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手,愣住了。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没有去擦,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仿佛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几秒钟的迟疑后,一种巨大的、孤注一掷般的勇气支撑着她,她颤抖着,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搭上了我的掌心。
那触感,冰得像一块寒玉。
我没有任何犹豫,手指收紧,猛地用力,将她从冰冷肮脏的地上拽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几乎没什么重量。
站起来时,她踉跄了一下,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能走吗?”
我问。
她用力地点点头,咬紧了渗血的嘴唇,努力想站稳,但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跟我走。”
我松开她的手,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苏晚晴踉跄着跟在我身后,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终于找到领路人的雏鸟。
高跟鞋踩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声响,在寂静的后巷里格外清晰。
我能感觉到她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走到巷口,我那辆黑色的SUV静静停在那里,像一头蛰伏的兽。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苏晚晴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带着一种逃离地狱般的迫切,几乎是扑进了副驾驶座。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污浊的空气和窥探的可能。
车内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送风声。
我发动车子,引擎的低吼打破了沉默。
车子驶离那条令人作呕的后巷,汇入午夜依旧车流稀疏的主干道。
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她苍白失神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她蜷缩在座椅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头垂得很低,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巨大悲伤和恐惧里,像一只受伤后躲进壳里的蜗牛。
我也没有开口。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诡异的安静,只有轮胎摩擦路面的沙沙声和空调的微鸣。
我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被车灯切割开的黑暗道路,脑中却异常清醒,冷静得像一块冻了千年的寒冰。
林薇想要两头占?
想要孩子有亲爹,周末还有个随叫随到的“丈夫”?
行。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拐上通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