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沉苏晚结局免费阅读撕碎婚纱!妹妹偷走了我的人生番外》,由网络作家“臻心臻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的手机震了。屏幕上跳出匿名信息:“你妹妹当年偷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附着一张照片——妹妹穿着我的旧衣服,站在我梦想大学门口。台下,新婚丈夫温柔注视着我。角落里,妹妹挽着婆婆的手,笑得比新娘还甜。我攥紧捧花,指甲掐进掌心。五年了,我每月寄回家的汇款单,养肥了顶替我上大学的亲妹妹。司仪问:“无论贫穷富有,你是否愿意?”我转向台下泫然欲泣的妹妹,声音响彻礼堂:“不愿意。因为有人偷了我的人生,现在该还了。”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像流淌的蜜,溢满了整个香槟色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千万点细碎璀璨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将空气都染上了梦幻的金粉。脚下,厚实的红毯一路延伸,尽头站着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陆沉。他穿着剪裁完美的...
《陆沉苏晚结局免费阅读撕碎婚纱!妹妹偷走了我的人生番外》精彩片段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的手机震了。
屏幕上跳出匿名信息:“你妹妹当年偷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
附着一张照片——妹妹穿着我的旧衣服,站在我梦想大学门口。
台下,新婚丈夫温柔注视着我。
角落里,妹妹挽着婆婆的手,笑得比新娘还甜。
我攥紧捧花,指甲掐进掌心。
五年了,我每月寄回家的汇款单,养肥了顶替我上大学的亲妹妹。
司仪问:“无论贫穷富有,你是否愿意?”
我转向台下泫然欲泣的妹妹,声音响彻礼堂: “不愿意。
因为有人偷了我的人生,现在该还了。”
圣洁的《婚礼进行曲》像流淌的蜜,溢满了整个香槟色大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千万点细碎璀璨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将空气都染上了梦幻的金粉。
脚下,厚实的红毯一路延伸,尽头站着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陆沉。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脸上带着足以融化冰川的温柔笑意,目光穿过纷扬飘落的玫瑰花瓣,精准地锁定了红毯这一端的她。
苏晚深吸一口气,馥郁的百合与玫瑰香气涌入肺腑,却压不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狂跳。
白纱如云似雾,层层叠叠地笼着她,是每个女孩关于爱情最顶级的幻想。
掌心沁出薄汗,紧紧攥着那束象征着幸福传递的铃兰捧花,冰凉的露珠沾湿了指尖。
一步,又一步。
细碎的水晶鞋跟踩在柔软的红毯上,悄无声息。
她努力维持着最完美的仪态,唇角弯起无可挑剔的弧度,迎接着两侧宾客祝福、艳羡的目光。
妈妈坐在前排,眼睛红红的,用手帕按着眼角,爸爸挺直了背脊,脸上是混合着欣慰与不舍的复杂表情。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精心排练过的梦境,只等着她走向那个命定的结局。
距离陆沉还有三步。
司仪带着职业性的、极具感染力的微笑,已经微微侧身,准备引导她将手放入新郎等待的掌心。
就在这一刻。
贴身的丝绸衬裙里,大腿外侧传来一阵突兀而剧烈的震动。
嗡——嗡——嗡——短促,连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执着,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婚礼进行曲营造的华丽泡泡。
苏晚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完美的笑
容僵在唇边。
谁?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发信息?
工作?
不可能,她请了长假。
朋友?
