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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6-10

林夫人站在凌宇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露台,玻璃窗内,林慕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批阅文件,侧脸线条冷硬,仿佛昨夜药物中毒的虚弱从未存在过——但她清楚地看见,他握着鼠标的指尖,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颤抖。

七年来,她用金钱和权力筑起高墙,将所有关于苏晴的痕迹隔绝在外。

她以为只要切断念想,儿子就能回归“正轨”,继承家业,成为人人称羡的林氏继承人。

可当她在急诊室外看到儿子苍白如纸的脸,看到洗胃机里混杂着药片的液体,她才突然意识到,那堵墙挡住的不是伤害,而是儿子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念想。

“心因性的,只能等他自己想开。”医生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

想开?怎么想开?当一个人把灵魂的锚点系在另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却被硬生生拔走,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漂泊和自我毁灭。

她一直以为苏晴是毁掉儿子人生的“祸水”,可现在才明白,真正让儿子崩溃的,是连“祸水”的踪迹都找不到的绝望。

她转身走进楼梯间,拨通了那个早已被她列入黑名单的号码,侦探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林夫人?”

“苏晴的资料,”林夫人深吸一口气,“你之前找到的,全部发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陈默显然还记得那张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支票,以及那句“让他忘了她”的嘱托。

“林夫人,您确定……”

“我让你发!”林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泄了气,“……他快死了,陈默。与其让他抱着幻想把自己耗死,不如让他看看……看看那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也许……也许见了,也就死心了。”

她知道这像一场豪赌,如果林慕见到苏晴后更加崩溃怎么办?如果他发现母亲一直隐瞒真相怎么办?

但她别无选择。当药物和疗养都失效,当儿子用工作麻痹自己却在深夜偷偷吞咽几十倍剂量的药片,她只能寄希望于最残忍的现实——让他亲眼看见,那个曾被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如今已在生活的泥沼里摔得面目全非,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在紫藤花架下微笑的模样。

半小时后,陈默的邮件发了过来。

压缩包里是几十张照片和一份简短的调查报告:苏晴,27岁,无业,靠打零工维生,居无定所,哥哥苏明负债三百余万,母亲已故……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劣质的夜店工装,眼神麻木,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林夫人一张张翻看,心脏像被细密的针反复穿刺。

这就是她用尽手段隔绝的“祸水”?这就是让儿子抑郁成疾、险些丧命的根源?她突然感到一阵荒谬的无力——原来她拼命阻挡的,不过是一个被生活碾得粉碎的、可怜的女人。

她将邮件转发给林慕的私人助理,附言只有一句:“把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消息,‘不经意’地透露给林慕。就说……是偶然发现的。”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将儿子拉出深渊,还是推他走向另一个更黑暗的绝境。

但她只能赌——赌现实的残酷能敲醒沉迷旧梦的儿子,赌那个一无是处的苏晴,能让他终于愿意松开那双早已握空的手。

而此刻,病房内的林慕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助理敲门进来,故作随意地说:“林总,昨天侦探说偶然发现……当年您让找的那个苏晴小姐,好像有消息了……”

林慕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水在文件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如同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在死寂的心底,砸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

“给我。”他几乎是扑过去夺过刘特助的手机。

屏幕上跳出的不是照片,而是侦探陈默发来的简讯截图,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瞳孔——

“苏晴,女,27岁,无固定职业,靠工地零工、夜店及餐馆服务生维生。居无定所,常借宿城中村出租屋。兄长苏明负债累计超三百万,母亲于七年前病逝(胃癌晚期),三年前曾于城南建材市场从事搬运工,现主要活动范围为‘魅影’夜店及‘老陈餐馆’……”

“居无定所打零工负债三百万”……这些字眼在视网膜上炸开,原来她不是不想告而别,是根本没有告别的力气。

原来他在纽约住着江景公寓、从来不看价格标签时,她正在三十层高楼扛着百斤重的钢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被醉客揩油,在医院走廊啃着冷馒头守着母亲的病床。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屏幕碎得像他此刻的心脏。

他想起母亲总说“她不值得”,想起侦探总说“查无此人”,想起自己每夜抱着小花喃喃自语时,她正在某个漏雨的工棚里,被高利贷的恐吓信吓得彻夜难眠。

“林总?”刘特助被他骤然煞白的脸色吓到,想去扶他,却见他猛地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母亲已故”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前发黑。

她母亲……那个总在他去苏晴家时,偷偷塞给他煮鸡蛋的伯母,竟然已经走了七年。

而他,连一句悼念都没能说。

“三年前在工地搬钢筋……”他低声重复着,脑海里浮现出苏晴纤细的肩膀扛起钢筋的画面,与记忆中那个在图书馆打盹的女孩重叠,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抑郁症的躯体化症状再次袭来,胃里翻江倒海,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能够触到了钢筋的滚烫和夜店地板的黏腻。

“现在在夜店和餐馆当服务生……”

那个曾经在紫藤花架下给流浪猫包扎伤口、在操场边给他递毛巾的女孩,竟然在灯红酒绿的夜店忍受着屈辱,在油烟弥漫的后厨刷着盘子。

而这一切,他的母亲知道,那个收了钱的侦探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用七年时间在自己筑造的金牢笼里,为一个“挚爱可能已死”的幻影痛不欲生。

“滚,全都滚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刘特助识趣地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慕粗重的呼吸声。

他跌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每一栋都曾是他用来麻痹自己的工具。

可现在,这些冰冷的建筑突然变成了巨大的讽刺——他拥有了整个世界的财富,却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在泥沼里挣扎了整整七年。