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第一时间转身,紧张地检查着画作和她。
“画没事吧?
你呢?
有没有伤到?”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林疏影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陆景然赶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她才回过神来。
“傅总,谢谢你的见义勇为,这里我们会处理的。”
陆景然的语气客气,但带着明显的戒备。
傅靳言没有理会他,一双深邃的眼眸,只是死死地锁着林疏影,里面盛满了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救护车很快赶到。
傅靳言被送往医院。
画展因为这场意外而提前结束,林疏影被陆景然护送着离开,一路上都浑浑噩噩。
她的眼前,反复闪现的,都是傅靳言冲过来的那个瞬间,和他手臂上那道刺目的血痕。
深夜,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傅靳言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听到开门声,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她,他黯淡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光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怎么来了?”
林疏影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他床边,看着他被纱布包裹的手臂,轻声问:“为什么?”
傅靳言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大概是……本能吧。”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小影,对不起。
以前你为我付出了七年,现在,换我来守护你和你的梦想。”
守护……林疏-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七年里,从未听过这两个字。
如今,在她决定离开后,他却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将这两个字,刻在了她的心上。
她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在她坚固的防线上,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愿以余生为期那一夜之后,傅靳言的追求方式变了。
他不再是笨拙地围追堵截,而是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他会匿名处理掉那些在网络上攻击林疏影的恶意言论,会在她画廊遇到麻烦时,不动声色地帮忙解决,会提前预定好她工作室楼下那家她最爱喝的咖啡……他做着所有能为她做的事,却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远远地,保持着一个让她感到舒适的距离。
林疏-影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