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如同丧钟。
门“嘭”地一声被狠狠摔上,震得墙皮簌簌掉落。
巨大的关门声如同丧钟,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抱着小宝,浑身脱力地瘫软在门后。
五万块!
那是小宝救命的钱!
是程岩的药费!
是我们勒紧裤腰带攒了整整一年才凑齐的手术押金!
就这样没了!
被那对贪婪的秃鹫生生啄走了!
程岩背对着我,肩膀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缓缓转过身,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尘土:“小溪……这个家,不能再待了。
他们尝到了甜头,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还会再来。
下次,可能就是带着警察直接闯进来搜家了!
你……必须躲出去,立刻!
马上!”
最终,在极度的恐惧和无奈下,我们决定让我藏在阁楼杂物间最深处、一个堆满废旧纸箱和破棉絮的狭窄缝隙里,用厚厚的灰尘和杂物将自己掩埋。
我成了这间破屋子里一个不敢见光、不敢呼吸的幽灵。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我祈祷着真凶快点落网,祈祷着奇迹发生。
然而,命运的车轮并未转向光明,而是朝着更深、更黑暗的深渊,无情地碾压下去。
第四章:致命的“生路”阁楼的日子暗无天日。
灰尘呛得我喉咙发痒,却不敢咳嗽出声。
狭窄的空间里只有老鼠窸窣爬行的声音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每天,我只能透过阁楼木板微小的缝隙,捕捉楼下的一点点动静:程岩压抑的咳嗽声、小宝偶尔带着喘息的梦呓、还有那如同索命符般不定时响起的敲门声——周雯派来催逼“后续款项”的小喽啰。
每一次敲门声都像重锤砸在我的神经上,恐惧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程岩的应对一次比一次艰难,借口也越来越苍白。
我能感觉到他那份强装的镇定正在被绝望侵蚀。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几天后一个深夜,当确认小宝睡熟后,程岩摇着轮椅来到阁楼入口下方,用一种刻意压低却充满焦灼的声音呼唤我。
我像鼹鼠一样从杂物堆里爬出来,浑身沾满灰尘和蛛网。
他示意我下来,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