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抚上红肿刺痛的唇瓣,那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触感仿佛还烙印在神经末梢。
“你欠我的,不止一个采访。”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带着孤注一掷的虚张声势。
可走出那扇门,走进这冰冷的电梯里,被抽空的力气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七年筑起的堤坝,在他那个毁灭性的吻里,被冲得摇摇欲坠。
那些被刻意掩埋的、以为早已腐朽的藤蔓,正疯狂地从废墟里探出头,缠绕上跳动的心脏,勒得生疼。
“叮——”电梯抵达一楼。
金属门滑开,外面明亮嘈杂的写字楼大堂涌入视线。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像披上一件无形的铠甲,迈步走了出去。
将身后那部连接着顶楼风暴的电梯,连同那个危险的男人,暂时关进另一个世界。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采访前的轨道。
写稿,剪辑,开选题会,为新的采访奔波。
手腕上的红痕慢慢变淡,只剩下一点青紫,被一只宽大的运动手表遮住。
唇上的破口结了痂,又脱落,只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印记。
沈聿那边,彻底沉寂了下去。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再通过助理传达任何只言片语。
仿佛那场发生在百米高空的激烈对峙,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幻梦。
只有偶尔在深夜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抚过唇瓣,那被粗暴碾过的触感,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麻痒,顽固地提醒着它的真实存在。
周五的下午,办公室弥漫着周末即将到来的松散气息。
我正埋头整理一份冗长的录音稿,手机屏幕在桌面上无声地亮起。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几秒,才划开接听。
“您好,林薇。”
一个温和而陌生的男声传来,带着职业性的礼貌,“这里是‘星图科技’总裁办公室,我是沈总的行政助理,姓周。”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握紧了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声音努力维持平稳:“周助理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沈总这边收到一份快递,寄件人写的是您的名字和电话。
收件地址是公司前台,但寄件地址栏是空的。”
周助理的语气滴水不漏,“是一份文件类物品。
沈总想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