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规则怪谈:夜市惊魂-冥灯诡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堕落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夜闷热,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裹挟着大学城夜市鼎沸的喧嚣、刺鼻的油烟和汗味,沉甸甸地压在宋廉年轻的脊背上。他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胃里却翻腾起一阵阵尖锐的绞痛——那碗辣得钻心的螺蛳粉,正用它滚烫的余威宣告着报复。肠子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紧,剧痛让他瞬间佝偻了腰,脸色煞白,冷汗唰地浸透了单薄的T恤。“公共厕所”的绿色荧光标识如同溺水者眼中的浮木,在前方不远处闪烁着。那是一座外墙贴着廉价白色瓷砖的平房,入口处亮着惨白的灯光,在周围摊位的霓虹映衬下,透着一股刻意的、不真实的洁净感。宋廉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拨开挡路的人群,踉跄着冲向那扇虚掩的、象征着解脱的门。消毒水混合着劣质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规则怪谈:夜市惊魂-冥灯诡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夏夜闷热,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裹挟着大学城夜市鼎沸的喧嚣、刺鼻的油烟和汗味,沉甸甸地压在宋廉年轻的脊背上。
他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胃里却翻腾起一阵阵尖锐的绞痛——那碗辣得钻心的螺蛳粉,正用它滚烫的余威宣告着报复。
肠子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紧,剧痛让他瞬间佝偻了腰,脸色煞白,冷汗唰地浸透了单薄的T恤。
“公共厕所”的绿色荧光标识如同溺水者眼中的浮木,在前方不远处闪烁着。
那是一座外墙贴着廉价白色瓷砖的平房,入口处亮着惨白的灯光,在周围摊位的霓虹映衬下,透着一股刻意的、不真实的洁净感。
宋廉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拨开挡路的人群,踉跄着冲向那扇虚掩的、象征着解脱的门。
消毒水混合着劣质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光洁得反光的瓷砖地面和墙壁,日光灯管发出高频的嗡嗡声,投下毫无生气的冷白光线。
隔间的门板崭新。
他顾不得许多,拉开最近一个空隔间就冲了进去,反手落锁。
腹中酝酿已久的风暴猛烈释放。
他瘫坐在冰凉的塑料马桶圈上,大口喘着粗气,虚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全身。
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同样冰凉的手背上。
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外面夜市的喧嚣被厚实的墙壁阻隔,变得遥远而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撕裂般的绞痛终于平息,只剩下虚弱的余韵。
宋廉长长吁出一口浊气,用袖子胡乱抹掉额头的冷汗,这才有精力打量四周。
隔间里干净得过分,白色的瓷砖反射着顶灯的光,甚至有些刺眼。
他扶着水箱盖,有些腿软地站起来,手指搭上那冰凉的金属门闩,用力一拉——“嘎吱——”门轴发出一声艰涩刺耳、仿佛几十年未曾润滑过的呻吟,与刚才推门进来时的顺畅感判若云泥。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猛地灌了进来,瞬间扼住了他的呼吸。
腐烂食物在高温下闷馊的酸败、油脂焦糊的呛人、下水道淤泥翻涌的腥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如同陈旧铁锈般的甜腥……这些气味混合、发酵,形成一种粘稠厚重、带着腐败生命力的恶臭,直冲脑髓。
宋廉被
呛得连连后退,胃里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酸水又翻涌上来。
他捂住口鼻,惊愕地抬眼望去。
隔间门外,哪里还是方才那个光洁明亮的空间?
昏黄、闪烁的光线取代了稳定的日光灯。
墙壁覆盖着厚厚的、油腻的深褐色污垢,墙皮大块剥落,露出底下黑乎乎、仿佛渗着湿气的砖石。
脚下的瓷砖早已看不出本色,覆盖着粘腻滑溜、成分不明的污渍。
破裂的水槽边,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歪斜着,滴答着浑浊发黄的液体,在死寂中发出缓慢而粘稠的“啪嗒…啪嗒…”声。
隔间的门板破烂不堪,布满可疑的深色污迹和深刻的划痕。
更令人窒息的是,外面夜市那震耳欲聋的喧嚣,彻底消失了。
死寂,只有他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如同沉闷的鼓点。
“这…怎么回事?”
