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寡淡无味。
第二天是周六,本该补课,学校却临时通知放假。
清晨,我鬼使神差地早早醒来,窗外是铅灰色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
犹豫了很久,我找出雨伞,凭着记忆,走向城市另一端林鸢家所在的那个老旧小区。
雨水敲打着伞面,寒意顺着裤脚往上爬。
站在那栋熟悉的单元楼下,仰头望着他家紧闭的窗户,我又迟疑了。
这样冒然跑来,算什么?
手里攥着的,是昨晚特意绕远路去他以前提过的那家老店买的、据说对风寒很有效的姜糖。
就在我踟蹰不前时,单元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鸢的妈妈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又带着点了然的笑意:“岚岚?
来找小鸢?”
她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他烧退了些,刚吃了点粥睡下了。
这孩子,昨天迷迷糊糊还念叨,说今天不能给你送早饭了……”林妈妈的话像一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她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这是给他熬的鸡汤,等他醒了热热喝。
阿姨还得赶去店里,你……上去看看他?”
她目光温和,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慈蔼,不等我回答,便把钥匙轻轻放在保温桶盖上,转身匆匆走进了雨幕里。
钥匙冰凉地贴着掌心。
我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听着外面单调的雨声,心跳得厉害。
最终,还是轻轻打开了那扇门。
屋里很安静,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鸡汤的香气。
我放轻脚步走到他的卧室门口。
他侧身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不算严实,露出穿着灰色家居服的上半身,额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睡梦中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脸颊还残留着病态的薄红。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几粒药片,还有……一个用得很旧、边角有些磨损的淡蓝色保温桶盖子。
那正是他用了近三年,风雨无阻为我送早餐的那个保温桶的盖子。
它就那么安静地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那一瞬间,无数个清晨的画面纷至沓来:他带着晨露的气息,他小心翼翼放在我桌上的动作,他阳光或狼狈的笑容,保温桶打开时氤氲的热气,食物熨帖肠胃的温暖……近三年的时光,近一千个清晨的坚持,那些被我刻意忽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