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事,她情绪激动,喝了很多酒!
我拦都拦不住!
她自己脚滑…”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众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会所上空奢靡的宁静!
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透过高大的落地玻璃,在泳池的水面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周楷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如同被抽干了魂魄。
他惊恐地望向入口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喃喃道:“警…警察?
谁…谁报的警?”
人群一阵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为首的中年警官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刚从水里被拖上来、裹着毛巾瑟瑟发抖、咳得撕心裂肺的我身上,以及旁边那个面无人色、浑身僵硬的周楷身上。
“警察同志!
是她!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跟我没关系啊!”
周楷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扑到警察面前,指着我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先发制人。
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剧烈的咳嗽终于稍稍平复,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和寒意。
湿透的头发黏在额头的纱布上,冰冷的池水顺着发梢滴落。
警察的到来,像黑暗中的一道光,暂时驱散了濒死的绝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清醒。
我没有看周楷那拙劣的表演。
在所有人惊愕、探究的目光注视下,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颤抖着,缓缓抬起了那只一直死死攥紧的右手。
那只手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僵硬发白,指关节因为寒冷和用力而泛着青紫。
湿透的袖口紧紧贴在手腕上。
我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沉重。
掌心里,赫然躺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被水浸透、边缘已经泡得发软的西装内衬碎片。
另一样,是紧贴着碎片的、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亮银色的金属U盘。
水珠顺着U盘的边缘不断滴落,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咳…咳咳…”我又是一阵呛咳,胸腔里火辣辣地疼。
我强忍着,用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开口,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砸在寂静的空气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