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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养崽:神算萌宝带娘亲封后全局

麯意風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冷宫神算我在冷宫养了五年崽,靠儿子算命维生。某日小崽子溜出去,撞上皇帝龙辇:“大叔,你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当晚皇帝砸开冷宫大门:“听说朕的儿子会算命?”他身后贵妃尖叫:“这野种分明是冷宫侍卫的!”阿玄眨巴眼:“娘娘别急,你肚子里才真是侍卫的崽。”贵妃当场瘫软,皇帝抱起阿玄:“叫爹,爹让你当太子。”阿玄摇头:“不当太子,要娘亲当皇后。”---2母子相依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扑在斑驳脱落的朱红宫墙上,发出呜咽似的低鸣。这声音,沈清歌听了整整五年,早已融进骨血,成了冷宫永寂背景里唯一的律动。她放下手里缝补了不知第多少次的旧衣,针脚细密,却也掩不住布料本身的黯淡与脆弱。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阿玄正盘腿坐在冰冷的青...

主角:阿玄沈清歌   更新:2025-06-14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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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玄沈清歌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宫养崽:神算萌宝带娘亲封后全局》,由网络作家“麯意風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冷宫神算我在冷宫养了五年崽,靠儿子算命维生。某日小崽子溜出去,撞上皇帝龙辇:“大叔,你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当晚皇帝砸开冷宫大门:“听说朕的儿子会算命?”他身后贵妃尖叫:“这野种分明是冷宫侍卫的!”阿玄眨巴眼:“娘娘别急,你肚子里才真是侍卫的崽。”贵妃当场瘫软,皇帝抱起阿玄:“叫爹,爹让你当太子。”阿玄摇头:“不当太子,要娘亲当皇后。”---2母子相依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扑在斑驳脱落的朱红宫墙上,发出呜咽似的低鸣。这声音,沈清歌听了整整五年,早已融进骨血,成了冷宫永寂背景里唯一的律动。她放下手里缝补了不知第多少次的旧衣,针脚细密,却也掩不住布料本身的黯淡与脆弱。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阿玄正盘腿坐在冰冷的青...

《冷宫养崽:神算萌宝带娘亲封后全局》精彩片段

1 冷宫神算我在冷宫养了五年崽,靠儿子算命维生。

某日小崽子溜出去,撞上皇帝龙辇:“大叔,你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当晚皇帝砸开冷宫大门:“听说朕的儿子会算命?”

他身后贵妃尖叫:“这野种分明是冷宫侍卫的!”

阿玄眨巴眼:“娘娘别急,你肚子里才真是侍卫的崽。”

贵妃当场瘫软,皇帝抱起阿玄:“叫爹,爹让你当太子。”

阿玄摇头:“不当太子,要娘亲当皇后。”

---2 母子相依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扑在斑驳脱落的朱红宫墙上,发出呜咽似的低鸣。

这声音,沈清歌听了整整五年,早已融进骨血,成了冷宫永寂背景里唯一的律动。

她放下手里缝补了不知第多少次的旧衣,针脚细密,却也掩不住布料本身的黯淡与脆弱。

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

阿玄正盘腿坐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面前摊着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还有一本边角卷起、纸页泛黄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旧书。

他小脸绷得紧紧的,眉头微蹙,乌黑溜圆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铜钱落地的方位,小嘴无声地翕动着,念念有词。

那副全神贯注、仿佛参透天地玄机的模样,与他稚嫩的五官形成奇异的反差。

沈清歌心头一酸,随即又被一股暖流冲散。

这孩子,是她在这座活死人墓里唯一的光,也是唯一的希望。

只是这希望,被幽禁在这方寸之地,靠着他从不知哪里翻出来的残破卦书和一点仿佛与生俱来的灵性,竟琢磨出了些门道,成了他们母子在这冷宫里艰难求生的“活计”。

“娘亲,”阿玄抬起头,小脸扬起,眼睛亮晶晶的,“你看这个‘离’位动得厉害,今天外面肯定有贵人来,还是带着……嗯,带着好东西的!”

他努力回忆着书上的词,“‘利见大人’!”

沈清歌被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逗得唇角微弯,走过去,将他冰冷的小手拢在自己掌心,轻轻呵着气。

“傻孩子,这冷宫哪来的贵人?

风倒是大的很。”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手指拂过儿子细软的发顶,触手冰凉。

阿玄却不服气,小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真的!

娘亲信我!

