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就能吹散的身影,也实在提不起什么旖旎心思。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和不甘,敷衍地说了几句“母妃务必安心静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之类的场面话,便起身拂袖而去。
只是临走前,那回头一瞥的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不甘和算计,如同毒蛇的信子,即使隔着帘子,楚惊鸿也感到一阵恶寒。
打发走了瘟神,楚惊鸿刚想瘫在软榻上喘口气,灌口温水润润快咳冒烟的嗓子,就听紧闭的雕花窗棂传来一声极轻、极有规律的“叩、叩”声,如同某种暗号。
楚惊鸿心头猛地一跳,瞬间坐直了身体,警惕地看向窗户方向。
她示意听雪听雨出去守着门口。
两个宫女刚退出去,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动作轻盈得如同狸猫落地,没有惊起半点尘埃。
又是谢珩!
他姿态闲适地靠在窗边的墙壁上,仿佛这是他家后院。
修长的手指间,正抛玩着一枚刚从太医院库房里“顺”出来的上好老山参。
他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软榻上瞬间收起了所有病弱姿态、眼神晶亮、脸颊因为刚才用力过猛的表演而染上两团不自然红晕的楚惊鸿——此刻的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毛、充满警惕和活力的小狐狸。
“啧,”谢珩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那笑声带着磁性,莫名地挠人心尖,“几日不见,娘娘这咳疾……咳得越发有节奏感了?
抑扬顿挫,起承转合,颇有大家风范。
本王方才在屋顶听着,倒像是在演奏什么精妙的暗号?”
楚惊鸿被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强作镇定地板起脸,捏着嗓子又要开始:“王爷……咳咳……说笑了……本宫这是……病入膏肓,身不由己……咳咳……” 她作势又要咳。
“行了,”谢珩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这拙劣的续演,手腕一扬,将那枚品相极佳的山参精准地丢到她面前的紫檀木案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省点力气。
本王听着都替你累得慌。”
他不再倚靠墙壁,迈开长腿,几步便走到软榻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楚惊鸿,仿佛一片阴影落下。
“新帝对你贼心不死,那眼神,瞎子都看得出来。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