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悦:“什么事?”
“我……我要做鉴定!
亲子鉴定!”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破旧的风箱。
“现在?”
她皱眉看了看表,“快下班了。
而且需要预约,还有……加急!
我加钱!
多少钱都行!”
我急切地打断她,手伸进怀里,摸索着那叠用旧报纸包着、还带着体温的钞票——那是准备给孩子们买新衣服和车票的钱。
“现在就做!
求你了!”
也许是看我脸色惨白、眼神疯狂的样子有些吓人,也许是那叠厚厚的钞票起了作用。
女职员犹豫了一下,侧身让我进去:“进来吧,填表,采样。”
冰冷的房间,惨白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我坐在一张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机械地填写着表格。
姓名:李强。
关系:父亲。
被鉴定人1:李小宝(子)。
被鉴定人2:李妞妞(女)。
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其艰难,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笔。
用途?
我犹豫了一下,在“司法用途”和“个人了解”之间,颤抖着勾选了后者。
采样过程简单得近乎残酷。
两根冰冷的无菌棉签。
我张开嘴,任由那个面无表情的女职员用棉签在我口腔内壁用力刮擦了几下。
棉签被小心地封存进两个小小的、印着编号的纸质信封。
接着,她又递给我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信封和棉签。
“孩子的样本呢?
需要带有毛囊的头发,或者口腔拭子。”
她公事公办地说。
孩子……不在身边。
我愣住了。
刚才被愤怒和冲动驱使着冲进来,完全忘了这最关键的一环。
“我……我现在没有……”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我,刚刚燃起的疯狂火焰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那没办法。”
女职员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必须提供孩子有效的生物样本。
你回去取了再来吧。”
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一副准备下班的样子。
“不行!
我现在就要做!”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我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我有!
我有孩子的头发!
我……我剪了他们的头发,一直带在身边!”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绝望。
我几乎是扑向放在角落的帆布包,在里面疯狂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