我去看看!”

他灵活地爬起来,像只小猴
子般溜到那扇几乎被杂草和藤蔓封死的破败角门边。

这门年久失修,门栓早已朽坏,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刚好够他这样的小身体挤出去。

这成了他偶尔“窥探”外面世界,顺便“做生意”的秘密通道。

“阿玄,回来!”

沈清歌心头一跳,急忙压低声音唤他。

外面是吃人的深宫,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宁愿在这冷宫里苦熬,也不愿儿子涉险。

“娘亲放心!

我就看看,很快回来!

今天肯定有‘生意’!”

阿玄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带着孩童特有的兴奋和笃定,转眼间,那小小的身影已消失在枯黄的杂草丛后。

沈清歌追到门边,手按在粗糙冰冷的木板上,终究没有推开。

外面死寂一片,只有风声更紧了,卷着地上的沙砾,抽打在门板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每一次放他出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可若不如此……她低头看着自己因常年操劳而粗糙不堪的双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日挖野菜根留下的泥垢。

仅靠宫里那点克扣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份例,她和阿玄早就饿死了。

是阿玄,用他那点神神叨叨的“本事”,偶尔从外面路过的小太监或低等宫人那里,换来几个冷硬的馒头,或是一小捧陈米。

他总说:“娘亲,我算得可准了!

那个刘公公,我说他今天走路要摔跤,他下午就摔了个狗啃泥!

然后他就给了我一个馒头!”

小脸上满是得意,仿佛摔跤的是别人。

沈清歌只能紧紧抱住他,把涌到眼眶的酸涩逼回去。

她恨这深宫,恨那个将她遗忘在此的男人,更恨自己身为母亲的无能。

所有的屈辱、担忧、恐惧,在儿子清澈依赖的目光里,都只能化作更深沉、更无言的守护。

* * *3 龙辇惊魂阿玄像只机灵的小耗子,熟门熟路地在偏僻宫道的阴影里穿行。

冷宫外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点别样的“活气”,他深深吸了一口,精神振奋。

今天卦象显示有“贵人”,他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开张”。

他溜达到靠近御花园西侧一处相对僻静的宫道转角,这里偶有宫人匆匆经过。

刚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后蹲好,远处就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肃穆声响。

低沉而整齐的脚步声,像闷雷滚过地面,带着一种沉甸甸
的威压,由远及近。

紧接着,是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寒风:“陛下回宫——闲人退避——”明黄色的仪仗在宫道尽头显现。

八名身材魁梧、面容肃杀的御前侍卫按刀开道,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紧随其后的,是十六名身着绛紫宫装、步伐一致的抬辇太监,肩上的龙辇在冬日的微光下反射着刺目的金色。

辇上端坐一人,身着玄色绣金常服,身姿挺拔,面容在垂落的明黄纱幔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唯有一股渊渟岳峙、生杀予夺的凛然气势扑面而来,仿佛连呼啸的寒风都在他面前屏息凝滞。

宫道两侧,无论是路过的宫女太监,还是值守的侍卫,早已齐刷刷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大气不敢出。

整条宫道瞬间只剩下那威严的脚步声和辇驾行进的微响。

阿玄躲在树后,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滚圆。

好大的排场!

这就是皇帝?

他只在娘亲模糊的讲述和冷宫婆子的闲言碎语里听过。

他好奇地探出小半个脑袋,努力想看清纱幔后那张脸。

可惜,距离不近,纱幔又挡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队伍威严地行进着。

就在龙辇即将经过阿玄藏身的老槐树时,一阵穿堂风猛地刮过!

呼——那风来得又急又刁,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扑向龙辇。

两侧的侍卫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抬辇的太监们步伐不乱,但最前面右侧那个年轻些的小太监,似乎被风沙迷了一下,脚下微微一滞,虽立刻调整过来,整个辇驾却难以察觉地轻轻晃了那么一下。

辇上的萧彻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这点微小的颠簸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天子仪仗,不容丝毫瑕疵。

他并未言语,只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敲了一下。

抬辇的太监总管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就在这风起、辇晃的瞬间,阿玄的小脑袋瓜里,那几枚铜钱落地的方位、旧书里晦涩的卦辞、眼前这浩荡威严的队伍、那模糊人影身上骤然掠过的一丝难以言喻的凶戾之气……无数碎片在他那异于常人的感知里瞬间碰撞、串联!

