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高呼。
而我静静站在殿下,不言不语。
我知道,她逃不了多久。
傍晚,一封急报送入宫中:“柳婉儿所携兵图已送达南国边境,其意图策反西南守军,已被我军截获!”
摄政王冷笑:“她已不是贵人,是敌人。”
他抬手:“明日,昭告天下,柳婉儿通敌罪实证确凿,赐死三日内执行。”
我望着他,忽然问:“她,是不是你曾经真的喜欢过的人?”
他垂眸,没有回答。
良久,他转身,喃喃一句:“我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她;可我发现我在意的人,早已不是她。”
我心口一震。
风起,春雪落地无声。
我知道,柳婉儿已经彻底败了。
但这一盘棋,还没到终局。
——第六章柳婉儿被判赐死那日,长安城内却风声骤紧。
王府后院忽起火,西苑书阁被纵,一夜之间烧毁了六十余卷秘档。
摄政王面色冷得吓人,查了三轮,却一无所获。
我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柳婉儿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还有后手。
果不其然,当夜,一封密函送入青鸾殿。
信纸上只有八个字:“以命换命,孤注一掷。”
落款:白凤楼。
这是玄衣门的残部,在敌国流窜多年,以刺杀、蛊毒、易容闻名,早被列为死敌。
我捏着那封信,手指微微发抖。
“她想换谁的命?”
我问夜玄珣。
他沉默半晌,只道:“我。”
我抬头,怔怔望着他:“她想你死?”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就想拉我陪葬。”
他语气很平,像是在谈一个陌生人。
“那你……我不能死,也不会死。”
他走到我跟前,手握住我的手腕:“扶摇,这场局,你已经赢一半。
但你得活着,才能赢到底。”
我心一震,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问出口。
翌日早朝前夕,我收到宫中太后密旨——“即日起,王府中柳氏扶摇,交由宫中软禁。
以免卷入政斗,保全性命。”
我终于明白,柳婉儿最后的布局——不是杀夜玄珣,是杀我。
只要我消失,她便能重新“化名归来”,用另一个身份潜入,再从长计议。
宫中冷院,与冷宫无异。
我被收了发簪、玉佩、腰牌,囚于半废佛堂中,膳食粗劣,衣物单薄。
而那日,是我生辰。
我靠在墙角,点着豆大油灯,手心却冰冷得像泡在水里。
门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