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火焰在燃烧,但眼前这个女孩的脆弱和无助,却像冰水一样浇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个被雨水打湿了一角的牛皮纸文件袋。
打开,里面是几份伪造得相当逼真的、署着我名字的“参考”论文和一份下周算法课的核心作业答案。
一旦混入我的作业中上交,等待我的必然是学术不端的严厉处分,甚至可能被开除。
苏晴的手段,果然一如既往的阴毒精准。
我把文件袋捏得变了形,指节咯咯作响。
然后,我走到墙角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将它整个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看向林晚。
她似乎哭累了,抽噎声微弱下去,只是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雨水彻底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外套,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
我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幸好今天多穿了一件),走过去,轻轻披在她不断颤抖的肩膀上。
她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
湿漉漉的刘海黏在额前,红肿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惊惶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那件带着我体温的外套。
“穿着。”
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按住她试图挣脱的肩膀。
她的肩膀冰凉,骨头硌得手心生疼。
“不想冻死在这里,就穿上。”
她的动作僵住了,反抗的力气似乎也耗尽了。
那件宽大的外套裹住了她,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男性的气息和暖意,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挣扎。
“能走吗?”
我问。
她极其轻微地点点头,扶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站起来。
双腿发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伸出手。
这一次,不再是悬在空中等待,而是直接握住了她冰冷、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将她稳稳地拉了起来。
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皮肤冰凉。
在我的手掌接触到的瞬间,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再次僵硬,却奇迹般地没有像上次在仓库那样试图挣脱。
或许是太冷了,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刚才的惊吓耗尽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我没有松开手,只是虚虚地握着她的手腕,支撑着她,带着她一步一步,离开这片冰冷的、充满恶意的角落。
雨丝打在脸上,冰冷。
我拉着林晚,沉默地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