宋廉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在死寂的厕所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瞬间驱散了夏夜的闷热。
他猛地回头看向自己刚刚出来的隔间——门板内侧同样布满了污渍和刻痕,门闩锈迹斑斑,哪里还有半分“崭新”的样子?
冷汗瞬间湿透了刚干的后背。
他几乎是手脚发软地推开这间破旧公厕那扇沉重、吱呀作响的木门,探出头去。
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一条狭窄、扭曲的街道向两侧延伸,笼罩在一种病态摇曳的昏黄光线下。
光源来自街道两侧歪斜摊位悬挂的古旧白纸灯笼,里面跳动着幽绿色的烛火,光线扭曲摇曳,将一切投射出拉长、舞动的鬼影。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那混合恶臭更加浓郁,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迫着胸腔。
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覆盖着厚厚的、粘脚的油污和垃圾残骸。
街道两旁,挤满了破败的摊位。
帆布棚顶污秽不堪,腐朽的木架摇摇欲坠,上面摆放着各种难以名状的“食物”。
然而,让宋廉血液几乎冻结的,是那些摊主,以及……街道上影影绰绰的“客流”。
摊主们或站或坐,身形佝偻扭曲,穿着辨不出原色、沾满厚厚油污的围裙。
他们的头颅——左边摊位后,一个顶着硕大猪头的摊主,半边猪脸腐烂流脓,浑浊的小眼在幽绿光下闪烁着贪婪的光,正用一把豁口的屠刀剁着一块暗
。
“欢迎进入美味小吃街!”
几个猩红扭曲的字体像凝固的血痂一样印在惨白的纸页顶端,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虚假欢快。
下面是一幅同样风格简陋、线条歪斜的手绘地图,勉强能辨认出一些摊位标识和一条主街,而在一个角落里,用醒目的、仿佛渗着血的红叉标注着“垃圾堆”。
地图下方,是几行同样猩红、字迹潦草得如同用指甲抓出来的规则:1. 欢迎进入本小吃街,你将在这里品味到不同的特殊美食。
2. 你可以在本小吃街游览120分钟,期间请至少品尝一种美食。
3. 本小吃街使用“冥币”做为货币,当然时间也可以。
4. 请一起保持本小吃街的环境卫生,除非你想永远留在本小吃街。
5. 请正确使用公共厕所,公共厕所不欢迎不正确使用它的人。
6. 请勿冲撞或与他人发生摩擦,这里禁止同族之间的争斗和厮杀。
7. 如果违反以上规则,你将被保安永远留在本小吃街。
“冥币?!”
宋廉的目光惊恐地落在左手里那一把硬币上。
硬币入手冰凉沉重,材质非金非铁,呈现出一种骨质的惨白,边缘刻着无法辨识的、仿佛纠缠蠕动的诡异花纹,中央则是一个扭曲的数字——面额有100的,也有1的。
他手忙脚乱地数着,惨白的骨质硬币碰撞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厕所里如同丧钟。
“一百…两百…三百…四百…四百…四十四?”
宋廉的声音干涩沙哑,444这个数字像冰冷的毒蛇钻进他的耳朵。
他猛地想起规则三:“本小吃街使用‘冥币’做为货币,当然时间也可以。”
时间?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腕内侧。
皮肤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印记。
像一个嵌入血肉的、极简风格的电子表盘,没有任何实体感,只有幽冷的蓝色微光勾勒出数字和表圈。
此刻,表盘中央显示着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数字:120:00。
下方一行小字:“倒计时:天”。
“120天…倒计时?
货币?”
