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收音机”和“莫斯科冷”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了陈志强的心脏!
他浑身剧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猛地摇头,失控地嘶喊起来:“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去了小树林!
但我没见到她!
真的没见到!
等我……等我再回到化验室……她……她就已经……” 巨大的恐惧和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攫住了他,声音渐渐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泥沟,“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所以我……我……所以你就拿走了她的搪瓷缸,伪造了现场,甚至可能剪断了她的纽扣,想制造一个意外或者自杀的假象?”
李大富打断了他混乱的辩解,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陈志强紧绷的神经上。
陈志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椅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无声的泪水。
沉默,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审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陈志强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像一个彻底泄了气的皮球,默认了李大富的指控。
就在赵铁柱准备乘胜追击,追问更多细节,尤其是关于收音机和特务指令的关键信息时——“吱呀——”审讯室那扇厚重的、刷着绿漆的木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了!
刘淑芬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显然跑得很急,精心梳理的波浪卷发有些散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
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花了,眼线和睫毛膏晕染开来,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复杂——交织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被铐在椅子上、形容枯槁的陈志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情绪取代。
她猛地转向李大富和赵铁柱,胸脯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似乎要刺破皮肉。
她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尖锐得几乎撕裂了凝滞的空气:“别为难他了!
放了他!
是我!
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
第六章:意外的供认与沉重的真相刘淑芬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