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别怕,让老师看看……啧,这摔得可不轻……嘴角破了,脸上这印子……我给你擦点药水,有点疼,忍着点……”林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细微的、压抑的吸气声。
我望着窗外操场上一群奔跑的学生,喧嚣声被玻璃隔开,显得有些遥远。
前世死亡的冰冷,苏晴狰狞的面孔,仓库里暴力的画面,还有林晚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和她抱着我跳河的决绝……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翻腾、碰撞。
重生的狂喜早已褪去,只剩下沉重如山的现实和刻骨的恨意。
“好了,伤口处理过了,这几天别碰水,注意清洁。”
张老师的声音响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没有头晕?
恶心?”
身后传来林晚极其微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没……没有了……谢谢老师。”
“你……”张老师似乎还想问什么,最终只是又叹了口气,“回教室休息吧,或者去宿舍躺会儿?
需要我给你开个假条吗?”
“不……不用了。”
林晚的声音带着急切,仿佛急于逃离这个地方。
我转过身。
她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污渍被清理过,嘴角和脸颊涂上了棕黄色的碘伏,看起来更加狼狈,却也少了几分之前的脆弱。
她依旧不敢看我,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谢谢张老师。”
我对校医点点头,然后看向林晚,“走吧。”
她像得到了赦令,立刻低着头,快步向门口走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医务室。
我再次跟在她身后,保持着距离。
这一次,她没有走向教学楼的方向,而是拐向了通往老宿舍楼的小路。
她走得很急,瘦削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步伐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决绝,仿佛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远远甩在身后。
老宿舍楼像一座灰色的墓碑,沉默地矗立着。
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合的奇怪气味。
林晚的脚步停在了二楼最尽头的一间宿舍门口。
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厉害,门牌号也模糊不清。
她掏出钥匙,手有些抖,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门开了,她闪身进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似乎只想立刻把自己关进那个狭小的空间。
在她即将关门的瞬间,我上前一步,用手抵住了门板。
林晚的动作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