没有犹豫,几乎是本能驱使。

那个小小的身影,像一颗突然从角落里滚出来的小石子,猛地冲到了空旷的
宫道中央,正好挡在了威严行进的龙辇正前方!

“大胆!”

“护驾!”

几声厉喝同时炸响!

刀剑出鞘的寒光刺破空气!

最前面的侍卫反应快如闪电,长刀带着冰冷的杀气,已然指向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小身影!

锋利的刀尖距离阿玄的鼻尖,不足一寸!

整个队伍骤然停下,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牵连。

抬辇的太监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阿玄被那雪亮的刀锋和侍卫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惊得小身子一缩,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撞出胸口。

但他没有后退,反而仰起小脸,努力看向龙辇上那个模糊而威严的身影。

强烈的直觉压过了恐惧,那是一种近乎预知般的警兆。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奶声奶气地喊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宫道上异常清晰,带着孩童特有的穿透力:“大叔!

停下!

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大凶之兆啊!”

* * *4 血光之兆死寂。

风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阿玄脚边,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得这片天地落针可闻。

所有侍卫的刀僵在半空,脸上的杀气和惊愕凝固成一种近乎滑稽的僵硬。

抬辇的太监们眼珠暴突,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活像离了水的鱼。

跪伏在地的宫人们更是抖如筛糠,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地里去。

冲撞圣驾已是死罪,还敢当面诅咒天子血光之灾?!

这……这冷宫里跑出来的小疯子,是嫌命太长,还是活腻了要拉所有人陪葬?!

龙辇的明黄纱幔纹丝不动。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但那股无形的、沉甸甸的威压,却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弥漫开来,冻得人血液都要凝固。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恐惧。

“哪里来的野种!

惊扰圣驾,口出狂言,罪该万死!”

一声尖利刺耳的怒斥打破了死寂。

一个身着总管太监服色、面皮白净却眼神阴鸷的中年太监从队伍后面急步上前,正是皇帝萧彻身边的心腹太监总管高德胜。

他指着阿玄,手指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抖,“来人!

还不快把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拖下去!

乱棍打死!

惊了圣驾,你们担待得起吗?


!”

两个离得最近的侍卫如梦初醒,脸上戾气一闪,立刻伸手就要去抓阿玄。

阿玄被高德胜那声“野种”刺得小脸一白,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但更多的是被冤枉的倔强和愤怒。

他不怕那些刀剑,但这句“野种”,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猛地挣开侍卫抓过来的手,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不退反进,又朝着龙辇的方向冲了一步,仰着小脸,对着纱幔后的人影,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我没有胡说!

大叔你信我!

你身上有很凶很凶的黑气!

就在心口那里!

三日内,真的会有人害你!

用……用带尖尖的东西!”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凶戾画面,“就在你睡觉的地方旁边!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红衣女子?

凶戾之气?

心口?

带尖的东西?

寝殿旁?

这些破碎的词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萧彻古井无波的心底,终于激起了一丝涟漪。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再次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放肆!

还敢妖言惑众!

污蔑宫妃!”

高德胜气得几乎跳脚,声音更加尖利,“堵住他的嘴!

快!

拖下去!

就地打死!”

侍卫的手再次抓向阿玄,这一次,动作更粗暴,带着明显的杀意。

“慢着。”

一道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纱幔后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高,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高德胜脸上的怒容一僵,立刻躬下身子,诚惶诚恐:“陛下!

这小畜生……朕说,慢着。”

萧彻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微微抬手,示意侍卫退开。

那两名侍卫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垂首退到一旁。

纱幔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撩开一角。

萧彻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被侍卫围在中间、衣衫破旧、小脸脏污却睁着一双异常清澈明亮大眼睛的孩子身上。

那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带着久居高位的漠然,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探究。

他在看那张脸,那眉眼轮廓,那因倔强而微微抿起的唇……一种极其微弱、却又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像一根细小的刺,悄然扎进了他的脑海。

尤其那双眼睛,乌黑清亮,深处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
静,让他莫名地想起……冷宫深处那个早已模糊的影子?

阿玄被这双眼睛看得有点发毛,小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但想到娘亲说过做人要诚实,尤其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他又鼓起勇气,小声补充道:“大叔,你……你要小心啊。

卦象很凶的。”

萧彻的视线在阿玄那双清澈执拗的眼睛上停留了数息,深沉的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并未回应孩子的话,只是缓缓放下纱幔,低沉的声音传出:“高德胜。”

“奴才在!”

