一样飞起来。
“有点意思。”
张宸抹掉手背上的血。
拔出绣春刀。
“看来你这‘妖女’。
还真有点本事。”
他刀身反射着月光。
朝我劈来。
我侧身躲过。
刀尖削断我一缕头发。
“把画卷交出来。
我可以保你不死。”
张宸声音冰冷。
“否则。
我让你跟这乱葬岗的死人一样。
连个全尸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
我和他站在歪脖子树下。
周围全是晃动的树影。
和官兵的惨叫声。
怀里的人皮画卷越来越烫。
仿佛要燃烧起来。
这个叫张宸的捕快。
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真的来抓我。
还是另有目的?
我的心乱如麻。
握着狼毫笔的手微微颤抖。
眼前这个人。
比画
皮师更危险。
因为他看起来像个人。
却比鬼更难琢磨。
绣春刀架在我脖子上。
张宸的指尖还沾着我的血。
“说。”
他语气像冰。
“云锦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盯着他腰间的捕快腰牌 —— 黄铜材质。
边角却刻着朵褪色的墨莲。
和我爹常用的印泥图案一模一样。
“你认识我爹?”
我嗓子发哑。
张宸眼神闪了闪。
刀背压得更紧。
“少废话。”
就在这时。
乱葬岗深处飘来一阵松烟墨香。
是我爹最爱的墨香。
我猛地转头。
看见雨幕里走来个撑油纸伞的身影。
月白长衫。
青布靴。
连走路姿势都像极了我爹。
“爹?”
我脱口而出。
忘了脖子上的刀。
张宸也愣住了。
刀势微松。
那人走到灯笼光下。
油纸伞遮住了半张脸。
“烟儿。”
他开口。
声音和我爹分毫不差。
“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浑身发抖。
忘了呼吸。
他真的是我爹?
可他不是已经……“爹!”
我挣开张宸的手。
想扑过去。
张宸突然拽住我后领:“别过去!
是陷阱!”
话音未落。
那人抬起头。
油纸伞下。
是我爹的脸。
但他左眼下方多了道烧伤的疤痕。
像条扭曲的墨线。
“烟儿长大了。”
他笑起来。
嘴角咧得太开。
露出牙龈上的朱砂纹路。
“还学会跟捕快勾肩搭背了?”
这不是我爹!
我爹左脸光洁。
从不画朱砂符!
“你是谁?”
我握紧狼毫笔。
笔尖对准他咽喉。
“我?”
他用伞尖挑起地上的人皮画卷。
“我是来拿这个的。”
伞尖碰到画卷的瞬间。
上面的“云锦阁”三字突然渗出血水。
“画皮师协会的契约。”
他语气轻佻。
“你爹藏得可真深。”
张宸突然挥刀砍向他:“沈墨卿!”
沈墨卿?
这个名字像雷劈在我头上。
纸条上的“画皮师协会”。
难道就是他?
沈墨卿侧身躲过刀光。
油纸伞“啪”地打开。
伞面上画着幅《百鬼夜行图》。
每个鬼的脸都是我爹不同时期的自画像。
“捕快小哥火气别这么大。”
他把玩着伞柄。
“我只是想跟我‘老朋友’的女儿聊聊天。”
他说“老朋友”三个字时。
故意咬重了音。
我爹的自画像在伞面上蠕动。
每个嘴巴都在开合。
发出我爹的声音:“烟儿……快跑……别信他……他是杀人凶手……”无数个声音在
我脑子里炸开。
疼得我抱头蹲下。
“爹!”
我大喊。
沈墨卿趁机甩出伞尖。
缠住我手里的狼毫笔。
“小姑娘。
绘魂术刚入门。
就敢跟我斗?”
他手腕一翻。
笔从我手里飞出。
钉在旁边的槐树上。
张宸的刀再次砍来。
沈墨卿撑开伞挡住。
“当啷——”刀砍在伞面上。
溅起无数墨点。
那些墨点落在地上。
变成 tiny 的恶鬼。
扑向我。
我连滚带爬躲开。
后腰撞到槐树。
摸到了插在树干上的狼毫笔。
沈墨卿扔掉油纸伞。
露出半边烧伤的脸。
“既然你这么想你爹。”
他从怀里掏出张人皮面具。
“那就让你看看他最后一面。”
人皮面具展开。
正是我爹的脸。
但面具眼角有三道血痕。
像是被指甲抓出来的。
“这是你爹临死前。
我亲手为他‘画’的妆。”
沈墨卿把面具按在自己脸上。
“好看吗?”
“你找死!”
我眼睛瞬间红了。
抓起笔在掌心画符。
血珠顺着笔尖滴在地上。
画出我爹的轮廓。
“爹!”
我大喊。
地上的血画猛地站起来。
变成我爹的虚影。
一拳打在沈墨卿脸上。
“噗——”沈墨卿后退半步。
人皮面具裂开道缝。
“有点意思。”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
“可惜。
你的绘魂术还太弱。”
他一挥手。
周围的墓碑突然炸开。
无数根白骨从地里钻出来。
缠住我爹的虚影。
“不!”
我扑过去想撕开白骨。
沈墨卿趁机一脚踹在我胸口。
“咳——”我喷出一口血。
倒飞出去。
张宸接住我。
绣春刀横在我面前:“沈墨卿。
你敢动她试试!”
沈墨卿歪着头看他。
面具上的血痕像在笑:“捕快小哥。
你好像很在乎这丫头?”
他突然伸手。
扯掉张宸腰间的墨莲腰牌。
“这墨莲。
是当年秘画局的标志吧?”
沈墨卿把玩着腰牌:“看来你也不是普通捕快。”
张宸眼神一冷。
刀势更猛。
两人缠斗在一起。
刀光和墨影交织。
我趴在地上。
看着我爹的虚影被白骨啃噬。
渐渐透明。
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
烧焦的“绘”字发出红光。
沈墨卿的声音飘过来:“烟儿。
想知道你娘的脸。
现在在哪儿吗?”
我浑身一震。
猛地抬头。
沈墨卿舔了舔嘴唇。
指了指张宸的刀:“在他刀鞘里藏着呢——你胡说!”
张宸怒吼。
刀风更急。
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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