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林薇那张带着施舍般“安排”的脸,和周宇辰那副胜利者的恶心嘴脸,无比清晰地重叠在我眼前。
那践踏尊严的“周全计划”,那将我视为活王八的轻蔑,那刻骨的背叛……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摇摇欲坠的堤坝。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将我玩弄于股掌?
凭什么我要像个窝囊废一样,接受这奇耻大辱的“安排”,等待她周末的“赏脸”和未来的“补偿”?
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毁灭的冲动攫住了我。
像在无边的黑暗深渊中,看到另一双同样绝望的眼睛。
行,你要演戏,要两头占尽?
好,我陪你演到底!
你要我当活王八?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自食其果!
所有的理智、权衡、后果,在这一刻都被那滔天的恨意和这绝望的哭声焚烧殆尽。
我甚至没有问她的名字,没有问为什么。
只有一个念头,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快意,在我脑中疯狂燃烧。
“好。”
我的声音异常清晰,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冷冷地切断了电话那头汹涌的哭泣。
一个字,重若千钧。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抽泣声都消失了,只剩下电流微弱的嘶嘶声。
几秒后,传来一声短促的、难以置信的吸气声,随即是压抑不住的、更加汹涌的呜咽,但那呜咽里,似乎夹杂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弱的解脱。
“你在哪?”
我打断她,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任何温度。
“蓝…蓝调酒吧……后巷……” 她的声音依旧抖得厉害,但多了一丝抓住浮木般的急切。
“等着。”
我挂断电话,没有丝毫停顿。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客厅里,林薇还坐在那张单人椅上,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一座僵硬的雕塑。
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带着惊愕和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被冒犯的委屈:“阿锋?
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没有看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玄关,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出去透透气。”
“你……” 她似乎想站起来拦住我。
“砰!”
回答她的,是防盗门被狠狠甩上的巨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震耳欲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