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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来世,莫相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顺着管道爬到楼下,从下面邻居家逃了出去,只为了给我在乡下养病的奶奶报个平安。
薛家破产,薛氏企业所有的物品都被变卖,只剩下一栋空荡却又凌乱的别墅。
我担心奶奶一直联系不上爸妈会担心,而后回来看到这副景象。
我还想去家里收拾一下父母的遗物给他们立个衣冠冢。
可还没进家们,就看见别墅外围焕然一新,婚礼的布景被扔在草坪角落。
别墅里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在开什么聚会。
薛云川的笑声穿过人潮直达我的耳膜,我的心脏猛地一揪。
见我进来,薛云川搂盛姣姣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扬声招呼我:“哟,薛家大小姐也对你们薛家的赃物感兴趣?”
“看上什么了,看在你是薛家人的份上拍卖价格可低不了哦。”
我眼眶酸涩,鼻头一紧,双手握拳任凭指尖嵌进肉里,难以置信的声音颤抖着:“薛云川,这也是你家,也是你的爸爸妈妈。”
薛云川的脸却瞬间冷了下去:“你父母要我当你血包的时候,可没把我当成他们的儿子。”
说罢,他挑起盛姣姣的下巴,挑衅地看着我:“娇娇,想要什么随意叫价,我替你点天灯。”
台上正在拍卖妈妈的一套蓝宝石首饰。
盛姣姣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后,毫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八百万!
云川哥哥,这个人家喜欢很久了!”
一个富家太太笑盈盈看过来:“薛总可否割爱,我家正好有一个配套的宝石王冠。”
薛云川捏着盛姣姣似若无骨的小手再次加码:“抱歉了于夫人,我刚答应娇娇总不能让我食言吧,你想要什么下次吧,下次你看上什么我保证不和你争,一千万!”
话音刚落,全场便禁了声,也有想和薛云川作对的故意加了几次价,不过最终还是被薛云川两千万拍走。
父母的贵重物品很快就被拍完,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件珍珠做的情趣内衣被端了上来。
“各位,这可是薛小姐用过的好东西,拍下来还附带薛小姐一段激情满满小视频哦,起拍价五百万!”
在场的男人们顿时面露精光,不加掩饰的的赤裸神情疯狂在我身上扫荡。
盛姣姣嫌恶地挪开眼,意有所指地抬高音调:“有些人呐,表面是是世家大小姐,私底下却是连妓女都不如的浪荡货。”
她捂着脸,眼里尽是嘲弄得意之色:“云川哥哥,你把这个拍下来送给秦云姐姐吧,反正她现在没钱,有了这个她说不定还能做些什么活计呢。”
盛姣姣一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薛云川也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好啊,姣姣说得不无道理,薛小姐这件情趣用品我点天灯了。”
台下无人加价,所有人目光炙热地看着薛云川将那件珍珠衣扔到我的头上。
然后就是那个U盘。
“薛小姐技术还是得多练练啊,太过无趣了可是讨不了男人欢心的。”
我失望地看着他:“当初你说想留下我们第一次的美好记录,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羞辱我吗。”
薛云川嗤笑:“哪个爱女人的男人会让自己的爱人拍下这种视频,连上你我都是为了报复你们罢了,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不怪薛家因你覆灭。”
心脏像被人死死揪住,一股酸涩的气息哽上喉头。
身上的剧痛压迫着我的呼吸,双眼一黑我一下跌倒在地。
薛云川却带着盛姣姣从我手上踩过:“别装了薛大小姐,你父母为了让你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不惜伤害另一个一个无辜的孩子,在受害者面前装模作样,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我强忍疼痛爬起,没有理会薛云川的侮辱,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刚拿上来的东西。
“这件物品我要了。”
“我点天灯。”
台上摆着的,是一只香囊。
香囊里面装着一枚皱巴巴平安符。
一枚平平无奇,不属于任何一个出名寺庙的符咒。
台下没有一个人举牌,没人会为了这么个一文不值还沾了水皱巴巴的符纸出价,更何况谁知道这符的真正用途。
在场的人都是颇有身家,对一些迷信的东西不敢轻易犯触。
薛云川盯着看了许久,才皱着眉头想起那个香囊。
“这不是你送给我的破香囊吗,我早就丢了,你竟偷偷又捡回来了?
