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林烬看也没看她，径直走到门前，伸手用力一推——门没有锁。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办公室内并非漆黑一片。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铺洒在地上的星河，提供了充足的光源。
陆沉就站在那片璀璨的背景前，背对着门口。
他似乎刚刚结束一个电话，手里还拿着手机，听到门响，缓缓转过身。
他似乎对她的深夜闯入毫不意外。
办公室内没有开顶灯，只有他办公桌上一盏复古的绿罩台灯亮着，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将他高大的身影切割得半明半暗。
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姿态闲适，与林烬此刻紧绷到极点的状态形成刺目的对比。
“林总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陆沉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疏离。
他将手机随意地放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这该死的平静！
这虚伪的从容！
像油泼进了林烬早已熊熊燃烧的心火。
“指教？”
林烬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她几步冲到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板踏穿的力道。
她猛地将那个小小的加密硬盘拍在光滑的桌面上！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陆沉！
看看这个！”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死死地钉在陆沉脸上，“看看你当年签下的这份‘杰作’！
星港码头！
红色风险预警！
指向我父亲的远山航运！
签着你陆沉的大名！”
她指着硬盘，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再狠狠砸出去：“这就是你递出的刀！
陆沉！
这就是你当年在雨夜里，撑着伞冷眼旁观我父亲跳下去的底气吗？！”
“够了！”
陆沉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他盯着林烬，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怒意，还有一丝…林烬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林烬，你以为你查到了什么？
你以为七年前的事情，就像你手里那份断章取义的文件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一步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