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和狐裘的暖香。
他的怀抱宽阔而坚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驱散了残留在她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丝寒意。
谢景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裹着狐裘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宣誓般的庄重和刻骨铭心的温柔:“任瑶期,你听好了。”
“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你的药引。”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如同烙印,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滚烫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汹涌地冲出眼眶,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任瑶期将脸深深埋进他温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一下下有力的搏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活着,他好好地活着。
所有的恐惧、绝望、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为无声的、汹涌的泪水。
谢景行只是更紧地抱着她,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和无声的守护,包容着她所有的脆弱和泪水。
风雪已经过去,劫后余生的暖意,在相拥的两人之间无声流淌,将两颗在生死边缘紧紧相依的心,彻底熔铸在了一起。
那狐裘的温暖,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的寒冷与恶意,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经此生死一劫,镇北王府内无形的壁垒被彻底打破。
谢景行不再掩饰自己恢复的迹象,更不再掩饰对任瑶期的绝对信任与回护。
听松苑里,药香依旧弥漫,却不再是死寂的象征,反而充满了隐秘的生机。
谢景行的双腿恢复得极快。
在任瑶期精妙绝伦的针灸和药浴调理下,配合着他自身惊人的意志力,从最初的脚趾抽动,到能扶着墙站立片刻,再到能在任瑶期或心腹侍卫的搀扶下,在暖阁内缓慢行走。
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两人眼中燃起更亮的光芒。
“慢点,”任瑶期紧张地扶着他的手臂,看着他额角因为用力而渗出的细密汗珠,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如何?”
谢景行咬紧牙关,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地面传来的触感,那是一种久违到令他灵魂都在震颤的力量感。
他尝试着松开任瑶期的手,独自向前迈出一步。
身体晃了晃,膝盖传来熟悉的刺痛和虚弱感,但他终究是稳稳地站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任瑶期,眼中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