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不可能!
沈听雪早就死了!
死在四年前的断魂崖!
可…如果她没死呢?
如果那个哑医…萧景珩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王爷…”一个心腹幕僚硬着头皮开口,“柳侧妃她…刚生产完,身子虚弱…是否…把她给本王‘请’过来!”
萧景珩声音森寒,打断了幕僚的话,“立刻!
马上!”
此时的烟霞阁,早已不复当日的喜庆。
仆役们噤若寒蝉,气氛压抑。
柳含烟躺在华丽的拔步床上,脸色比纸还白,短短几日,人已经瘦脱了形。
她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眼神空洞而惊惶。
父族倾覆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她。
更让她恐惧的是,王爷…已经好几日没来看她和孩子了。
产房里那个“哑医”带来的恐惧阴影,还未散去,如今更大的灭顶之灾已经降临。
“侧妃娘娘…王爷…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管家刘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柳含烟浑身一抖,怀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哇哇大哭起来。
“不…我不去…我不去…”她惊恐地抱紧孩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要见王爷…我要见我的孩子…娘娘,王爷吩咐了,务必请您过去。”
刘全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搀扶”起浑身瘫软的柳含烟,几乎是架着她,不顾她的哭喊挣扎和孩子的啼哭,将她拖离了烟霞阁,拖向了那间象征着权力和冰冷裁决的书房。
书房的门,在柳含烟身后沉重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萧景珩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影高大,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王…王爷…”柳含烟瘫软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汹涌而出,“含烟…含烟冤枉啊…父亲的事,含烟毫不知情…王爷…”萧景珩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地审视着她。
“四年前,那场火。”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进柳含烟的耳膜,“是你做的吗?”
柳含烟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不!
不是我!
王爷!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