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骨髓。
规则二说游览120分钟,这个印记却显示着120天!
这绝非巧合!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狠狠刮擦皮肤,但那幽蓝的光印却纹丝不动,
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
规则七像冰冷的铁锤砸在心头:“如果违反以上规则,你将被保安永远留在本小吃街。”
永远留下?
用什么支付?
是这些冰冷的冥币,还是…手腕上那代表“天”的数字?
宋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
厕所里弥漫的恶臭和死寂压迫着他的神经。
他不敢再待下去,必须出去,必须想办法!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那污浊的空气让他一阵眩晕。
他颤抖着,重新推开了那扇通往地狱的破旧木门。
昏黄摇曳的灯笼光下,街道的景象更加清晰,也更加可怖。
那些顶着残破动物头颅的摊主似乎更加“活跃”,而那些误入的人类,脸上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离厕所最近的那个半边脸腐烂的猪头摊主猛地停下了剁肉的动作。
硕大的猪头缓缓转向门口,浑浊的小眼睛精准地锁定了宋廉的位置,贪婪的光芒大盛。
沾满血污和脓液的嘴唇咧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发出嘶哑、含混的声音:“香……新鲜的……来一串……客官……”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和强烈的蛊惑,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血腥、腐肉和脓液腥臊的气味扑面而来。
宋廉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后退缩回厕所。
但规则二如同警钟在脑海炸响:“期间请至少品尝一种美食。”
拒绝?
猪头已经“注意”到他了!
规则里没说可以拒绝!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不远处,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学生模样的人类青年,正被一个顶着乌鸦头、羽毛稀疏脱落的摊主纠缠。
乌鸦头尖锐的喙几乎戳到青年脸上,嘶哑地叫着:“尝!
必须尝!”
青年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几乎要哭出来。
几乎是求生本能驱使,宋廉的目光猛地锁定厕所门外右侧角落那座几乎齐腰高的垃圾山。
腐烂的菜叶、破碎的碗碟、啃过的骨头、粘稠的废弃物堆积如山,散发着比厕所更甚的恶臭,其间隐约可见一些灰白色的、形状怪异的“残肢”。
他猛地朝垃圾堆扑了过去。
腐烂滑腻的触感透过裤腿传来,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将他包围。
他顾不上了,双手疯狂地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扒拉,粘稠的汁液沾满了手指。
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
突然,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物。
他猛地抓住,拽了出来——是一个脏得看不出原色、帽檐扭曲变形的鸭舌帽,上面沾满了油污、可疑的深色斑点和几缕黏糊糊的、像是霉菌的东西。
同时,另一只手也摸到了什么,一个冰冷的、带着骨质纹路的小方块,还有一个硬币的触感。
他来不及细看,几乎是本能地,把那个散发着浓烈馊味和霉味的鸭舌帽扣在了自己头上,用力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张脸和视线。
就在帽檐遮蔽视野的刹那,一种奇妙的感觉发生了。
仿佛一层无形的、隔音的薄膜瞬间笼罩了他。
猪头摊主那贪婪目光带来的沉重压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依旧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腥臊味,能听到那嘶哑含混的招徕声,但感觉上,那声音和气味似乎不再“针对”他个人,而是变成了弥漫在空气中、模糊的背景噪音的一部分。
猪头摊主那浑浊的小眼睛似乎失去了焦点,在宋廉刚才站立的位置茫然地扫视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几声困惑的咕噜声,便又低下头,继续“咚、咚”地剁起案板上那团暗红色的东西来。
“呼……”宋廉躲在恶臭的垃圾堆后面,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心脏还在狂跳,但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感稍稍退却了些。
有效!
这顶脏兮兮的帽子,竟然能隔绝摊主的“注意”!
