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的把戏,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
能撑到几时?”
楚惊鸿心里一紧,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她面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哀愁与惶恐,垂下浓密的眼睫,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王爷明鉴……妾身……妾身蒲柳之姿,残躯病体,此生别无他求,只想为先帝守节,青灯古佛,安分度日……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他……” 她适时地住了口,留下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谢珩微微俯身,深邃如寒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低垂的眉眼。
他当然一个字也不信她这“守节”的鬼话。
那晚宫墙下狼狈不堪却眼神倔强的身影,那个鼓鼓囊囊昭示着强烈求生欲的包袱,还有此刻她眼中极力隐藏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如同小兽般的警惕和算计,才是真实的楚惊鸿。
危险的气息在靠近,谢珩忽然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想彻底摆脱他?
摆脱这座吃人的牢笼?
光靠装病咳血,可远远不够。
本王这儿……或许有条路。
一条能让你真正自由自在、做回楚惊鸿的路。
想不想听?”
楚惊鸿猛地抬眼,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沉静的、仿佛在评估着什么的锐利。
她的心跳骤然失序,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这男人,危险得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刃,但此刻,他抛出的诱饵,却似乎是她在这绝境中,唯一能看到的、通往生机的绳索?
第三章:牌位镇场,专业克寡靠着炉火纯青、日臻化境的“病遁”大法,以及谢珩时不时翻墙送来的“内部消息”和恰到好处的掩护,楚惊鸿硬是在新帝谢瑄那如芒在背的虎视眈眈下,在永和宫这方寸之地,惊险万分地“苟”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里,镇北王谢珩如同永和宫一道专属的、神出鬼没的阴影。
有时是夜深人静时从窗而入,带来宫外最新的局势动向,或是谢瑄又搞了什么小动作;有时是丢下几包据说是北疆秘制的“特效药”或是几样稀奇古怪、但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的“小玩意儿”;更多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