更不会如此不识趣。
一种莫名的不安,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如同冰冷滑腻的蛇,缠绕上脚踝。
陆沉似乎察觉到了她极其细微的凝滞,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询问。
苏晚强迫自己重新扬起笑容,幅度甚至更大了一些,试图掩饰那瞬间的失态,脚下加快半步,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不安的插曲。
然而,那部紧贴着她皮肤的冰冷机器,又固执地震了第二下。
嗡——这一次,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决绝。
鬼使神差地,在司仪即将开口的瞬间,在陆沉的手即将伸过来的刹那,苏晚停住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身体像是被那震动操控的木偶。
在满场宾客讶异的目光聚焦下,在陆沉微微蹙起的眉头注视下,她做了一个极其失礼、几乎惊世骇俗的动作——她微微侧过身,背对着红毯尽头的陆沉,将那只握着铃兰捧花的、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探入了层层叠叠的洁白纱裙之下。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
她甚至没有拿出来,只是隔着昂贵的、象征着纯洁的婚纱布料,凭借着盲打的记忆,划开了屏幕。
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裙摆内部亮起,幽幽地映照着她瞬间失血的脸庞。
是一条匿名彩信。
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冰冷刺骨、仿佛淬了毒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她的视网膜:“你妹妹当年偷走了你的录取通知书。”
嗡鸣声消失了,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冰,然后又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猛地冲碎!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行字在疯狂地旋转、放大,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文字下方,是一张清晰得令人心寒的照片。
背景是那所她魂牵梦萦、无数次在深夜里咬着被角无声哭泣的顶尖学府——青藤大学那标志性的、爬满常青藤的古老拱门。
照片有些年头了,像素不算高清,带着岁月的模糊感,但拱门下站着的那个女孩,却清晰得刺眼!
女孩穿着一条洗得发白、领口都有些变形了的浅蓝色碎花连衣裙。
苏晚认得那条裙子!
那是她高三那年夏天,妈妈在
夜市地摊上给她买的,唯一一条像样的新裙子,她只在填报志愿那天穿过一次!
后来,妹妹苏晴说喜欢,软磨硬泡地要了去。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她苏晚的旧裙子,站在她苏晚梦想的大学门口。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是刻意模仿的、属于好学生的腼腆笑容,但那双微微上扬的眼角里,却藏不住一丝初来乍到的、混合着得意与野心的光芒。
那是苏晴!
她的亲妹妹!
轰隆——!
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苏晚的颅腔内炸开!
眼前绚烂的水晶灯、飘飞的玫瑰花瓣、陆沉温柔的脸……所有的一切瞬间扭曲、碎裂、褪色!
整个世界被这张照片的冰冷底色所覆盖!
五年前那个闷热、压抑、充满绝望和泪水的夏天,裹挟着尘埃与血腥味,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垮了她精心构筑了五年的堤坝!
她考上了!
她真的考上了青藤大学!
那个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那些被汗水浸透的试卷,那些咬着牙吞下去的委屈和艰辛……没有白费!
通知书不是丢了!
不是被邮局弄错了!
是被偷了!
被她血脉相连的亲妹妹,用最卑劣、最恶毒的方式,硬生生从她的人生里剜走了!
五年……整整五年!
她像一头蒙住眼睛的驴,在生活的磨盘上麻木地打转。
放弃了复读的机会,因为家里说“供不起两个大学生”,因为妹妹“考上了好大学更需要钱”。
她一头扎进社会最底层,端盘子、发传单、熬夜做数据、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用最廉价的劳动力,用青春和健康,换回一张张浸透着血汗的汇款单。
那些钱,汇往那个她以为同样在承受“通知书丢失”之痛的“家”,汇给那个在电话里永远乖巧懂事、说着“姐姐辛苦”的妹妹苏晴!
原来,她每个月寄回去的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在用自己破碎的人生,浇灌着窃取者光鲜亮丽的花园!
她养肥的,是顶替她身份、窃取她未来的小偷!
“苏晚小姐?”
司仪带着明显疑惑和催促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带着微微的回响,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这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苏晚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了对幸福憧憬、温柔似水的杏眼,此刻血红一片,如同
燃着地狱之火!
目光不再是娇羞地投向她的新郎,而是像淬了毒的利刃,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狠狠刺向台下!
视线如同精准的雷达,瞬间穿透了前排一张张或疑惑或关切的脸孔,死死钉在了靠近主宾席侧后方、靠近巨大花艺拱门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她的妹妹苏晴,正亲昵地挽着她婆婆——陆沉母亲的手臂。
苏晴今天打扮得格外用心。
一身柔粉色的小香风套裙,衬得她肤白胜雪,娇俏可人。
精心打理过的栗色卷发披在肩头,脸上化着清透的裸妆,眼波流转,唇边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甜美又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她微微歪着头,正对陆母说着什么,惹得陆母也露出了满意的、慈爱的笑容,还伸出手,亲昵地拍了拍苏晴的手背。
那笑容,比苏晚这个穿着价值不菲婚纱的新娘,还要甜蜜,还要刺眼!