高德胜立刻应声,腰弯得更低了。

“把这孩子……”萧彻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带下去。

安置在偏殿,好生看着。

不许吓着他,也不许让他乱跑。”

高德胜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不杀?

还要安置在偏殿?

好生看着?

陛下这是……被这疯言疯语唬住了?

还是……他不敢深想,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垂首应道:“……奴才遵旨!”

声音艰涩。

萧彻不再言语。

纱幔垂下,隔绝了内外。

“起驾——” 高德胜尖着嗓子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仪仗重新启动,明黄色的队伍绕过呆立当场的阿玄,带着未散的肃杀余威,缓缓消失在宫道尽头。

留下阿玄一个人站在空旷冰冷的宫道上,小脸茫然,看着那些侍卫太监簇拥着龙辇远去。

寒风吹起他单薄的衣角,他下意识地抱了抱胳膊。

那个大叔……好奇怪。

他信自己了吗?

他会不会有事?

高德胜阴着脸,走到阿玄面前,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这个差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小东西,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祖宗,跟咱家走吧。”

* * *5 冷宫破门夜色如墨,沉沉地压下来,吞噬了冷宫最后一点模糊的轮廓。

寒风在断壁残垣间穿梭,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狼嚎。

破败的殿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每一次撞击都让沈清歌的心跟着狠狠一揪。

她像一尊石像,站在冰冷刺骨的院子里,已经不知站了多久。

双脚冻得麻木,手指僵硬得无法蜷缩。

眼睛死死盯着那扇被杂草掩映的角门,每一次风声掠过,都让她错觉是阿玄回来了。

可每一次,只有更深的黑暗和死寂。

“阿玄……” 破碎的低唤从她冻得发紫的
唇间溢出,带着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五个时辰了!

从未这么久过!

冷宫外面是吃人的地方,阿玄那么小,万一冲撞了谁……沈清歌不敢想下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

这些年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阿玄。

如果阿玄没了……她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时,一阵沉重、急促、带着巨大力量的撞击声,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冷宫大门外炸响!

哐!

哐!

哐!

那扇经年累月、早已腐朽不堪的厚重宫门,在这狂暴的撞击下剧烈地颤抖着,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是木料断裂的刺耳声响!

轰隆!

门栓崩断,半边门板竟被硬生生撞得向内倒塌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烟尘!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宫外森冷的气息,呼啸着灌入这封闭了五年的囚笼。

摇曳的火把光芒,瞬间刺破了殿内的黑暗,将沈清歌惨白如纸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

火光下,一群身着玄甲、腰佩长刀的御前侍卫如同凶神恶煞般涌了进来,迅速分列两旁,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凛冽的寒气与不容置喙的帝王威压,大步踏过倒地的门板,跨入了这方被遗忘的天地。

玄色绣金的龙纹常服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萧彻的面容在明暗跳跃的光影里,冷峻得如同冰雕。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就锁定了院子中央那个摇摇欲坠、满眼惊骇的女子。

五年了。

那个在记忆里早已模糊褪色、只剩下一个“沈氏”代号的弃妃,此刻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比记忆中更瘦,脸色苍白憔悴,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旧衣,冻得瑟瑟发抖。

但那双眼睛……在最初的巨大惊骇之后,那里面燃烧着的,不是畏惧,而是不顾一切的、属于母兽护崽般的愤怒和戒备!

沈清歌的脑子一片空白。

皇帝!

萧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噩梦般的情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但下一秒,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攫住了她——阿玄!

阿玄的失踪,和眼前这破门而入的帝王,绝对有关!

“阿玄呢?!”

她失声尖叫,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劈裂变调,完全忘记了面前站着的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九五
之尊。

她踉跄着就想冲过去,“你把我的阿玄怎么样了?!”

两名侍卫如铁塔般上前一步,冰冷的刀鞘横亘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萧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并未理会沈清歌的质问,目光沉沉地扫过这破败、寒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院落,最后落回她那张写满绝望和疯狂的脸上。

冷宫的日子,显然比想象中更不堪。

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极快地从他眼底掠过。

“沈氏,” 他的声音低沉,在空旷的院落里带着回响,听不出情绪,“听说,朕的儿子流落冷宫五年,还习得了一身……算命的本事?”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沈清歌头晕目眩,也炸得萧彻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

“陛下!”

