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逼近林烬。
林烬被他眼中那骤然爆发的沉怒和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震慑了一瞬，但旋即被更汹涌的恨意淹没：“简单？
铁证如山！
陆沉，你休想抵赖！”
她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逼近的目光，眼中是血红的恨意，“看着我家破人亡，看着我从云端跌落泥潭，你是不是很得意？
现在，我回来了！
我要你付出代价！
要你陆氏帝国，为我父亲陪葬！”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七年的隐忍、痛苦、步步为营，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化作了最直接的指控和宣泄。
陆沉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
他比她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涌着惊涛骇浪。
林烬的指控如同利刃，但他眼中翻涌的情绪，愤怒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更深沉、更痛苦的东西，一种林烬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裂痕。
“代价？”
陆沉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沙哑的质感，像是砂纸在摩擦，“林烬，你知道你父亲林远山死前最后联系的人是谁吗？”
林烬的瞳孔猛地一缩，被他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陆沉紧紧盯着她燃烧着恨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下：“是我！”
林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是我”两个字在耳边疯狂炸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恨意如同被冻结的岩浆，僵在眼底。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沉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和眼中凝固的恨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覆盖。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办公桌后那个巨大的保险柜。
他动作利落地输入密码，指纹验证，厚重的柜门应声弹开。
他没有去拿任何文件或数据，而是直接从保险柜最深处，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陈旧的、磨损了边角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拿着文件袋，重新走到林烬面前，距离近得林烬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紧绷感。
他盯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渊。
“你不是要证据吗？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陆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好！
我给你！”
话音未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