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就万事大吉了?
你以为有陆夫人护着,你偷来的东西就真的变成你的了?”
苏晚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残忍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错了。”
“从今天起,你偷走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份荣耀,我都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众叛亲离,让你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回到你该待的地方!”
“这,只是开始。”
说完这最后的宣判,苏晚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她猛地转身,赤着脚,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扇敞开的、灌满自由却冰冷刺骨空气的大门走去。
破碎的婚纱在她身后猎猎作响,像一面不屈的战旗。
“拦住她!”
陆母气急败坏地尖叫,“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她疯了!
她会毁了一切!
保安!”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犹豫着上前,试图拦住苏晚的去路。
苏晚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甚至没有看他们,只是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血红眼睛冷冷地扫了过去。
那眼神里的疯狂、毁灭和玉石俱焚的决绝,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瞬间头皮发麻,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不敢真正上前触碰。
她就那样,在无数道惊愕、鄙夷、探究、恐惧的目光洗礼下,在陆母的尖叫、苏晴压抑的抽泣、父母绝望的呼喊和陆沉痛苦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金碧辉煌、却埋葬了她五年血泪和所有幻想的婚礼殿堂。
门外,初夏午后的阳光灿烂得刺眼,毫无遮拦地泼洒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风卷起破碎的裙摆,冷得像冰刀。
她没有回头。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恰好停在酒店门口下客。
苏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被她狼狈不堪、赤着脚、眼神却冷得像冰的模样吓了一跳。
“去哪?”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苏晚报了一个地址。
一个破旧、廉价、她独自租住了五年、承载了无数疲惫和绝望的单间公寓地址。
那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也是最后的容身之所。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身后,那场属于“苏晴”的盛宴,那场被她亲手撕碎的婚礼,那栋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酒店,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车厢里一片死寂。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苏晚靠在冰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