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墙之隔的工地那边!
猛地爆发出几道极其尖锐、嘶哑扭曲的金属断裂和高速摩擦的噪音!
短促!
狂暴!
如同钢骨被无形的巨爪撕裂!
紧接着,“嗵——!”
一声极其沉重的闷响!
地面似乎都跟着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
如同巨石砸入深水!
我的动作和呼吸猛地凝固!
随即,工地那边陷入一片混乱的嘈杂——“顶!!
见鬼!!”
“钢缆!!!
飞咗一半!!
砸中了!!”
“快!
停工!
妈的!!!”
“叫头儿!!!”
隐隐约约的港式粗口和呼喊声隔着夜色传来,惊惶无比。
工地高处的聚光灯乱晃了几下,像是受惊的眼睛在黑暗中扫射。
几辆本来趴窝的大型机械忽然被发动,沉闷的柴油引擎嘶吼起来,像濒死野兽的喘息。
工地的混乱声浪像涨潮般涌来又迅速退去,留下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死死盯着槐树下那红色的塑胶袋。
它在月光下只是一个模糊的暗影,如同一个被丢弃的包裹。
敲完了。
饭放下了。
快走。
就现在!
老王和那个保安的话重叠着在耳边炸响:“别回头!
放下就走!”
逃!
身体下意识地扭动——没有预兆的,那声细微的、几近幻觉的“咔哒”声,比指甲刮过木头还要轻微短促。
但我的动作,像被一股无形的冰水兜头浇下,彻底冻住。
声音来自槐树后面的方向。
那是我背后。
不能回头。
绝对不能!
但那个声音……像是什么老式门栓被极其轻巧地拨开。
一股冰彻骨髓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身后猛地卷来!
带着地下深土才有的、混着铁锈和新鲜泥土腥气的寒意!
这风裹挟着一股极其浓郁、几乎令人晕眩的——炖肉的香气!
浓郁的,带着油脂丰厚胶质的肉香,还混合着某种奇异香料爆炒过的焦香气息。
这味道如此熟悉——张记烧鹅那锅浓油赤酱的红烧肉!
没错!
就是我刚刚放在树下的那份!
但这香气……此时此地,浓烈得极不真实,像是被高温瞬间加热、气化了,蒸腾出来的!
风过处,树影摇曳扭曲如群魔乱舞,脚下的枯叶随之打着诡异的旋涡。
那奇异的肉香……仿佛就是从那个被拨开的门缝后面弥漫出来的……我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像塞满了冰碴子。
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