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
那晚他没再多言,走时在我门口留了一枝——却是兰花。
我才恍然,他试我,是在帮我。
他知我身份不真,却默许我以她自居,甚至替我遮掩宫中风雨。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又是三日后,南边贡品名单送入王府。
我随手翻看,一枚旧玉佩赫然其上,边角缺了一角,却雕着“柳”字家徽——那是我娘亲当年随身佩戴的“望月坠”,早就随着她的尸骨一起葬入柳家祖坟。
可如今,它却出现在贡品里,被送来敌国朝堂!
我眼前一黑,差点昏厥。
是谁——挖了我娘的墓?
又是谁,将家中遗物奉给敌国?
一股滔天恨意从胸中席卷而起。
我望向镜中,女子眉眼温顺,衣衫华贵,姿态安然——却早已不是那个被送上马车的柳扶摇。
我低声对自己说:“来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三章我坐在榻前,一遍一遍擦拭那枚玉佩。
那是我娘死后随葬的遗物,坟地我亲手封过,泥未干时我还磕破了额头,怎会被送来敌国?
谁挖了娘的坟?
又是谁,把柳家的血肉,当做贡品一般摆上朝堂?
我脑中浮现出那个穿着朱红嫁衣、梨涡浅笑的面孔——柳婉儿。
那个用一碗药送我娘下葬,用一句“庶女替嫁天经地义”将我卖入敌国的嫡姐。
我将玉佩藏入衣中,翻出画室里的文案,装作偶然发现,跑去找夜玄珣。
“殿下,臣妾……在绣房里偶见此物,不知是否该送入府库。”
他接过玉佩,眼神微顿。
“你见过这玉?”
我低头:“妾身幼年时,似曾在母亲手中见过。”
“你母亲是哪位?”
“柳尚书之侧夫人,温氏。”
他手中力道顿了顿,那玉差点被捏碎。
“你知道它的来处?”
我慢慢抬眸,认真望向他:“妾身只知,它本是随娘入葬之物,若它尚在人间……怕是有人动过我娘尸骨。”
夜玄珣的眸子,在那一瞬变得深不可测。
“此物,是三日前朝中某位贵女献上的,她说是‘来自中原秘藏’,乃嫁妆遗物。”
“何人所献?”
我追问。
“南越郡主,姓柳。”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瞳孔紧缩。
南越哪来的“柳姓贵女”?
柳婉儿,竟化名“南越郡主”,追杀到敌国!
她怎么敢!
“柳氏一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