像一把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苏晚的眼底、心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为什么陆母从一开始就对她这个“出身普通、学历不高”的儿媳不甚满意?
为什么苏晴总能那么“巧合”地出现在陆沉身边?
为什么陆母看苏晴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看“自己人”的满意?
窃取了她的人生还不够!
现在,连她仅剩的、用五年血泪换来的、以为可以抓住的浮木般的婚姻,也要染指了吗?!
苏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苏晚小姐?”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紧张,试图将脱缰的局面拉回正轨,“请您走向新郎,开始我们神圣的仪式。”
苏晚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手中那束象征着纯洁与幸福的铃兰花束,娇嫩的花瓣被她无意识收紧的手指狠狠揉搓、挤压,绿色的汁液和破碎的花瓣黏腻地沾满了蕾丝手套!
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钻心的疼痛传来,却奇异地压过了心口那要炸裂般的剧痛和翻涌的恶心感,让她维持住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陆沉站在红毯尽头,脸上的温柔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困惑和隐隐的不安。
他紧紧盯着苏晚,试图从她惨白如纸、眼神狰狞的脸上解读出发生了什么。
他朝她伸出了
手,无声地呼唤着,带着安抚和询问。
苏晚的目光,却像被焊死了一样,牢牢锁在苏晴那张无辜又甜美的脸上。
苏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来自高台之上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冷注视,她抬起眼,迎上苏晚的目光。
四目相对。
苏晴脸上的甜美笑容,在那一瞬间,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随即,那双总是显得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是惊愕?
是慌乱?
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下一秒,更浓重的雾气迅速弥漫了她的眼眶,红润的嘴唇微微瘪起,鼻尖也泛起红晕,一副被姐姐突如其来的可怕眼神吓坏了、委屈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甚至下意识地往陆母身后缩了缩,怯生生地,像只受惊的小鹿。
这炉火纯青的表演,让苏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当场呕吐!
司仪深吸一口气,努力用最庄重、最平稳的语调,念出了那神圣的誓词,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陆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小姐作为你的妻子?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陆沉毫不犹豫,声音沉稳有力:“我愿意。”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在苏晚身上,带着担忧和探寻。
司仪转向苏晚,脸上重新挂上职业性的微笑,将话筒递近了一些:“苏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陆沉先生作为你的丈夫?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四个字,像带着讽刺的回音,在大厅里盘旋。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镜头,所有的期待,都聚焦在苏晚身上。
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陆沉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苏晚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她没有看陆沉,没有看司仪,甚至没有看任何一位宾客。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穿透人群,再次死死钉在角落里的苏晴身上。
苏晴被她看得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泪水终于“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晶莹地挂在腮边,配上那副惊惶无措的
表情,足以激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陆母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搂着苏晴的肩膀,看向苏晚的眼神充满了不悦和警告。
苏晚的唇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扭曲的、带着血腥气的弧度。
然后,她开口了。
没有对着话筒,声音却异常清晰、冰冷、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划破了婚礼殿堂虚假的祥和,狠狠劈开了所有人的耳膜:“不,我不愿意。”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震惊、茫然、难以置信,如同被打碎的调色盘。
陆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极度的错愕和受伤。
司仪彻底懵了,张着嘴,话筒差点掉在地上。
在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寂静中,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微微侧过头,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精准无误地刺向角落里那个泫然欲泣的身影,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激起无形的震荡波:“因为——”她停顿了一秒,目光扫过台下瞬间脸色煞白、眼神惊惧的父母,最终,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毁灭性的力量,重新落回苏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有人偷走了我的人生。”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现在,该还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晚猛地抬起双手!
不是去接陆沉悬空的手,而是狠狠抓住了自己身上那件象征着纯洁与誓约的、价值不菲的昂贵婚纱!