他这才有空摊开另一只刚才在垃圾堆里抓到东西的手。
掌心躺着两样东西:一个硬币,惨白的骨质,面额是1冥币。
还有一个,是那个冰冷的金属小方块——一个打火机。
样式极其古旧,通体由某种惨白的骨头打磨而成,触手冰凉刺骨,上面刻着和冥币边缘类似的、扭曲蠕动仿佛活物的诡异符文,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444冥币,加上这1枚,现在是445。
但这数字并没有带来丝毫安慰。
他小心地把这枚新得的冥币和骨质打火机揣进兜里。
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他透过缝隙,紧张地观察着这条昏黄诡异的街道。
视线越过猪头摊,落在稍远处烟火气更浓(烟色发青发黑)的地方。
一个顶着硕大、狰狞狼头的摊主站在那里,身形异常高大,穿着被火星烧出无数破洞、油腻发亮的黑色皮
围裙。
狼吻咧开,露出森白交错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焦躁的咕噜声,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围裙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它一只覆盖着粗硬黑毛的巨大爪子,正徒劳地在一个同样破旧、积满冷灰的炭火盆边缘刮擦着,另一只爪子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
摊位前竖着一个歪斜的木牌,上面用黑炭写着规则:1. 烧烤所用食材都很新鲜、健康,请放心食用。
2. 烧烤均为现场烤制,请耐心等待烤制完成。
3. 若你已被本摊摊主注意到,则必须购买并品尝5串烧烤。
4. 若您能帮助本摊摊主解决问题,您将得到摊主的友谊。
5. 本摊接受冥币和时间支付,请注意您的货币是否足够。
规则三和四像两把钥匙在宋廉混乱的脑海里轻轻碰了一下。
他注意到狼头摊主正因为无法点燃炭火而陷入越来越深的暴躁。
它巨大的爪子又一次徒劳地刮擦着盆边,喉咙里的咕噜声变成了低沉的咆哮,琥珀色的巨眼凶光四射,扫视着周围,那些离得近的、无论是非人原住民还是误入的人类,都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火!
它需要点火!
宋廉的心猛地一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紧紧攥住了那个冰冷的骨质打火机。
帮助摊主解决问题……能得到友谊……豁免购买?
这是唯一能避开强制品尝那诡异肉串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那污浊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痒。
他极力压下咳嗽的冲动,将帽檐又压低了几分,弓着腰,沿着街道边缘最深的阴影,像一道贴着墙根的影子,小心翼翼地朝那狼烟袅袅(虽然烟是冷的)的烧烤摊挪去。
越靠近,那股混合了焦糊、油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肉味就越发浓烈刺鼻,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的甜香?
狼头摊主似乎正专注于与那冰冷的炭盆较劲,巨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并未第一时间发现阴影里靠近的宋廉。
它猛地抬起爪子,似乎想砸向炭盆,却又强忍着放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饱含挫败和暴戾的低吼。
机会!
<宋廉猛地从阴影里窜出,动作快得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那近在咫尺的狰狞狼头,只是用尽全力将手中那个惨白
的骨质打火机,朝着狼头摊主脚下油腻的地面猛地一扔!
“啪嗒。”
打火机落在污秽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在摊主低沉的咆哮声中微不可闻。
狼头摊主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它停止了无用的刮擦和即将爆发的怒火,硕大的狼头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迟缓,缓缓低下。
那双在幽绿灯笼光下闪烁着琥珀色凶光的巨眼,如同探照灯般,死死聚焦在脚边那个小小的、惨白的物件上。
时间仿佛被冻结。
宋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血液冲撞耳膜的轰鸣声淹没了一切。
他保持着扔出东西后僵硬的姿势,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刺痛。
他能感觉到狼头那充满原始兽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冰冷而沉重。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如同在深渊边缘行走。
突然——“吼……呜嗷!”
一声低沉、短促、却带着巨大狂喜的喉音从狼头喉咙深处迸发出来,打破了死寂!
它那狰狞的脸上,极其突兀地扯开了一个巨大的、几乎咧到耳根的恐怖笑容!