贱不贱啊。”
香囊里的平安福,是八岁那年发病,母亲一跪三叩在高山上一座隐秘的寺庙里求来的。
那年我们一家出门游玩,我意外发病被送医抢救,绝望的母亲偶然听到当地人说某座山的有个寺庙很灵,于是她从医院一路叩头,任凭膝盖被石子磨伤溃烂,留下一路血痂。
终于到了那座寺庙,求得主持亲笔画的平安符。
那之后我奇迹般活了下来,妈妈专门学了裁缝亲手替我缝制了一个香囊,让我永远将平安符带在身上。
可第二年,原本是爸妈为了我领养的云川哥,非但与我配型不成功,还查出了基因病。
于是我偷偷将这枚平安符赠与他,乞求上天保佑他和我一样幸运,让他健健康康的生活。
爸妈也没有放弃他,找遍国内外名医为他诊治,他的病治好了,可那枚平安符却在某天他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沾了水,被他随手扔掉。
“你不知道吧,这符是我故意沾水弄坏的,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扔掉了,什么平安符,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为了吸我气运搞出来的邪符。”
我只觉得心痛万分,可面色却早已麻木。
只重复道:“我点天灯。”
台下的人恶趣味地将价喊到了五百万,“薛小姐,还有钱吗?
没钱了赶快喊啊,哥哥们好收手。”
“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薛家破产薛小姐还是能把五百万不当回事。”
盛姣姣见我不说话,抬手就要举牌子,薛云川却下意识拦住了她。
看着我面色惨白的狼狈模样,他冷笑道:“我不要的东西薛小姐既然这么想要,就赏给你吧,毕竟舔狗也是需要甜头的,你就好好拿着这破符细细反思你们薛家对我做的事吧。
还有你是如何不要脸的往我身上凑,做出丢尽你父母脸的丑事。”
话毕,他失了兴致,沉着脸搂着盛姣姣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捧着妈妈为我求来的平安符放到心口,艰难地扯起了嘴角。
是你们吗?
爸爸妈妈。
是你们把平安符再度送到我身边的吗?
你们想让它保护我吗?
可是爸爸妈妈,对不起。
我只能活这两天了。
笑着笑着,我心跳一滞,无尽黑暗朝我席卷而来,我一头栽倒在地……
医生让我避免情绪波动,保持心情愉悦,说不定那样我还可以多活几天。
我拒绝了他让我住院的提议,撑着身子回到了那座“金屋”。
多活几天,便要被薛云川多折磨几天,可是我已经累了,没空陪他玩这种大仇得报的戏码。
爸妈也还在那边等我呢。
回到那个金屋时,里面已经颇为热闹,薛云川的历任女伴们齐聚一堂,争夺着我收藏的高定礼服和各种首饰。
见我回来,薛云川眉眼皱成一字:“你还知道回来,这里可不是你薛家让你随意进出的,你私自跑出去就罚你把这些东西都让给姣姣她们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我没有给他过多的眼神,径直从她们中间穿过,“随你。”
薛云川脸色一沉,他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将我狠狠砸进沙发里。
心脏撕裂般地抽动了一下,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像被搅在了一起,争先恐后从喉咙里涌来。
薛云川刚要开口骂我,就被我的呕吐声打断。
长久营养不良的我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伴随着呕吐声越来愈剧烈,一丝丝红血丝悄然染红了呕吐物。
我看着这个曾经发誓生死与共的男人,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几乎和爸妈一样重要的男人,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醒来时,我不着寸缕地躺在地上,旁边冰凉的还有蛇鼠的尸体。
薛云川不在家,盛姣姣和几个女孩坐在沙发上录着视频,见我醒来直接将镜头怼在我脸上。
我无视她们走到浴室清洗着被烧成炭的头发,然后走到卧室打开一个保险箱。
满满一箱璀璨夺目的珠宝,是薛云川从我八岁送我的生日礼物,全是他亲手打磨制造的。
薛云川除了是商界新贵外,还是珠宝界出了名的设计师,他的设计巧夺天工,千金难求。
女人们攥紧手指,都看呆了。
“喜欢的话都拿去吧。”
盛姣姣拍视频的手一顿,随即她收了手机,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又准备演什么戏码,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们了薛秦云。”
我摇摇头,没说话。
在医院里借医生手机打电话时我才知道,奶奶竟在爸妈去世没两天也走了。
我活着的唯一念想也就断了。