一个娇柔却带着尖锐惊惶的女声猛地响起。

只见身着华贵宫装、鬓发微乱的林贵妃从侍卫身后急步抢出,扑到萧彻身边,她显然是一路跟着匆匆赶来的,精心描绘的妆容在火光下显得有些扭曲,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嫉恨。

她伸手指着沈清歌,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一种刻毒的笃定:“陛下明鉴!

您千万别被这贱人蒙蔽了!

冷宫弃妃,秽乱之地,怎么可能有龙种?

这分明是她不知廉耻,与那看守此地的侍卫王五私通,生下的野种!

臣妾……臣妾早有耳闻!

那王五在宫外醉酒吹嘘过!

那孩子长得与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如出一辙!

陛下万金之躯,岂能被此等污秽混淆血脉?

这贱人定是怕私通之事败露,才教唆那小野种妖言惑众,妄图攀附天恩!

陛下!

此等大逆不道,当诛九族!”

林贵妃的声音又急又厉,字字如刀,恨不得将沈清歌母子立刻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地盯着沈清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必须立刻、马上、彻底地掐灭任何可能!

那个小孽种,还有这个贱人,绝不能有翻身的机会!

诛九族?

野种?

王五?

沈清歌被这连珠炮般的恶毒指控砸懵了,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萧彻的脸色在林贵妃的尖声指控下,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冷冷地瞥了林贵妃一眼,那眼神中的冰寒让她激灵
灵打了个冷战,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和不满的声音,突兀地从偏殿门口响起:“吵什么呀?

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正是阿玄。

他显然是被外面的巨大动静吵醒了,小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身上裹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厚实锦缎小袄,衬得他更加玉雪可爱。

高德胜一脸紧张地跟在他后面,想拉又不敢拉。

阿玄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看了看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人群,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皇帝爹爹,扫过泪流满面、摇摇欲坠的娘亲,最后落在了那个指着他娘亲、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恶毒的女人身上。

林贵妃看到阿玄,眼中嫉恨更甚,尖声道:“陛下您看!

就是这个小野种!

满口胡言乱语……娘娘,” 阿玄突然开口,打断了林贵妃的话。

他的声音不大,还带着孩童的软糯,却奇异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歪着小脑袋,看着林贵妃,清澈的大眼睛里没有害怕,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和……洞悉?

他伸出小手指,轻轻点了点林贵妃那平坦、但被华丽宫装束腰勒得格外纤细的腹部,小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你干嘛这么生气呀?

指着我娘亲骂野种?

好吵哦。”

他顿了顿,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你肚子里这个,才真的是那个‘王五’叔叔的崽崽呀!

算算日子……嗯,大概有两个月那么大了哦。

别生气啦,生气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

轰——!!!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开!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

林贵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那精心维持的美丽和刻毒,如同破碎的面具,寸寸龟裂。

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阿玄,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血色如同潮水般从她脸上褪去,眨眼间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你……你……胡
说!

妖孽!

小妖孽!”

她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尖锐扭曲,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疯狂,却虚弱得如同蚊蚋。

她想扑上去撕烂那张嘴,双腿却软得如同面条,连一步也迈不动。

噗通!

林贵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如同一截被彻底抽去骨头的朽木,直挺挺地瘫软下去,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华丽的衣裙散开,像一朵瞬间凋零的毒花。

整个冷宫院落,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和火把燃烧的噼啪轻响。

所有的侍卫、太监,包括高德胜,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当场,连呼吸都屏住了。

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揉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小小身影上。

萧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看向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林贵妃,那瞬间的反应,那无法掩饰的极致惊恐,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股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岩浆,在他眼底轰然喷涌!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仿佛连火光都凝固了。

他强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戾气,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阿玄。

沈清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护住儿子,却被侍卫冰冷的刀鞘死死拦住。

萧彻在阿玄面前蹲下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小小的孩子。

火光映照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没有看地上瘫倒的林贵妃,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这张稚嫩却带着惊人灵慧的小脸。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硬,却异常坚定,将那个裹在宽大锦袄里的小小身体抱了起来。

阿玄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有分量,却像一块温润的暖玉。

萧彻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阿玄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眼睛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院落里:“叫爹。”

阿玄在他怀里扭了扭,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高度和陌生怀抱的温度。

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萧彻紧绷的下颌线,又越过他的肩膀,望向不远处被侍卫拦住、满脸泪痕和担忧的娘亲。

他没有立刻叫爹。

小脑袋歪了歪,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天大的问题。

片刻后,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萧彻棱角分明的脸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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