森白的獠牙闪着寒光,暗红的牙龈暴露,浑浊的涎水如瀑布般顺着嘴角流下。
它巨大的爪子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用两根指甲尖轻轻拈起了那个小小的打火机,像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圣物。
咔哒!
惨白的骨质机身上,毫无征兆地窜起一簇火苗。
那火焰的颜色极其诡异,并非寻常的橘黄,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淡淡青白色的幽焰,无声地燃烧着,散发出微弱却清晰的热量,火光跳跃不定,映照着狼头那张狂喜扭曲的脸,投下晃动不安的巨大阴影,显得更加非人、更加可怖。
“呜吼吼!
嗷!”
狼头摊主兴奋地仰头长嗥,巨大的身躯因激动而剧烈震颤。
它立刻将那簇冰冷的青色火焰凑近冰冷的炭盆。
嗤……青白色的幽焰如同活物般迅速舔舐上灰黑的木炭,几缕带着浓烈腥甜味的黑烟腾起,紧接着,炭盆里竟真的“轰”地一下,窜起了同样青白色的熊熊火焰!
火光跳跃升腾,散发出诡异的热浪,将狼头摊主的身影投射在身后污秽的墙壁上,扭曲、膨胀,如同来自深渊的魔神。
它终于低下头,琥珀色的巨眼第一次正式地看向阴影中的宋廉。
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暴
戾和贪婪,反而充满了……一种纯粹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野兽得到鲜肉的巨大喜悦和感激?
它巨大的爪子笨拙地在油腻发亮的皮围裙里掏摸了几下,拿出一样东西,不由分说地塞向宋廉。
宋廉下意识地接住。
入手是一个扁平的、硬纸盒,盒子本身看起来饱经风霜,边角磨损,颜色发黄,上面印着的图案和文字都模糊不清,勉强能辨认出“蚊香”两个扭曲的文字,图案则像是某种多足昆虫的扭曲轮廓。
盒子密封完好,里面是两盘深褐色的、螺旋状的盘香。
一股淡淡的、却无比清晰的艾草混合菊花的驱蚊药味,透过盒子散发出来。
在这片充斥着腐烂、腥甜、焦糊恶臭的污浊空气中,这股正常的、属于人间夏夜的气息,竟显得如此突兀而珍贵,如同沙漠中的一滴清泉。
狼头摊主咧着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友好的咕噜声,涎水不断滴落。
然后它便不再看宋廉,兴致勃勃地拿起旁边铁钎上串着的、某种布满细密青黑色鳞片、还在微微抽搐蜷曲的暗红色肉块,放到了那青白色、无声燃烧的诡异炭火上。
滋啦……一股更浓烈的、带着焦糊和强烈腥甜的白烟腾起,那股腐烂的甜香味也随之浓郁起来。
宋廉紧紧攥着那盒珍贵的、正常的蚊香,手心全是冰凉的汗。
成了!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不敢呼吸,立刻缩着脖子,顶着那顶隔绝“注意”的鸭舌帽,沿着街道边缘最深的阴影,像受惊的壁虎一样,飞快地逃离了这个烟火缭绕(青白色)、气味刺鼻的烧烤摊区域。
直到走出很远,混杂在几个同样惊恐躲避的人类身影后面,他才敢稍微直起点腰,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但心底,却因为这小小的成功而燃起了一丝微弱的、摇曳的希望火苗。
有了这顶帽子和这盒蚊香,或许……或许能再试试那个看起来最“正常”的摊位?
他的目光在街道两侧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摊位上快速扫过。
顶着腐烂兔头、半边白骨裸露的饮品摊主,正用枯爪搅拌着那锅冒着诡异气泡的湛蓝色浓汤,浓烈的腥气即使隔得很远也能闻到。
旁边竖着的规则牌上,“孟婆奶茶”几个字像淬毒的针一样刺眼。
规则第
四条写着“若您能逗笑本摊主,您将得到摊主的友谊,但您只能尝试3次。”
逗笑一个腐烂的兔子?
