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袖口,指尖冰凉。
“别走…”声音轻得像呓语,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依恋,“我…我还是怕…”他低头看着我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我苍白脆弱的脸,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听话,很快就好。”
他抽出手,转身走向门口。
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走廊的光线,也隔绝了他离去的背影。
黑暗中,我脸上的脆弱和依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睛在暗夜里睁着,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窗外偶尔划过的、惨淡的闪电。
胸腔里的心脏不再是狂跳,而是变成了一种沉重、冰冷、带着金属质感的搏动,每一次收缩都泵出名为“清醒”和“决绝”的毒液,流向四肢百骸。
老周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