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灭顶的剧痛!
不是我的!
我倾尽所有去爱的孩子!
我拼了命去供养的孩子!
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像狗一样挣扎活下去的唯一支柱……竟然没有一个流着我的血!
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还躺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
照片里,小宝和妞妞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
此刻,那笑容却像最恶毒的嘲讽,狠狠刺穿着我的灵魂。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绝望到极点的嘶吼,终于冲破了喉咙的禁锢,从胸腔最深处爆发出来!
像濒死野兽的哀嚎,充满了被欺骗、被掠夺、被彻底摧毁的疯狂和痛苦!
嘶吼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碰撞,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然后被窗外无情的城市喧嚣彻底吞噬。
眼泪,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汹涌地冲刷着肮脏的脸颊,砸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的印记。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碎成了齑粉。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冰冷。
冰冷的绝望如同跗骨之蛆,在出租屋弥漫的霉味和灰尘气息里发酵了三天。
我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那张薄薄的、印着“排除”两个猩红大字的鉴定报告纸,被我攥在手里,揉烂了,又展开,再揉烂。
每一次展开,那两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眼底,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眩晕和恶心。
愤怒的岩浆在死寂的冰层下奔涌,灼烧着五脏六腑。
王娟那张刻薄的脸,孩子们天真却不再属于我的笑容,还有那个从未谋面、却窃取了我全部人生的“野男人”……无数张脸在黑暗里扭曲、狞笑。
恨意,纯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成了支撑我这具行尸走肉的唯一燃料。
离婚。
必须离婚。
而且,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那每个月一万五的血汗钱!
我那被彻底愚弄和践踏的尊严!
我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用最后一点力气翻找通讯录。
找到一个远房表弟的名字,他在老家小县城当律师助理。
电话拨通,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柱子,帮我找个律师……离婚,要打官司……孩子不是我的……有证据……”柱子在那头惊得半天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