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不少麻烦事。
遗产、债务、公司股份……一团乱麻。
我们周太太只是念在旧情,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影响公司股价。
如果你妻子肯主动出来‘协助’我们处理一些文件,证明她的‘清白’,或者……大家能用更‘温和’、更有效率的方式解决,比如,一笔能让我们暂时‘保持沉默’的‘保密费’?
毕竟,这案子要是真闹大了,对你妻子,对这个家,可都没好处。”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程岩的轮椅和小宝所在的卧室方向。
赤裸裸的敲诈!
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程岩沉默了,空气凝滞得如同灌满了铅,每一次呼吸都无比沉重。
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声和轮椅扶手不堪重负的呻吟。
过了漫长的几秒钟,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被碾碎的屈辱和极致的疲惫:“要多少?”
<“三十万。”
周雯报出一个数字,轻描淡写得如同在报今天的菜价,眼神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
“现金或者立刻转账。
这是封口费,也是我们替你老婆‘疏通’关系的辛苦钱。”
程岩发出一声短促而苦涩的冷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三十万?
周太太,您看看我们这个家,像是有三十万的样子吗?”
他指了指狭窄破旧的空间,“家里只有给小宝准备的下个月做腺样体手术的押金,五万块。
这是最后的钱了。”
他颤抖着手,从轮椅侧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从门缝里递出去。
“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拿了钱,请你们立刻离开。
记住,这钱不是买我妻子的命,是买她暂时的安宁,买我儿子一个安稳觉!
真相总会大白,到时若再纠缠……”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带着豁出去般决绝的语气,让门外的周雯和保镖都微微一愣。
周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更浓烈的贪婪取代。
她一把夺过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仿佛在掂量这屈辱的价值。
保镖则深深地看了程岩一眼,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冰冷而充满警告。
“哼!
算你识相!
五万就五万,算定金!”
周雯冷哼一声,将卡收进包里,“不过林溪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让她安分点!
我们走!”
她似乎觉得这破地方多待一秒都晦气,拉着保镖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