薛云川那么恨我,就把他的东西还给他的女友们吧。
也算清理了我最后的妄想。
女人们一拥而上,珠宝瞬间被一扫而光。
近距离看到她们从我的面前打来穿去,我才发现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我的影子。
连薛云川在福利院的青梅竹马盛姣姣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似乎整成了我的模样。
原来薛云川爱的是我这张脸啊,算了,不重要。
爱的是脸还是人都与我无关了。
反正我都要死了。
楼下传来汽车的轰鸣,原本环绕双臂狐疑盯着我的盛姣姣忽然走近朝争抢着珠宝的女人们走去。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盛姣姣忽然捂着脸剧烈地尖叫。
不知道谁不小心脱手的钻石在盛姣姣脸上划出一条细长可怖的口子,鲜血从她的指缝汹涌流出,盛姣姣流着泪瑟缩到门口正与开门进来的薛云川撞个满怀。
一张同样不知何时到盛姣姣手里的证书悄然滑落在地,她甚至没看身后的薛云川一眼就急匆匆蹲下身子想要遮掩。
薛云川则是一把将地上的证书抢了过来,盛姣姣一时间慌了神,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明白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那是薛云川的领养证书,她和薛云川是同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她最清楚薛云川在意什么。
盛姣姣四十五度仰望薛云川,泪眼朦胧:“是姣姣不好,姣姣出身低微,配不上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不怪姐姐,她也只是想让姣姣见见世面,她不是故意往我这里砸的。”
听到盛姣姣的话那两个担心她告状的女人瞬间应着她的话附和起来。
薛云川的脸越来越黑,他扶着盛姣姣慢慢站起来。
那张领养证书被他紧紧揉成一团。
“薛秦云,薛家大小姐你可真高贵啊,但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谁家,你以为还是你可以耍威风的地方吗。”
我一翻手,“不是我家吗,我记得户主姓薛呀?
这些贱人私闯民宅,作为户主我没报警就不错了,教训教训又怎么了?”
“薛秦云,我告诉你,你现在才是寄人篱下的狗,你怎么敢还摆出你在薛家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敢欺负我的女人?”
我的态度惹火了薛云川,他捡起地上的钻石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你既然那么恶毒地想让姣姣的脸毁容,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毁容的滋味。”
锋利的钻石瞬间破开我的血肉,奔流的血水在我脸上纵横,甚至流进眼睛里。
盛姣姣捂着脸担忧地站在薛云川身后,犹豫许久她轻轻扯住薛云川的衣袖:“算了吧云川哥哥,秦云姐姐不是有凝血障碍吗……”薛云川只停顿一秒。
“不能凝血更好,最好让她把身体里的血都流干,这样她不仅没有力气去害人,还要哭着求着我给她换血。”
流干吗…薛云川,其实换血早就不起作用了,你那么聪明却怎么也想不到吧。
薛云川破天荒守了我一夜,还叫来了医生朋友给我做简单的检查,直到医生替我包扎好伤口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才定定地看着我。
我对他已经形成了生理的厌恶,正要开口赶人,一口鲜血猛地咳了出来。
薛云川顿时笑了,“还装?”
“我说过了,哪怕你吐死我也不会有半点心痛,只会拍手称快。”
薛云川起身,一脸嫌恶地吩咐司机:“我要去海城出差,谁都不带。”
外面的女人们无趣地陆续离开,只有盛姣姣依旧站在房门外,探究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看穿。
血液源源不断从嘴里流淌。
盛姣姣嗤笑,“别装了薛秦云,薛云川已经走了,我可更不会心疼你。”
我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阵阵血腥。
我知道,我的身体内部已经开始出血溃烂,我真的活不成了。
还没有去看看奶奶呢。
我艰难地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盛姣姣低了头。
“我死后,代我去海城给我奶奶放束花吧。”
盛姣姣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说罢她就要走。
“海城有个程医生是我爸的朋友,他可以治好你朋友的病。”
盛姣姣脸色微变,说话声音都变冷了。
“你知道多少?”
