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进逼,剑尖毒芒幽绿。
五道剑光织成死亡罗网,锈剑左支右挡,木屑、碎瓷与血珠在狭小空间狂舞。
令狐冲脊背撞上土墙,眼前金星乱冒。
旧伤似千针攒刺,内力如沸水溃散。
他反手抹去唇边血迹大笑:“令狐冲的头颅,狗也配取?”
话音未落险象陡生!
左侧黑脸汉子突施杀招,剑走偏锋疾削下盘。
令狐冲拔身急避,疤脸却早算准退路,淬毒长剑毒蛇般噬向咽喉!
墙缝渗入的寒气冻僵血液。
死意笼下刹那,令狐冲仿佛看见华山春日里,师父握着他的手教习“有凤来仪”的温度。
异变骤生于须臾之间!
“咻——嘭!”
窗板爆裂声撕裂风雪。
一道血红残影破入堂中,快得拖出虚影!
刺目红袍在灯下翻涌如血浪,来人根本无视距离,鬼魅般切入剑网中心。
未见拔剑,唯见妖虹一闪!
五柄精钢长剑齐声哀鸣,断刃如碎冰迸溅!
疤脸僵在原地,颈侧血线缓缓洇开。
他惊恐捂住咽喉嗬嗬作声,却发不出半个字。
红影倏停半息。
令狐冲终于看清:一双细白手指掐着半片碎瓷,鲜血正沿瓷缘滴落——方才竟是以碎瓷为刃!
兜帽阴影里,唇角勾着抹似讥似嘲的弧度,比剑光更冷。
血腥气里荡开一缕奇香。
非兰非麝,似雪莲混着陈年墨锭的幽邃冷香。
红影再动!
流云般折向破窗时,一缕极细声线裹着热息擦过令狐冲耳廓:“...半死之人...也配用剑?”
余音散入朔风。
窗外风雪怒号,唯留满地断剑残尸。
疤脸双目圆凸轰然倒地,飞溅的血珠在土墙绘出泼墨红梅。
令狐冲撑着残剑剧喘,肩头刀伤豁口血涌如泉。
他死死盯住洞开的破窗,红影早已被漫天雪幕吞没。
只有那句话萦绕耳际——是讥讽?
是叹息?
还是…疯人的呓语?
风卷雪粒砸在脸上。
令狐冲扯下衣襟扎紧伤处,目光扫过尸体颈间切口:薄如蝉翼,整齐如裁纸。
这般手法...他瞳孔猛地收缩。
血泊中,三滴赤珠沿奇异轨迹延伸,指向酒馆后巷。
第二章:踏雪痕 绝岭孤峰焦尾琴寒风裹着雪粒子,从酒馆破窗呼呼灌入。
血腥气浓得令人作呕。
令狐冲撑着残锈铁剑站起来,冷汗和着肩头的血往下淌,每一步都牵动左肋旧伤针扎似的疼。
他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