刺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骤然炸响!
锋利的指甲和强大的力量,如同最锋利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撕开了胸前精致的蕾丝和柔滑的缎面!
昂贵的布料发出痛苦的呻吟,瞬间裂开一道狰狞的巨大豁口!
白色的羽毛和细碎的亮片迸溅开来!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挣脱了所有枷锁的困兽,双手疯狂地撕扯着!
刺啦!
刺啦!
刺啦!
裂帛之声不绝于耳!
圣洁的婚纱在她手中迅速变成一堆破碎的布条,露出底下贴身的衬裙和一片刺目的、因愤怒和绝望而泛红的肌肤!
满场哗然!
惊呼声、抽气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
耳声瞬间爆发!
陆沉僵在原地,如同被雷击中,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震惊和一片空白的茫然。
陆母猛地站了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震怒,指着台上的苏晚,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角落里,前一秒还泫然欲泣的苏晴,此刻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尽!
那双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魔鬼!
她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如同复仇女神般撕碎婚纱的姐姐,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瑟缩,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苏晚一把扯下头上沉重的镶钻头纱,连同那束早已被她揉烂的铃兰捧花,狠狠摔在地上!
水晶鞋被她用力踢开,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不再看任何人。
破碎的白色布片在她脚下,如同被践踏的誓言和过往。
她挺直了背脊,沾着花瓣汁液和布屑的赤足,一步一步,坚定地、决绝地,踏过那象征幸福的红毯,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身后,是彻底炸开的混乱婚礼现场,和一片狼藉的余生。
而她的面前,是洞开的、灌满冰冷空气的大门。
复仇,才刚刚开始。
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踏在刀锋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心直冲头顶。
身后是凝固的死寂,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议论、惊呼、难以置信的尖叫,还有椅子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噪音,混杂着司仪慌乱试图维持秩序却无济于事的微弱声音。
苏晚充耳不闻。
她挺直着背脊,破碎的婚纱如同溃败的旗帜拖曳在身后,沾着碾碎的铃兰花瓣和绿色的汁液,在光洁的地面留下狼狈的痕迹。
她身上仅剩贴身的衬裙,勾勒出单薄却异常倔强的轮廓。
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被怒火烧灼后的冰冷灰烬,和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血红的眼睛。
她目不斜视,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外界、此刻却如同深渊入口的巨大拱门。
宾客们下意识地向两旁退开,在她面前形成一条狭窄的、充满惊惧与窥探的通道。
那些目光,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纯粹的看客心理……像无数根芒刺扎在她裸露的皮肤上。
“晚晚!”
母亲凄厉的哭
喊声撕心裂肺地响起,带着巨大的恐慌和哀求,“你疯了!
你在胡说什么!
快停下!
给陆家道歉!
给亲家母道歉啊!”
她想冲过来,却被父亲死死拽住胳膊,父亲的脸是铁青的,嘴唇哆嗦着,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晚决绝的背影,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破隐秘的惊惶?
陆沉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挣脱出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几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苏晚冰冷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晚!”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从未有过的惊痛和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清楚!
什么偷人生?
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试图从她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一丝哪怕只是冲动的痕迹。
苏晚猛地甩开他的手!
动作决绝,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陆沉被这巨大的力量甩得一个趔趄,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胡话?”
苏晚终于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冰冷的视线如同淬毒的冰棱,扫过陆沉痛苦的脸,最终钉在几步之外、被陆母紧紧护在身后、依旧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苏晴身上。
“去问问你的好妹妹,问问她身上那件用我的血汗钱买的香奈儿!
问问她青藤大学的毕业证,是用谁的名字、谁的通知书换来的!”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混乱的空气,狠狠扎进苏晴的心脏。
苏晴身体剧烈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呜咽,脸色瞬间由煞白转为死灰,眼神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她死死抓住陆母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指甲深深陷入昂贵的衣料。
“你……你血口喷人!”
苏晴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愤怒,试图维持那摇摇欲坠的无辜人设,“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嫉妒我能陪在伯母身边……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毁掉自己的婚礼啊!