都喜欢菀莞类卿,可到底谁才是菀菀呢。
多年前盛家福利院里有三个年龄相仿的小孩,一对双胞胎男孩和一个小姑娘。
盛平,盛安,盛姣姣。
八岁那年,与我配型成功的其实是基因病发刚好在医院的盛平,父亲错认成了盛安将其领养。
又于十年后在海城偶遇求医的盛平,才发现事情原委。
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父亲因为自责一夜白头,我早已错过最佳治疗时期,盛平身体也不堪重负。
盛平不愿意让弟弟知晓自己的情况决定不和薛云川相认,可盛姣姣不能看着心爱之人就那样殒命,于是刻意接近薛云川。
如果不是看到盛姣姣将那套蓝宝石首饰低价转卖给于夫人后立刻给医院打电话汇款,如果她没有叫出那声阿平,我或许至今仍不了解她的真实情况。
所以我打开了我的首饰盒,只希望能为她出微薄的力。
都是苦命之人,所以我不怪盛姣姣。
“满嘴谎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陷害我。”
盛姣姣注意不知何时被染得通红一片的床单,我的嘴角还在不停我鲜血冒出。
她脸色猝地一沉,焦急地冲过来。
“薛秦云你确实够狠,居然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让薛云川厌恶我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盛姣姣慌乱地取出薛云川留在这里的备用血袋,拔出针头插进的的血管里。
嘴里疯狂地喃呢:“你不可以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我看着她变得越来越模糊,四周在一阵嗡鸣后变得寂静,明明不痛的,可身体里却像有千万蚂蚁啃食我的骨髓,血液流进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血管的扭曲,我用尽全身力气攥紧我的平安符,指尖嵌入掌心,血珠从指缝滴落。
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薛云川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他难以置信,发了疯似的赶了回来。。7“不过是脸破了相,你要装昏迷多久?”
见我不应,他脸上的怒气更盛,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装死装上瘾了?
喜欢装是吧,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有种你就一直装下去,我不会让人给你准备吃的喝的,我看你能装多久不起来!”
“对了,你猜你输的是谁的血?
你表弟。
你们薛家人不是喜欢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吗?
从他体内抽血的时候他那个嚎阿,那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是因为舍不得亲人受苦就要害无辜的人吗。
你放心,接下来你姑姑她们我都会给你抽个遍,来供养你这个千金大小姐!”
“有种你这辈子都别说话,一辈子保持你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不要求饶哦。”
无论薛云川如何刺激,我都听不见了。
薛云川觉得无趣抬脚就要出门,他忽然停下脚步,朝床底看去。
盛姣姣慌乱中将被鲜血染红的被单塞入床底,不小心露出一角,见薛云川看去,她明显慌了神。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手上的床单还有些许湿意,腥味刺进薛云川的鼻腔,他突然抬头,手指颤颤巍巍伸到我的鼻腔。
“你这个贱人对她做了什么!
快滚!
不!
医生!
快叫医生!”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拔掉我身上所有针头,一把将我抱起,红着眼睛往外冲。
他去海城接回了我的主治医生,就安顿在不远处的酒店。
医院也响应的很快,我迅速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可我早就断气了。
我的灵魂飘荡在半空,看着医护人员拼命地对我进行抢救。
还好死了,感觉那除颤仪看起来还挺疼的。
脸上的肉都撕开了,还在滴血,好可怕。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还好,不痛。
薛云川站在一旁死死扣住我的手,盯着我紧闭的双眼声音开始出现颤抖:“别装了薛秦云,快给我醒过来!
你害我至今我都没死,你装什么受害者!
你得向我赎罪!
看着我踩着你们薛家无限风光,你怎么敢死!
不要逃避责任薛秦云!
你还没向我道歉,你不能死!”
“先生,这位小姐已经死了,你冷静一点。”
医生想拦住发狂的薛云川,却被他死死掐住衣领。
“不可能!
她不会死的,不就是出了点血吗,她怎么会死!”
医生摇了摇头:“薛先生,秦云凝血功能早已衰竭,全身器官出血性坏死……真的来不及了……你不是她的主治医生吗,不是你给我们换血救好她的吗,救她!
否则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薛云川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鲜血。
他却不知疼痛,失魂落魄地看着我的尸体。
看着薛云川疯狂的模样,医生叹了口气说出了隐瞒十年的真相:“十多年前其实她并没有好,薛总为了不让夫人担心,秦云也说怕你难过才让我帮着演了一出戏……”那年,错领盛安后准备做手术时才发现他并非医院的那个小男孩……他也是个可怜的小孩和我一样被疾病缠身,于是父亲便不遗余力救治他,只为让世间少一个我。
薛云川一直知道我有病,他以为只是简单的给我献点血就好了。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父亲选择和我一起撒了个弥天大谎。
隔一段时间用药物让哥哥昏迷,假装在与我手术,实际我们两个都只是在手术室睡了一觉,只是妈妈和薛云川不知道。
谁知后来,薛云川意外发现了当年医生给我和他做的手术计划,年幼的他把他的病错认成了为我供血的后遗症,恨上了我和父亲。
于是便有了十年蛰伏。
以及后续发生的一切……“当年有个小孩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们都以为那是你,可没想到……唉……命阿。”
医生的话让薛云川瞬间瘫软在地,悔恨的泪水划过脸颊,他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跪着抚摸我的头。
指尖从我的脸上轻轻抚过我伤痕累累的脸颊,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从我的手里取出那枚血淋淋的平安符,忽然想起什么,疯了一般翻出手机拨通电话:“查!