宋廉头皮一阵发麻,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立刻移开了视线。
最终,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街道中段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
那是一个小小的、刷着斑驳白漆的手推车摊位,与周围污秽油腻的环境格格不入。
摊主穿着洗得发白但还算整洁的深蓝色工装,戴着一顶同样干净的深蓝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刚毅的下巴和紧抿的、略显苍白的嘴唇。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像其他摊主那样招揽或制造噪音,甚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沉默,仿佛周遭的喧嚣与恐怖都与他无关。
摊位上挂着一个简单的木牌:“热狗”。
旁边立着规则牌:1. 热狗所用原料都很新鲜、健康,请放心食用。
2. 热狗均为现场制作,请耐心等待制作完成。
3. 无论你是否已被本摊摊主注意到,都可以选择不购买。
4. 热狗不向人类销售,除非你能满足摊主的要求。
5. 本摊仅接受冥币支付,请注意您的货币是否足够。
规则三和四,如同黑暗深渊中亮起的灯塔!
可以选择不购买!
而且,规则四明确写着“热狗不向人类销售”——这意味着摊主知道“人类”的存在,甚至他本身可能就是……人类?
或者至少,对人类有认知?
宋廉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强烈的激动和一丝渺茫的希望。
这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宣传单规则二要求必须品尝一种食物,而其他摊位的食物……腐烂猪头摊的暗红肉块?
狼头摊那抽搐的鳞片肉?
兔头摊腥臭的湛蓝色“孟婆奶茶”?
想想都让他生理性反胃。
只有这个热狗摊,散发着熟悉的、属于正常烤肠和面包的、令人安心的香气!
规则也最“友善”,而且似乎有沟通的可能!
他强压住激动,再次检查了一下头上的鸭舌帽是否戴好,确保帽檐的阴影将自己大半张脸都隐藏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吸进来的依旧是令人作呕的空气),感觉喉咙因为紧张和之前的奔跑而异常干涩发痒。
他鼓起残存的勇气,朝着那个如同孤岛般“干净”的热狗
摊走去。
越靠近,那股熟悉的面包烘烤香和烤肠的肉香就越发清晰、诱人,在这片充斥着地狱气息的街道里,如同黑暗中的烛火,微弱却坚定地温暖着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这气味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走到摊位前,戴着干净鸭舌帽的摊主依旧沉默地低着头,似乎专注于整理他面前摆放整齐的、看起来非常正常的面包坯和几根色泽红润的香肠。
宋廉鼓起勇气,清了清干涩发紧的嗓子,试图开口:“老…老板,请问…”就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难以抑制的痒意从喉咙深处猛地冲上来,猝不及防!
“咳!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完全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用手死死捂住嘴,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蜷缩。
就在咳嗽的间隙,一口带着粘液的浓痰,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咳了出来,“啪”地一声,落在了摊位前那相对还算干净的地面上。
灰绿色的粘液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污秽。
宋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剧烈咳嗽憋的,一半是极度的尴尬和骤然升起的、灭顶的恐慌。
“对…对不起!
咳咳…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乱地道歉,声音因咳嗽而嘶哑破碎,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他竟然在这种地方,在试图求助的关键时刻,随地吐痰了!
这直接违反了规则第四条“请一起保持本小吃街的环境卫生”!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诡异喧闹(虽然声音低沉诡异)的街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猪头摊主的剁肉声戛然而止。
狼头摊主炭火上油脂的滋啦声消失了。
兔头摊主搅拌浓汤的噗噗声停了。
连那些摊主喉咙里发出的无意义咕噜声、街道上“客流”压抑的喘息和啜泣声,都瞬间归于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宋廉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在这片突然降临的、如同真空般的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响亮。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冷潮水,瞬间从街道的尽头汹涌而来!
那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恶意、怨毒和绝对的压迫感,让宋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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