姐夫,伯母,你们看她……”她又开始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肩膀耸动,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
“够了!”
陆母厉声打断,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震怒和毫不掩饰的嫌恶,她紧紧搂着苏晴,像护着一件稀世珍宝,目光如同淬毒的针射
向苏晚,“苏晚!
我早就看出你心术不正,配不上我们陆家!
没想到你竟敢在婚礼上发疯!
污蔑自己的亲妹妹!
你这种出身低贱、没有教养的东西,果然……妈!”
陆沉痛苦地低吼一声,试图阻止母亲更恶毒的话语。
他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苏晚,又看看被母亲护在怀里、哭得“委屈万分”的苏晴,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感几乎将他淹没。
理智告诉他苏晚的行为太过疯狂,可内心深处,那张照片,苏晚眼中那毁天灭地的恨意……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出身低贱?
没有教养?”
苏晚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她没有再看陆母,目光越过人群,死死锁住苏晴那张精心描绘、此刻却写满惊恐的脸。
“陆夫人,那你怀里这个‘高贵’、‘有教养’的未来儿媳,她的大学文凭,她的光鲜履历,她今天身上穿的每一根丝线,喝的每一口香槟,都是用我这个‘低贱’姐姐卖命挣来的血汗钱堆出来的!
是她当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走我的人生换来的!”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下!
苏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神躲闪,不敢与苏晚对视。
“我没有!
我没有偷!
通知书是你自己弄丢的!”
苏晴歇斯底里地尖叫,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姐姐你疯了!
你一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爸妈!
你们快说句话啊!”
她求救般地看向同样面无人色的父母。
苏母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最终只是捂着脸痛哭失声。
苏父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和警告,对着苏晚吼道:“苏晚!
你给我闭嘴!
回家!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家?”
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赤着脚,往前踏了一步,破碎的裙裾在地面摩擦。
这一步,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压迫感,让苏晴和陆母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个用我的骨头熬油,供养小偷的家?
那个眼睁睁看着亲女儿被打入地狱,却帮着窃贼粉饰太平的家?”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父母瞬间煞白的脸,扫过陆沉痛苦迷茫的脸,最终再次定格在苏晴身上。
“苏晴,你以为哭两声,装装
可怜,就万事大吉了?
你以为有陆夫人护着,你偷来的东西就真的变成你的了?”
苏晚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残忍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错了。”
“从今天起,你偷走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份荣耀,我都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众叛亲离,让你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回到你该待的地方!”
“这,只是开始。”
说完这最后的宣判,苏晚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她猛地转身,赤着脚,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扇敞开的、灌满自由却冰冷刺骨空气的大门走去。
破碎的婚纱在她身后猎猎作响,像一面不屈的战旗。
“拦住她!”
陆母气急败坏地尖叫,“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她疯了!
她会毁了一切!
保安!”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犹豫着上前,试图拦住苏晚的去路。
苏晚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甚至没有看他们,只是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血红眼睛冷冷地扫了过去。
那眼神里的疯狂、毁灭和玉石俱焚的决绝,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瞬间头皮发麻,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不敢真正上前触碰。
她就那样,在无数道惊愕、鄙夷、探究、恐惧的目光洗礼下,在陆母的尖叫、苏晴压抑的抽泣、父母绝望的呼喊和陆沉痛苦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金碧辉煌、却埋葬了她五年血泪和所有幻想的婚礼殿堂。
门外,初夏午后的阳光灿烂得刺眼,毫无遮拦地泼洒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风卷起破碎的裙摆,冷得像冰刀。
她没有回头。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恰好停在酒店门口下客。
苏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被她狼狈不堪、赤着脚、眼神却冷得像冰的模样吓了一跳。
“去哪?”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苏晚报了一个地址。
一个破旧、廉价、她独自租住了五年、承载了无数疲惫和绝望的单间公寓地址。
那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也是最后的容身之所。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身后,那场属于“苏晴”的盛宴,那场被她亲手撕碎的婚礼,那栋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酒店,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车厢里一片死寂。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苏晚靠在冰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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