海城盛家福利院有个叫盛平的男人,查他现在在哪里!”
盛安生病后忘了在福利院的很多事,这也是为什么盛姣姣要整得和我相似才能和薛云川搭上线的原因。
现在因为刺激,他好像又想起来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把他护在怀里的哥哥。
深夜,海城郊外的疗养院。
盛平蜷缩在病床上,消瘦的手腕上满是针孔。
门被猛地踹开,薛云川带人闯了进来。
“哥。”
他眼神复杂,却暗含疯魔。
盛平剧烈咳嗽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我们小安记起哥哥了。”
“对不起了。”
“哥不怪你。”
手术台上,冰冷的针管刺入盛平的动脉。
他的气息逐渐微弱,目光却不舍地落在薛云川身上。
“如果能救活秦云……你要和她好好的……别再伤……她……”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盛姣姣冲进手术室时,盛平的身体已经蒙上白布。
她死死攥住薛云川的衣角,泪混着无尽的恨意砸下:“你杀了她……你害死薛秦云一家还不够,你还要害死自己的亲哥哥!”
薛云川甩开她,眼神空洞:“我只是想救秦云……救她?”
盛姣姣突然大笑,从包里抽出一把匕首,“你这种畜生,是救不回任何人的,你不配!”
寒光闪过,刀刃没入薛云川胸口。
他踉跄着倒下,恍惚间看到了少女时代的薛秦云捧着香囊对他笑:“云川哥哥,这个平安符会保佑你长命百岁。”
秦云多久没有叫过他哥哥了呢……“对不起……是我畜生……原来……我才是那个是蠢货……”泪水没入发梢,他喃喃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为何还停留在世间,观看这一出可悲的戏曲。
直到我看见盛平的灵魂从身体里出来,他悲痛地望着我,向我道歉。
“对不起。”
他朝我缓缓走近,掌心摊开,一枚褪色的平安符静静躺在那里。
“对不起。”
他重复着,“当年你在医院抢救,我怕自己救不了你便去了山上替你求了平安符,可我回来晚了一步……”我怔住:“所以父亲才会误将你弟弟认成你……”他点头,将符放入我手中:“对不起,两次我都没能救你,是我食言了。”
一些画面忽然从我脑海闪过。
“别害怕,生病没什么大不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哥哥,你也生病了吗?”
“对呀,我也很快就会好的!”
“小朋友你能不能……真的吗?
我真的这么有用吗?
如果阿云妹妹能好的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别担心,医生说我一定能救你的!”
……原来,是这样吗。
你去帮我求平安符去了阿……可我也认错人了……泪水滴到掌心的刹那,一道金光乍现。
医院的急症室里,心电监护仪突然跳动。
我睁开眼,看见掌心多出来的一枚平安符泛着温润的光。
门外传来护士的惊呼:“奇迹!
赵医生你快来……”……三年后。
盛姣姣捧着一束白菊来到墓地。
她撇了我一眼,傲气地别过头,讥诮出声:“连害死你全家的畜生你都祭拜阿,果然是被保护得太好的白莲花,别以为你赎我出来我就会感激你,我永远讨厌你。”
“嗯。”
我没理会她的讥讽,蹲下清理墓碑上的落叶。
一阵风快我一步吹散落叶,露出下面盛平的名字。
盛姣姣怔愣片刻,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菊,语气突然变轻。
“从七年前开始一直有人给盛平哥捐款,那个人是你吧。”
“之前我我和盛安一样以为你在害盛安,他是平哥哥最疼爱的弟弟,所以我讨厌你。”
“你包上那个平安符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给我呢。”
“我永远讨厌你,因为你是一切苦难的开始,如果没有你,盛平哥和盛安哥还有我我们三会永远在一起,盛安不会变坏,盛平也不需要替他赔罪,我们都不是这个结局。”
“总之,我讨厌你,但是我会盯着你好好活着,你的命是平哥哥换回来的请你好好珍惜。”
盛姣姣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我抚过香囊上母亲绣的缠枝莲,轻声说:“爸妈,这次……我真的被平安符救回来了。”
“谢谢你,盛平。”
又一阵风吹来,地上的白菊花瓣被吹向旁边杂草丛生的无字墓碑。
我还是亲手安顿了薛云川的骨灰。
就让我们恩怨相抵,来世莫相逢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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